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她拉黑,斷絕母女關系!”
盛父攔着,“老婆不氣不氣,檸檸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感情上有定數了肯定會告訴咱的,不說就是還在發展中。”
盛母勉勉強強順着台階下,“那我把她消息開免打擾!”
“好!拒收她的消息!拿咱當外人了還,給她點五顔六色看看!”
挂完視頻的盛檸一個噴嚏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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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這片無邊瓜田最不缺新話題,每天都有不同的架在罵,天賜的熱度很快消退。所以說作品和實力才是硬道理,否則再牛的營銷也顯得蒼白。
盛檸祈禱《卿入夢來》和另幾部孩子可以順順利利降世。
再出什麼意外的話!那她一怒之下也就隻能再怒一下了嗚嗚。
今天還有别的安排,盛檸打車去寵物店捎上唐茉。
“檸檸姐!”唐茉蹦蹦跳跳坐上車,“我們先去機場接望舒姐,再去老闆家殺他個措手不及!他肯定想不到我們三個會一起出現嘿嘿。”
盛檸眼角勾勒出笑痕,仿佛能預想到男人懵掉的反應,“好啊。”
她和唐茉上次就已經互加了微信,知道寵物店在招人,盛檸心安理得地走了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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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大少爺駕到!速速迎接!山芋!哥想死你辣!好多天沒見……”
門一開,莊東浩就餓狼撲食似的往前撲了上去,結果撲了個空還被自己的遛狗繩絆了下,“噗通”摔到地上去了。
“我靠——”
Nanky幸災樂禍地吐着舌頭,和扭着屁股的好朋友果凍一起嘲笑地上的人。
莊東浩臉朝地,呈“大”字型自閉了會兒,挾Nanky以令謝嶼,“好啊你,竟然隻派Nanky來給我開門,都不親自出來迎接我嗎?!”
謝嶼聽他咋呼完,才不急不緩地從中島台那邊走過來,袖子整齊地上挽,露出緊緻漂亮的小臂線條,淡色青筋繞至指節,手背上還沾着水珠,“起來,地上……”
莊東浩:“地上涼是吧,就知道山芋弟弟還是關心我的。”
他迅速哄好自己,屁股起了一半,就聽見謝嶼沉緩的嗓音慢吞吞地把話說完:“不是,地上的地毯是剛換的,别坐髒了。”
莊東浩:“……”
他木了三秒,悲痛道:“山芋,你知道你失去了什麼嗎?”
謝嶼眼神清澈,“什麼?”
“失去了我的一個愛的抱抱。”
“……”那還真是沒什麼損失。
莊東浩跟去廚房看都有什麼食材,大失所望,“就這點東西啊?能做點啥,不夠我塞牙縫的。”
謝嶼順手給他拿了瓶冰鎮果汁,“如果你的牙縫寬度是以米為計量單位的話,那我可以考慮加購些食材。”
“……”
足以見得,莊東浩賤犯多了,生生把謝嶼的怼人技能給激發出來了。
“行,謝大廚,您忙。”
秉着誰給口吃的誰就是爹的原則,莊東浩識相地不多話了,晃去了客廳。
Nanky和果凍在鬧着玩,茶幾上的一個裝滿彩色紙星星的玻璃罐十分顯眼,吸引了他的目光。
“挺心靈手巧啊你,還疊星星。”
他拎起來搖了搖,發現了幾顆與衆不同混藏其中的,“怎麼還有糖啊?”
謝嶼本來沒放在心上,一聽到糖,又想到他那什麼都想往牙縫裡塞的德行,幾步沖了出去。
“别動那個罐子——”
話音戛然卡頓,就見晚了一步,玻璃罐子已經被打開了,莊東浩張開的手裡躺着幾顆紙星星和拆開的糖皮。
“橘子味的,這糖什麼牌子的?還挺好吃的。”
謝嶼面無表情盯着他手裡的糖皮,雙唇機械地張合:“好、吃、嗎?”
“好吃啊。”
空氣詭異地凝固住,莊東浩嚼糖的速度慢了下來,在對面黑沉沉猶如一柄尖刺寒刃的目光逼視下咽得艱難。
“咋、咋滴啦,不能吃啊,這軟糖過期了?還是絕版不生産了,你要留幾個珍藏起來……”
謝嶼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感覺心在滴血,盛檸給他的糖,他沒舍得吃一個呢。
“這不是一般的軟糖。”
“不是一般的軟糖?”
莊東浩還缺心眼地接:“難道是……王維詩裡的軟糖?”
謝嶼:“……”
莊東浩說完就噤聲了,他沒搞清楚這糖究竟珍貴在哪兒了,可謝嶼拉着個臉,唇繃得死直,說明情況挺嚴重的。
他好像往牙縫裡塞錯東西了。
就在他以為要被怒罵了時,良好的教養和素質也隻是讓謝嶼憋出了一句沒什麼攻擊力和侮辱性的:“我讨厭你。”
莊東浩:“……”
“叮咚、叮咚。”
這時,門鈴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