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長身玉立，低垂着眼眸看着狼狽不堪的榮親王，語氣驚訝：“皇叔怎麼還哭起來了？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願意，臣願意。”榮親王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然而這抹微笑卻很僵硬，看上去像哭一樣。

燕寒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尖，原來的血迹已經不見了，看上去幹幹淨淨，鞋頂上的那顆白玉珠還是那麼圓潤光潔。

他微微歎了口氣：“皇叔，你若是之前也能這麼識時務的話，朕還是很願意尊敬你的。可惜……”

此時的榮親王已經徹底抛棄了自己所有的傲骨，就連鞋他都舔過了，還有什麼他不能做的？

兩個手因為已經被折斷，沒有力氣，所以他隻能直起腰，用力的，一下一下的磕着頭，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額頭就一片青紫，看上去頗為吓人。

他老淚縱橫：“微臣知道，自己已經罪無可恕，微臣隻希望皇上能夠開恩，留微臣的兒子一條性命……陛下，求求您……”

“如果你能夠成功上位，你會留太子一條性命嗎？”燕寒忽然開口，他沒有等榮親王的回複，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不會的，皇叔，你會和朕一樣，斬盡殺絕。”

說完，燕寒也不想與他說話了，轉身吩咐：“把榮親王帶下去，賞淩遲。榮親王府世子淩遲，抄家，其餘府上的人幽禁，終生不得出府，私自出府者，斬立決，不必上報。”

“陛下，那世子帶來的3000兵馬，該怎麼處理？”

燕寒瞥了一眼阿寶，輕描淡寫地說：“殺。”

“是，陛下。”

榮親王被太監們拖了下去，他一邊努力的掙紮，一邊瘋狂的咒罵：“燕寒，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昏君！！本王詛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日日在地獄……唔唔唔！！”

燕寒伸手，捂住了小小的耳朵，并給了阿寶一個眼神。

阿寶直接脫下鞋襪塞進他嘴裡，輕聲細語地說：“榮親王，奴才看您這舌頭也是不想要了的，您且耐心些，到時候用刑，奴才親自上手來伺候您。”

榮親王目呲欲裂，整個口腔都被那襪子的氣息給籠罩着，他瘋狂的想嘔吐，可是卻吐不出來，反而把那味道吞咽的更深了一些。

他氣得暈死了過去。

把榮親王處理了之後，燕寒這才回到了位置上，一伸猿臂，就把小小重新摟在了懷裡，他滿足的親了一口小小圓潤的臉頰，溫柔的問：“剛才怕不怕？”

“不怕！”小小奶聲奶氣的，他學着剛才燕寒的動作，也親了一口，在燕寒臉上留下一塊口水印。

“小小會不會覺得，爹爹很殘忍？”

他歪着腦袋，認真的想了想，說：“老爺爺是壞人，壞人就要受到懲罰，爹爹沒有錯！”

小小挪了一下屁股，在燕寒的懷裡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說：“小小知道，爹爹是在保護我。”

“小小真聰明！”燕寒絲毫不吝惜對于孩子的誇贊。

小小被誇得臉蛋紅紅的，拼命的往燕寒的懷裡鑽。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抓着燕寒的衣裳問：“爹爹，小小的宮女呢？”

燕寒很快就明白他這是想問什麼，說：“那些宮女挨了闆子，還在養傷，性命沒有大礙。不過小小，這些人傷好了以後，就不能在你身邊伺候了。”

“為什麼呀？”小小有些茫然。

“因為之前朕罰了她們，也許有的人會心懷不滿，所以不可留在你身邊了。”燕寒摸着他的兩個小揪揪，耐心的解釋：“到時候朕給你好好挑選幾個，好嗎？”

小小隐隐約約的明白了什麼，于是點點頭：“好。”

“真乖。”

燕寒抱着他，就往勤政殿走去。

“爹爹，我們要去哪？”

“這幾天朕都沒上朝，恐怕積累了不少奏折，如今病好了，自然要去批折子。”

爹爹真辛苦啊……

小小忍不住在心裡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