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我來自西域陛下準我不行跪拜,至于您問的事,陛下已經說了不讓說,難道太後非要抗旨不成?”蘇綿綿說道,旁邊的攬月已擋在其身邊。
“你好大的膽子!太後說話也有你還嘴的份?”玫妃指責道。
“你才膽子肥,一個妃子和貴妃杠,給你撐腰的是太後,給我撐腰的是皇帝,我看他早就嫌了你,你才拿我出氣。怎麼着?我榮升妃位,日日得寵,還有寺廟的恩緣,你嫉妒!”蘇綿綿直挺挺的誅心。
“你!”玫妃被氣的說不出話。
“來人,給我打!”秦太後再也忍不住了。
殿後來了一批人,上來就抓人,攬月瞬間撂倒四個:“不得無禮。”
“你!”秦太後氣急,喊了一聲:“秦甲衛!”從殿外飛身進來十個身着銀色輕便铠甲的人,拔劍直取攬月。
攬月手一翻,一把薄劍從袖中劃出,正面迎擊,蘇綿綿皺眉,這些甲衛内力不低,攻勢有節奏,與攬月纏鬥,攬月盡管靈巧,劍式也使得好,但一對十也很吃力,何況攬月并不欲取他們性命,畢竟是太後宮殿。
蘇綿綿看後,提氣發現心口的确不疼了,于是腳步瞬間走位,以一種矯捷地步法穿插在十人之間,十人一時間無力反抗,都被點了穴,蘇綿綿看着秦太後:“太後,我不想殺人,請莫纏鬧。”
秦太後卻已起了殺心,一聲“來人”引出二十秦甲衛,攬月看到蘇綿綿後脖子的虛汗,蘇綿綿也知道是許久不練武導緻。
二十甲衛手持弓箭,這是要取她命,這老太太真是沒有半點城府,不過自己也夠嗆,準備拉住攬月躲劍。
卻聽見門被震開,一把黑劍飛入,以飛快的速度抹了二十秦甲衛的脖子,血濺當場,十個被點穴的眼睛都瞪出恐懼,什麼劍法。
黑劍回到已在蘇綿綿身前的藍錦瑟手上,一招飛星雲散直接取了二十人性命。
玫妃已經吓暈過去,秦太妃看着殿内站着的朱帝,怒目道:“你為了個妃子要和哀家決裂?你知不知道後果?”
朱帝還未開口,另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秦太後好威風,可還認得我手中之物?”
來人正是景太妃,手中持得一把普通的不要再普通的鑰匙,秦太妃卻看着焉了氣,眼中有不甘也有落寞。
景太妃說:“昨天我用它打開了天合殿,以後我就住那兒了,蘇貴妃以後常來走走。”說着說着還看向了蘇綿綿。
蘇綿綿忽然被點名,愣是配合,“好好,一會就去。”
秦太妃再也沒有吭聲,隻看着景太妃和蘇綿綿與兩個侍從離開,蘇綿綿臨走一直看朱帝,朱帝給她挑了個眉毛,讓她放心走,意思他還得留一會。
一行人走後,朱帝讓桑戚清理了現場,死的被拖走,活的被打入大牢,玫妃醒來就看到朱帝絕塵地站在血迹斑斑的大廳,她顫巍巍地走過去行禮,朱帝一巴掌把她扇出很遠,她嘴裡一口血冒了出來,渾身顫抖,她是秦相的女兒,他打她,他根本不在意她家的勢力,姑母錯了,父親也錯了,他就站在那裡,冷冰冰地看她都不在看,任由幾個内侍把她禁足回自己的宮裡。
秦太後看着這個陌生的朱帝,自從他摔馬醒來後,完全變了一個人,扶植秦氏,滅了趙王,捉了覃王關在地牢,他成為一個武藝高強心思缜密的帝王。這樣一個帝王,在秦家幫助穩固地位後,能給秦家什麼?太後位?妃位?
朱帝走向看着他的秦太後,他拉起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說道:“秦太後,你聽着,秦家與朱家一直交好,秦甲衛在宮中安分守己,本人不會多問,但你敢打蘇綿綿你試試。”
秦太後手腕很疼,但保持着莊嚴問道:“秦家不夠,還要西域嗎?”
朱帝放開她,嗤得一笑:“秦太後莫要手伸太長,敢管這天下姓朱,蘇綿綿我說不能碰就是不能碰。”說罷甩袖走人。
秦太後在原地又恨又怕,輕聲說:“來人。”
蘇綿綿和藍錦瑟發現景太妃沒帶她們去天合殿,而是去了李太妃的草藥園子“芷息園”。“景太妃,怎麼不去天合殿?”蘇綿綿問。
景太妃讓身邊穿上宮裝的弟子敲響了門,應門的丫鬟見是蘇綿綿和一個貴人便通報,三人剛進園子,便見李太妃急急忙忙走了出來,見着景太妃就要跪,景太妃一把将她拉起:“還是這點出息。”
蘇綿綿和藍錦瑟便知其中有故事,按理都是太妃,行個平禮即可,可這會兒李太妃那少婦的臉上挂着的卻是激動的淚水。
景太妃卻是穩重,擦了擦她的眼淚,對她說:“進屋說,幫這丫頭把把脈,她行氣行叉了。”
李太妃聽得後立刻讓小丫頭拿來銀針,把脈施針後對蘇綿綿囑咐:“你這丫頭,這多久沒用功夫了,得好好先行氣行順,你這氣虛不穩的,當心血脈撐不住。”
景太妃一聽便懂,這丫頭已經混成了老熟人,這不氣勢洶洶殺過來的楚太妃,也身姿卓越地站在門口叉腰瞪她:“你知道回來了!”
蘇綿綿,藍錦瑟加攬月真的準備好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