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時熙反到嘴角上揚了一下,藍錦瑟看在眼裡,這個人很在意綿綿,這是為什麼?她也是和朱帝,不,蘇厲行一個地方來的?綿綿隻是忘記了另一世的事?
正在她沉思之時,月時熙已打量她已久,眼前的藍錦瑟終究長成了清風一般的女子,和之前别無她差,始終能找到這個女孩,和預言一樣。
“不要發呆,好好護着她。”月時熙說,藍錦瑟愣了一下,這個人和她說話的口吻像長輩一般。
藍錦瑟問:“你是月氏族人?”
月時熙點頭。
藍錦瑟猶豫了又問:“哪一輩?”
月時熙又不答,因為又算不清楚,含糊地答:“很大輩分。”
隻有蘇厲行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上前阻止了倆小孩發問,他看了看妹妹,除了流汗沒什麼不好,“我們出去吧,你也回去換個衣服,你這多災多難的,别又得病了。”
藍錦瑟也看蘇綿綿的确都是汗,覺得蘇厲行有理。
蘇綿綿卻還是很好奇月時熙,月時熙像是知道她想什麼一樣:“還會再見的,記得勤加練功。”又對藍錦瑟說道:“莫要縱容她偷懶,對她身體沒好處。”
藍錦瑟抱拳表示知道了,外面已有官兵的聲音,也有了漸漸傳出的人聲,哭的,喊的,女人的,孩子的都有……
他們正準備離開,月時熙卻對蘇厲行說:“蘇厲行,我有話和你說。”
藍錦瑟和蘇綿綿都震驚,她知道?蘇厲行也是愣了一下,玄同他們卻以為她隻是知道主上化名,不以為意,但他不願意離開。
蘇厲行很快就冷靜了,“你們在外面等我,沒事。”藍錦瑟牽着蘇綿綿走,蘇綿綿還一步三回頭,“阿錦,他們還要打一架?”
藍錦瑟搖頭,“不會,應該有事要說,不方便我們聽到。”這誰能和月時熙打起來?要麼是那個老人?
水竹路過月時熙時,她能感受到月時熙也看着她,但她不願擡頭,她隻記得這個人和那些怪人,屠了她的全村。
月時熙看着她這樣離去,和那時一樣倔強,頭也不擡,眼底卻是憤怒。竹韻十二劍練得那麼好,也是個高手了,卻一直在蘇綿綿身邊做侍從,沒有回部族,沒有找她複仇。
“那個,閣下怎麼稱呼合适?”蘇厲行打斷她看水竹,他心裡明白,那個西域六皇子給妹妹身邊的人都不一般,那麼經曆也必然不同,但他也不必多管。
“她沒告訴你?”月時熙問。
蘇厲行一笑,“那直呼其名是吧,還是月大人吧。”随即笑容消失,他沉默片刻,從懷裡拿出來南鬥星匙,把它交給月時熙。
月時熙确實有點驚訝,他已開口:“月大人定是高人,這鑰匙給你比我拿着有用,但我知道應該有三把。”
月時熙并不驚訝他知道鑰匙的數量,拿過鑰匙,他之後說的那句倒是讓她驚了,他說:“找到了,是不是就回得去了?”
她想了下說:“不知道。”
“那會死嗎?徹底消失那種。”
“不知道。”
“好吧……”蘇厲行抱拳轉身。
月時熙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但還是沒有開口。
蘇厲行一出山洞就被他妹妹拉住了,“你們說什麼?”
蘇厲行看着她那副探究秘密的樣子,覺得搞笑,蘇綿綿卻正色說道:“是不是鑰匙?”他愣了一下,蘇綿綿是機靈的,他點點頭。
藍錦瑟和蘇綿綿預料的不錯,月時熙要的的南鬥星匙,還要蘇綿綿的安全,所以每一次都才會出現。
一行人回到客棧時,蘇厲行留下的内侍已準備了洗漱和湯水,蘇綿綿接過内侍端上來的湯水,不一會就覺得渾身暖和,氣力充沛,和藍錦瑟回房洗漱去了。
“這湯水真是好喝,甜甜的。”蘇綿綿邊走邊說。
什麼?甜的?藍錦瑟怎麼不覺得甜?
墨雲一回來就回房處理傷口,淩潇跟着她一起進了房,水竹要幫忙,被攬月攔下了,水竹看着攬月意味深長的眼神,再看看她倆背影,忽然開竅了什麼,所以除了公主和藍侍衛,淩侍衛和墨雲也?
“我是不是挺沒用的?”墨雲在淩潇替他包紮時問,心裡悶悶的都不覺得疼。
淩潇将她仔細包紮好,換上幹淨的衣服,說:“我們這一家子,機靈莫過公主,決策莫過藍侍衛,沉穩莫過攬月,心細莫過你,我才是最沒用的。”
“哪有,你最勇敢也很厲害。”墨雲急道。
淩潇微微一笑,溫柔的拉住她的手,“你也很勇敢,你很溫暖。”
墨雲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