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蘇綿綿拿下頭上的珠钗,放下頭發,用梳子梳着一頭細細軟軟的烏發,心裡卻想着傀俑。
“嗯?”藍錦瑟穿着青色裡衣,散着剛洗完的頭發走過來,她的眉眼入鬓,一雙鳳眼清冷又存着獨獨對她的溫暖,蘇綿綿忍不住起身親了她一口。
藍錦瑟抱抱她,笑說:“怎麼了?”
蘇綿綿就勢靠她懷裡:“看你長得好,想輕薄你。”
藍錦瑟眯起雙眼,單手挑起她的下巴:“那多輕薄幾下?”
“嗯?”蘇綿綿還沒反應過來,嘴就被她吻住。
兩人唇齒相離臉都有點微微的臉紅,藍錦瑟問:“你的毒?”
蘇綿綿點點頭:“解了。”
于是,藍錦瑟再次吻了下去……
一番纏綿後,藍錦瑟摸着懷裡蘇綿綿的頭發問:“你剛剛是不是想和說什麼?”
蘇綿綿說:“恩,我想到了傀俑和月時熙,你呢?”
藍錦瑟點頭,說:“我也是。”藍錦瑟想到那個揮手間就很厲害的那個金蓮面具女人,她也是月氏族人。
“阿錦你認識她?”蘇綿綿問。
藍錦瑟說:“實際上我隻是聽說過她的名字,月氏鼎盛時期她和六皇子一樣,是月氏大祭司,那時我并未出生,我出生後聽母親還有你的母妃說過她,她對于月氏是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母親她們說有一天這位大祭司消失了,這也是月氏敗落被北域人侵害的主要原因,可是直到月氏歸于西域國,她再也不曾出現,大家都以為她死了。”
“最讓人驚奇的是,她應該是我母親的長輩,但她雖戴着面具,我卻能感覺到她依舊是個青年。”說着,藍錦瑟葉透露不解。
蘇綿綿吃驚:“她是母妃的長輩?那麼老了?”
藍錦瑟點頭:“你被她帶走後發生過什麼?”
蘇綿綿搖搖頭:“她點了喲的穴道,我看不見,然後她就像攬月一樣照顧我起居,每天給我喝藥,後面就走了,讓我忘了她,還說後面會送藥。”
藍錦瑟皺眉:“她為何救你?寒心掌的毒可不好解。”
蘇綿綿說:“是不好解,我記得我每天都會被刺骨的寒冷侵入心肺,然後月時熙便給我輸入内力,她的内力剛猛卻又綿柔,能克制住寒心毒,所以那段時間我基本沒有受什麼苦。”
“對了,她在最後幾天給我吃了一條蛇,說是南疆的蛇王,她為了抓這條蛇還受了傷,她這樣的身手能傷者她的一定又是個很厲害的。”蘇綿綿擔心的說。
“蛇王?”藍錦瑟腦子裡把這幾年的情報都轉了一遍,南邊潮濕,蛇的确多,但蛇王倒是沒有聽過,還能壓制寒心掌毒的蛇更是沒聽過,月時熙到底是誰?她那樣厲害的功法會為了搶一條蛇受傷?
“在庵廟給你吃了的才是解藥,那這段時間她是一直在找藥,還很在你中箭時救了你,仿佛你每一次遇難她都在,但是又離開的很快。”藍錦瑟說。
蘇綿綿點頭,“其實,不光是月時熙,覃王也很稀奇,我那日進了院子仿佛他一直在逗我,他武功非常高,我每每交手都像在被他刷着玩,看似動作慢但實際他就等着接招而已,但他卻好像并不想傷我,他想抓我。”
藍錦瑟想到那塊絲帛,也是想不明白,自從綿綿嫁入中原,闖入覃王别院後,一切就都變得非常的不同尋常,她知道這一切應該和她與綿綿無關,但實則牽連着綿綿,又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牽連着自己,她收緊手臂,撫摸着綿綿的背:“睡吧,反正一時半會也想不通,先休息。”蘇綿綿在她懷裡很容易就睡着了,藍錦瑟卻睡不着,索性繼續起身練内息。
早晨醒來,淩潇着急得找墨雲,墨雲打了水要伺候公主,被她着急的樣子一臉懵,“怎麼了?”
“陸娘還未起。”淩潇說:“是不是昨天下手重了?”
墨雲心想不可能,她下手從來都是不重的,她跟着淩霄到一個房間,陸娘就躺那裡,墨雲心念一動,“你把脈了嗎?”
淩潇愣了下,搖頭,墨雲上前把脈,更是一愣:“她懷孕了。”
陸娘是被蘇綿綿走穴走醒的,藍巫給她的易經走穴對病症十分管用,醒來後便見了一屋子人,中間桌子做了一個好看氣宇不一般的男子,旁邊是一個有着異域風味的美麗女子,身後有侍衛和侍女,便知是貴人,她立刻下跪:“各位貴人,民婦知罪。”
蘇厲行看了她一眼便說:“你懷孕了,既然知罪,那便送去官府。”
陸娘一聽,表情先是驚愕再是驚恐卻沒有有孕之身的驚喜,她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吓,拼命搖頭:“不行,不能去官府,不能去。”說罷開始磕頭,邊磕邊說:“貴人放了我和我的孩子,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