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答案，燕寒的心裡像是有爪子在撓，思來想去之後他幹脆起身，去找小小了。

沒成想，在路上就看到了小小的身影。

“爹爹！”小小驚喜不已，連忙跑了過來，“你忙完了嗎？”

“嗯，剛忙完就來找你了。”燕寒把小小抱了起來，手臂托着他的小屁股，漫不經心的問：“這幾天都沒看見你，跑去哪兒玩兒了？”

小小剛準備開口，但很快就想到自己想要給爹爹一個驚喜的，那自然不能在現在就說出來，所以他眼睛咕噜噜一轉，說：“沒什麼啊，就到處看了看。”

噢？

看他臉上心虛的表情就知道，小小這話一看就是說謊。

小小現在居然有秘密了，不願意和他講。

這個認知，讓燕寒的心裡有些失落和煩躁。

但他知道，既然小小不願意開口主動說，讓他繼續逼問下去，恐怕也不會得出什麼答案，還不如耐心等候着，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所以燕寒沒有追問下去，仿佛相信了一般，就轉到了另一個話題。

這讓小小的心裡松了口氣。

父子兩人已經許久沒有親昵了，這天夜裡，兩個人縮在被窩裡講了大半宿的話，最後還是小小實在抵擋不住困意，才睡了過去。

三日之後。

小小還在半夢半醒之間，就被小福子拉出了被窩，開始給他換衣裳。

等到他好不容易清醒，這才發現爹爹也過來了。

“爹爹，”他伸出手，語氣軟乎乎的，甚至還有幾分撒嬌，“我好困啊。”

他說完，就靠在燕寒的胸膛上，又想睡過去。

燕寒很是無奈，把他扶起來，讓太監宮女們都退下，親手給小小開始穿戴衣裳。

此時的小小才發現，今天的爹爹和平時穿的衣服截然不同。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玄色龍袍，兩邊用紫狐皮作為滾邊，無論是胸口，還有肩膀，甚至後背都繡着栩栩如生的金龍，金龍面目威嚴，像是下一秒就要鑽出來一樣，頭上還戴着一頂冠冕，上面是個斜坡，兩邊還有着幾條金龍簇擁着，前後都墜着十二串東珠，随着燕寒的動作，輕輕搖晃。

小小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隻覺得爹爹今天格外威嚴，他都有點害怕了。

“爹爹，你怎麼穿新衣服了？”

“今日是萬壽節，你忘了？”燕寒邊說着，一邊給他整理衣裳。

小小覺得實在是好玩，忍不住用手去撥弄那些東珠。

東珠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好了，乖，别玩了。”燕寒輕聲呵斥他，伸出右手，把小小的手包裹起來，說：“時辰到了，走。”

“嗯！”小小感受着另一隻手掌帶來炙熱的溫度，渾身上下都感覺不到寒冷了，他偷偷的擡起頭，看着爹爹英俊堅毅的側臉，一股巨大的安心感，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默默的想，要是他能陪爹爹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