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做不完的,加班也要有限度,身體健康最重要!”
不怪紀欣欣小題大作,主要是紀橙月看起來的确不太好,說話間不時還伴有幾聲咳嗽。
“一個人生活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生病了都沒人管。這麼多年你就沒再交個男朋友?”
紀欣欣不是故意要提敏感話題,隻是唠叨着脫口而出。
話音一落才驚覺好像提到了不該提的人,連旁邊粗枝大葉的周烨都趕緊給紀欣欣使眼色。
蕭遇早就是過去式了,但他們都是紀橙月和他愛情的見證者,那段過去是大家心照不宣又絕口不提的秘密。
周烨故意輕咳一聲,想岔開話題:“妹妹,你還記得白稚嗎?就是你剛入大學想追你的那個娃娃臉學長。”
紀橙月當然記得白稚,他當初沒少照顧她,對她跟哥哥一樣好。
隻是因着她出國匆忙,他又是蕭遇身邊的人,就斷了所有聯系。
“白稚和炎律明天回茗城,約我們後天一起吃飯,你也去吧,人多了熱鬧。”
周烨想帶紀橙月玩,畢竟她是老婆最疼愛的妹妹,老一個人呆着容易焦慮生病。
他說的這兩個人都是蕭遇宿舍的,既然是宿舍聚會,蕭遇肯定也會去。
所以,紀橙月拒絕了。
周烨剛才還覺得老婆心大,說話有點沒遮攔。事實證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頃刻猜到了紀橙月的顧慮,脫口而出寬慰:“你放心,蕭遇不來,他生病了。”
周烨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是笨蛋,懊惱着想給自己兩巴掌。
“生病了?他,他怎麼了?”
一說生病紀橙月也不淡定了,呆蒙的狀态跟旁邊的夫妻倆差不多。可能因為着急,她緊接着又是一陣咳嗽。
周烨撓了撓頭如是所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電話是瑾哥接的,說蕭遇在醫院打吊瓶睡着了,後來也沒回電話。”
那天紀橙月和蕭遇在辦公室大吵一架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當時他的确氣得眼眶發紅,難道,難道是她把人氣住院了?
不會,不至于。
紀橙月閉眼使勁搖了搖頭。
就算蕭遇住院了也有何稚照顧,輪不到她操心。
紀欣欣指使老公去廚房做飯,自己又是給妹妹煮水果茶又是給她按摩脖頸:“你再沒日沒夜地加班下去離進醫院也不遠了。”
後來,紀欣欣又唠叨了好多,紀橙月乖乖聽話,讓喝水喝水,讓休息休息,還吃到了周烨有營養的拿手好菜。
隻是她始終無法集中精力,害怕蕭遇遭遇不測是自己害的。
雖然忐忑擔心,但她也沒有勇氣去探病,隻能繼續忙碌轉移注意力。
而和白稚他們的聚餐,紀橙月還是去了。
她不好主動提起蕭遇,隻能從别人口中聽聽他的近況,希望他沒有病得嚴重,不然她總是忍不住自責。
包廂裡許久不見的老友們拖家帶口,除了炎律和紀橙月單身外,連白稚都有了老婆,他們和紀欣欣周烨一樣,剛畢業就領證結婚了。
白稚和炎律倒是去看過蕭遇,他已經回家卧床休養了,聽他說是喝酒有點多,有點輕微酒精中毒,還好被他哥及時送進了醫院。
“以前也沒聽說蕭老大有酗酒的惡習啊,現在被酒色迷了眼這麼瘋狂嗎?”
白稚慣會開玩笑,故意打趣不能前來的蕭遇。
其實也是擔心他,蕭遇身居高位,人前風光無限,但作為好兄弟他深知對方的不易。
生活不是狗血電視劇,沒有誰能随随便便成功。
“小學妹,你也不舒服嗎?怎麼咳成這樣?”
紀橙月熬夜帶的嗓子有點發炎,剛才不顧紀欣欣的勸阻又跟許久不見的白稚喝了口酒,喉嚨被刺激,一着急就咳嗽不止。
紀橙月感覺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弓着腰掩着口漏音般斷斷續續道:“沒,沒事,我,我去趟洗手間就好。”
說完,她慌裡慌張起身低着頭往外走,身型踉跄,腳步虛浮,在門口被突現的人牆撞上時,一個趔趄差點狼狽摔倒。
幸好,對方眼疾手快,攬着她的細腰往前帶了一把才勉強站住。
因為力的慣性她的臉磕在了對方硬邦的胸膛上,她本來就難受得七葷八素,還沒擡眼看清是誰,就聽見身後咋咋呼呼的白稚興奮大叫道:
“蕭老大,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