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她的侍從。”月時熙也說不上來,她知蘇綿綿在意那墨雲丫頭,所以自然得救。
流珠淡漠地說:“你殺我靈蛇時可有想過這蛇與我已有百年際遇。”
月時熙沉默,難以言語。
“喂,你怎麼了,别跟他廢話,你怎麼拿下他?”蘇厲行着急的問。
流珠噗嗤一笑,手一揮,藍錦瑟的天刎忽然一陣震蕩,落在地上,蘇厲行立刻一掌回擊,卻被一股更大的力量震了回來,他倒地,一口血噴出來。
“滄瀾珠在,沒事的。”流珠卻笑說。
月時熙回身與藍錦瑟一起扶起他,對他說:“我打不過,他是流珠星,燭龍。”
蘇厲行思緒很亂,燭龍?掌控天地晝夜之時?流珠殺星,破軍奇将。
藍錦瑟看向流珠的眼神相當複雜,她深知自己不是月時熙的對手,現下月時熙也無可奈何,聽這話裡話外,月時熙去年為了救綿綿的寒心毒,應是殺了至陽的靈蛇,所以綿綿才說她為了救她,有一天受了很重的傷,還讓她吃了蛇膽,喝了蛇血,才壓制住了寒毒。眼看這流珠确實不好對付,月時熙那時是在拼死救綿綿了,她到底怎麼認識綿綿的,在六皇子的書信裡隻說了不在意此人。
不在意,即是沒有危險,六皇子是知道這裡頭的原因的?
“喂,你在想什麼?”流珠問藍錦瑟,藍錦瑟一愣,這人瞬間便出現在眼前,還……把她的劍撿了起來遞給她,“天刎是把好劍,劍法也不錯。”
藍錦瑟接過劍,入了劍鞘,自知不敵,她向流珠行禮,“晚輩藍錦瑟,掉下去的女子是西域國公主沙蜜兒,她先前中了寒心老頭的寒心毒,并非有意殺了前輩的靈蛇,請前輩放了她。”
流珠略看了她一眼,這女子手中紅光一閃,千年紅繩?她握住藍錦瑟的手,藍錦瑟不敢動,她隻覺手腕一熱,他便放開了。
流珠走向月時熙,問她:“竟是她?”
月時熙點頭。
流珠皺眉:“你們颠倒陰陽,擾亂時空,真以為這裡能撐多久?”
藍錦瑟和蘇厲行相視,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是蘇厲行有點感受,他們說的擾亂時空,還有“這裡”,可能這裡根本就不該存在。
月時熙說:“有辦法的,我去找司命。”
流珠嗤笑一聲,搖搖頭,又坐回案幾吃下一顆果子。
藍錦瑟聽到司命,又是熟悉的名字,她從藍巫那兒也聽過,南鬥星君之守,真的也在這個世上?流珠看了自己的手便在問綿綿,綿綿跟月時熙和他,還有覃王有什麼聯系?
她心中很是着急,還是向前一步:“流珠星君,請您高擡貴手,公主她身子并不強健,近一年中毒受傷都傷及要害,若是遇到危險,她的功夫撐不了多久。”
流珠看看她,再看看月時熙,這幫人竟然沒發現?真是愚笨。
“你以為本官為何在此?”流珠星君問她。
藍錦瑟一愣,他功夫高,神力強,為何化作石像在襄陽城外的白水寺?外面還有楚門陣法?楚家的秘密?
“星君是被困住了?”藍錦瑟難以置信的問。
流珠點點頭,嚼着水果,吧唧嘴說:“不然她能偷走我靈蛇?”
月時熙對偷靈蛇這件事明顯是慚愧的,藍錦瑟更能确定她并不會是的敵對面,此人竟然正直,但她依舊還是翻手能殺人的人。
但現在該如何?按流珠的意思,不是他困的綿綿她們,她問:“流珠星可能把我送下去?”
“哈哈!”流珠星覺得特别可笑:“你覺得呢?我能嗎?”
“這楚門到底是哪裡人,說到底,你是神仙,一介凡人的小小陣法就能鎖住你?”蘇厲行問他。
“一介凡人?”流珠擡擡眉毛:“這世間那一介凡人的源頭是天機星。”
“什麼?”蘇厲行愣住:“專制星陣的天機,他困住你?他在這裡?”
流珠點頭,“就是現在那個覃王,這家夥也是有趣,給自身安排了個帝王家,卻沒料到滄瀾珠投身了皇帝命,看來一切還是有的變的”
“覃王?天機?他困你幹什麼?”藍錦瑟問。
流珠看向月時熙:“你沒告訴他們?那丫頭可是當事人啊!”
月時熙皺眉:“我想護她周全,别再卷進來了。”
藍錦瑟看向她,“卷進什麼?”
流珠才不管她想什麼,一揮手,她的蓮花面具瞬間碎開,藍錦瑟震驚地看着這張熟悉的臉,摸了摸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