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十五年真的沒有見過她們出招,大妃那次也是阿錦救的自己,或者說她沒有特别在意過這四個侍從,但現在看到墨雲一副拼了命與一對傀俑拼命的樣子,有點鼻子酸,她和自己一樣是藍巫的藍氏劍法,這套劍法也是精妙的,藍氏劍法用極輕的劍配上極輕的身法得以靈巧地換式,以借勢借力四兩撥千斤為秒,但墨雲内功不濟,傀俑鋼猛地攻擊對她相當吃力。
蘇綿綿拉她哥:“你再使使。”
“啧,你以為我不想?!”朱帝擋在蘇綿綿面前,他的功法全憑感覺,他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個身體怎麼用以前小說裡看到的武功,他的确能感受到那股雄厚的力量在身體裡緩緩流動,不怕冷不怕熱,但怎麼調用起來卻不知道,他甚至一直想找找這個世界的師傅。
“阿昆!”蘇綿綿呼喚道,三隻獅子本處于備戰狀态,它們也感受到這批人氣息詭異,雄獅聽到蘇綿綿指令,直接撲向其中一個傀俑,傀俑正要用劍刺,雄獅卻改變了方向,騰身再下身咬住此人臂膀,隻聽傀俑身上撕裂與骨頭斷裂的聲音,右臂被扯了下來,傀俑卻不知疼痛繼續上前,被淩潇的雌劍一劍挑喉,另一個也被墨雲刺穿心髒。
八個傀俑相繼倒下,藍錦瑟迅速拉住蘇綿綿手,她能感受到周圍不好的氣息越來越重。周圍很安靜,連獅子這種動物都在炸毛,它們退守蘇綿綿身邊,蘇綿綿一手被藍錦瑟牽着,一手手腕被朱帝抓着,其她三人都處于警惕狀态。
淩潇将硬撐的墨雲往後壓了壓,墨雲看了她的側顔,心裡一暖。水竹也往前走了走,她依舊種不怕的狀态,竹韻十二式對付傀俑綽綽有餘她避世多年也想想見見内力能吹響傀箫的人是誰,上一次聽到的時候她十歲都不到。
朱帝忽然毛孔一張:“來了。”
衆人看着朱帝看的位置,三隻獅子壓低身姿仿佛時刻準備騰身而起。一陣氣浪破空而來,水竹兩手各一式震出兩支竹劍,兩支竹劍在空中快速規律飛舞,仿佛像織成了一張網,擋住了來人的攻擊,竹劍被振得稀碎。
一陣撕裂的巨響後,屋檐上坐着一個身着白衣帶着金蓮花面具的人。
藍錦瑟抓着蘇綿綿的手一緊,蘇綿綿皺眉看着屋檐上的人。
帶着面具的人,翹着二郎腿,一手搭着屋檐,一手玩轉着手上的黑色石箫,目光看着身着綠色衣服的女子:“那年,洱鹽湖畔的小孩,打退我的傀俑的人是你吧。”
水竹看着她,用一種淡然的語氣說:“我是倚龍族的後代。”她的身骨卻直挺挺地面對着來人。
面具底下,那目光清澈不似邪魅,但整個人卻散着與人間不同的氣息,她并未再對水竹說什麼,目光看向藍錦瑟與蘇綿綿,用箫指指蘇綿綿說:“我說過,要她活離開她。”
藍錦瑟把蘇綿綿牽得更緊,目光如電般直射來人,堅定地說:“不可能。”蘇綿綿心裡暖開花,阿錦真勇敢,從側後方看着這個高出自己大半個頭的女子,真是好看。
晨光漸起,映着金蓮花面具女子身後的天空一片金黃,壓迫感與神聖感竟然在同一個人身上同時存在,蘇綿綿仿佛看到聖湖邊的六哥哥,也是這麼耀眼。
她執着箫的手忽然一動,吹了一陣動聽的旋律,真的很動聽。随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地上的傀俑都站了起來,蘇綿綿害怕的抓緊了藍錦瑟,“阿錦。”
藍錦瑟看到這個鏡頭也頭皮發麻,安慰她,“别怕。”水竹從腰間抽出兩根新的細竹,這武功倒是很省,淩潇把墨雲往後面一擋,你去保護公主。墨雲看着擋在前面的背影,默默退守公主前方。
“你要什麼?”蘇綿綿都難以控制聲音因為害怕産生的顫抖。
面具女子看着她,随手一勢,一陣力量讓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獅子們也隻能趴地上不能動,蘇綿綿在膝蓋觸地前身體被拉了起來,面具女子已在她眼前,她拉起蘇綿綿的手,蘇綿綿此時已經能确定她就是月時熙,心中漸漸平靜。
而月時熙隻是把個脈,随後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喂進她嘴裡,蘇綿綿聽到她說:“藥送來了。”
蘇綿綿一邊吞下藥,一邊憋着眼淚,糖蜜的味道,她怕苦,阿熙都會給她準備糖蜜。
衆人起來時就看到蘇綿綿一臉委屈看着那個面具女子,面具女子隻是低頭看着她。
此時,朱帝忽然喊:“小心。”他感受到一陣雄厚的力量從假山後面襲來,山的一角已被劈裂,飛石頭震得四處散開。
“綿綿!”藍錦瑟還未到蘇綿綿身邊,就見面具女子。一手将蘇綿綿拉至身後,一手揮動石箫,那股強勁的力量竟在他面前被化走。
景太妃站在假山另一頭,對視着面具女子。面具女子低聲說了一句:“後會有期,好好養身體。”
随即,快速帶着一群傀俑,離開了,蘇綿綿喊道:“月時熙!”
藍錦瑟震驚地看向面具女子離開的方向,月時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