淩潇她們會帶獅子進山林訓練捕獵,因為莎艾爾吩咐,會戰鬥的獅子才能保護莎蜜兒,莎蜜兒也不反對,她有時也會一起去,進山的時間會過的更快一點。
她認真學習月霜兒的功課,練習藍巫留下的手劄,悄悄練習蓮花步,她的輕功和點穴功夫非常好。莎艾爾覺得,西域之中莎蜜兒身手将是上成。
“陛下,臣主張攻打北域邊境。”莎艾爾對莎哈烈說,他是唯一可稱臣的王子。
莎哈烈心裡明白,聖湖殺手是北域而來,大祭司一直在等時機去試探,但他不得不考慮這幾年和平帶來的安穩,他的子民人數越來越多,周邊的小族也一一歸順,西域各族漸漸通過聯姻等方式成為各大區域。
在莎艾爾的建議下,莎國派出督使,各區域依舊可按原來的方式生活,但卻要守莎國的法律,人們既感恩莎哈烈的民主,又敬畏嚴苛的律法。莎艾爾提出按各區收益比例上交财務,用于統籌分配,也深得人心,漸漸地莎國的名字也不再被提及,這兒成了西域國,莎姓成了最珍貴的姓。
“陛下,莫過擔心,都在臣的掌控之内。”莎艾爾說道。
“莎艾爾,你可知我莎族男兒為了族人連年戰亡,而今我膝下能戰的孩子不多了。”莎哈烈在一次又一次失去兒子的痛苦中感到和平的可貴。
“父王,我去。”出聲的是三皇子莎琪烈,最骁勇善戰的皇子,多次征戰北域與中原邊境,是邊土安甯。
莎哈烈皺眉,莎艾爾卻說:“三皇兄留在王城即好,讓大皇兄與八皇弟去,這次我們的目标是聖山北麓的鹿村,若是能不以征戰為代價收腹此地,西域國的疆域已是完整。”
大皇子莎塔西與八皇子莎黑木聽後并無反對,他們一個是和平使臣一個是學者,非常适合這次的出征。
莎哈烈内心擔心,說:“我一同前去。”莎黑木卻笑說:“莎氏善武,皇兄與我都繼承着父王的血脈,該殺時必殺之,父王莫言覺得我倆平時沒有好好練武。”
莎塔西看着他的六皇弟,自從他成為大祭祀,他們兄妹五人再無損傷,熱衷平和的他心中是有尊敬的,他願意出征,哪怕以血為代價,也要劃完北域邊境的缺口,讓子民幸福安康。
莎艾爾的計算很正确,看似冬日出征,實際到達聖山北麓的鹿村時已是氣溫回溫,北域的士兵耐寒特征顯得毫無優勢。
北域的王族相當吃驚,二十三歲的大皇子與十三歲的八皇子帶着十萬大軍就這麼壓在邊境。
“他們出征人馬隻有三萬,怎麼到了鹿村就是十萬。”一個老将領說道。
“難道他們的大祭司能憑空送人?”另一位王叔說道。
大家都人雲亦雲,為有坐在堂上的人眼中透着冷漠:“是兵制,西域兵制下放地方管理,士兵平時在地方守衛保護家園,需要征戰時則哪裡打仗哪裡就有兵。莎塔西與莎黑木一路經過他們領域的聖山,一路就有整頓好的士兵加入。”
堂下的人非常震驚,這就是西域大祭司,那個八歲就如謀士壯大西域的人,如此能拿捏人心,這樣的兵制放在哪個國家都會怕傭兵自重。
“莎哈烈真是有那麼多好兒子。”北域年輕的國王奇顔律說道,“王叔,這不打也得打,勞您帶五萬騎軍會一會。”
奇顔烏恩其領命出帳,内心實則沒有把握,但想到對方不是莎哈烈和莎琪烈,又有那麼一點僥幸,來的皇子是沒有打仗經驗的。
“天氣暖了,六哥哥,兩位哥哥快到了嗎?”莎蜜兒問在旁邊陪伴她的莎艾爾。
莎艾爾點點頭,他們也快來了,蘇綿綿警醒,是啊,三萬騎軍離開王城,這裡成了最弱的地方。
“哥哥。”蘇綿綿握住他的手。
十六歲的莎艾爾看着八歲的妹妹,她眼裡有驚恐與勇氣,這是一個女孩最珍貴的東西,他摸摸她的頭:“莎蜜兒長大了,哥哥都抱不動了,我們一起保護這裡,聖湖會幫我們。”
這幾日晚上,莎蜜兒以月霜兒咳疾為由搬去了月霜兒的帳子,青年的強壯獅子也守在帳内,淩潇四人輪番守夜。
莎哈烈,莎琪烈,莎艾爾在各自的王帳中休息,一切都很平靜。
這夜,聖湖水面一批黑衣人近千人手持弓弩踏水而來,當他們接近時便看到一白衣男子立于岸邊,領軍人一聲哨令,前面兩排黑衣人紛紛放箭。
百支弓箭飛射而來,卻在白衣男子前幾尺處紛紛掉落于聖湖,領軍人不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放箭,發現又是齊齊落下,他忽然停下進軍額步伐,一千人看着岸上的一個人,難道這個人真有聖湖神靈庇佑?
此時,四周火光炸燃,将聖湖照得通明,領軍人與一衆黑衣人這才發現有一層金色的網拉得高高的擋住了箭羽。他們看四周,聖湖附近的山凹中,左邊站了莎哈烈的人,右邊站了莎琪烈的人,兩位戰神此刻正凝視着聖湖中的一群人。
領軍人大喊“撤回去”,但已經來不及了,啥哈烈與莎琪烈隻帶了兩千弓箭手,将他們一一殺盡。
金銅網落下,莎艾爾示意莎琪烈收場,自己則走去他母親的帳子,不知莎蜜兒那裡收拾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