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吵架了。”慕蘇涼涼道。
“?為何?”柳岩同很是不解,“你同師伯說,若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師伯替你揍他,讓他給你道歉。”
慕蘇道:“師伯,不用了。瑾羽決定了,要同他解契,這次來也是想請師伯幫我做主見證。”
“……?”
上官龍越得知他回宗來拜訪他,他正好叫上官龍越幫忙給慕蘇傳話,上官龍越得知慕蘇出關,滿面春風地去找她,這才沒一會兒,怎麼慕蘇過來開口就是要解契。
柳岩同嚴肅起來:“瑾羽,你與龍越都是我看着長大的。你們青梅竹馬,相敬如賓,已是數百年的伴侶,解契是大事,師伯可不敢随便替你做見證。”
“上官龍越三心二意,竟然對我的親傳徒兒起了心思,如果不是瑾羽臨時決定出關,恐怕他已經勾搭上了。”慕蘇面色冷漠,語氣不容置疑,“這樣的道侶,我不要也罷。”
“這個龍越……”柳岩同皺起眉頭。他想勸慕蘇原諒上官龍越一次,但是剛收了慕蘇的禮物,又設身處地,這勸人的話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隻是出于宗内和諧考慮,他還是硬着心腸說了,“瑾羽,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說話間,上官龍越匆匆地趕了進來。他向來從容優雅,風度翩翩,這一次顯得頗為急切狼狽,說明他着實心急得狠。他收緩了呼吸,平息了一下情緒:“師伯。蘇……慕蘇。”
柳岩同瞪他一眼:“好小子,你當初是怎麼向我們承諾的?年歲久了,就開始心猿意馬了?”
“師伯,龍越隻是一時迷了心,現下已經知錯了!”他可憐巴巴地看向慕蘇,誠懇道,“慕蘇,我知道我三心二意是犯了很大的錯,但是我還是懇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上一世他們最開始沒有鬧到解契,上官龍越道歉也很誠懇,慕蘇原諒了他。然而他的誠懇隻是那一時的誠懇,很快故态複萌,一次又一次挑戰慕蘇的底限,導緻他們最終還是決裂了。現在的慕蘇已經不再關心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心軟,她冷聲:“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我無需這種累贅感情,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她看了看很是難辦的柳岩同:“師伯,我們都是你的後輩,沒有考慮到這會讓你很難做,是瑾羽思慮不周。我會親自帶玄夙去元天大會,并參加争奪我門宗門候選人的比賽,到時我自會向所有人宣布我和上官龍越解契的消息。同道如何看待,随他們說便是。”
柳岩同和上官龍越大為震驚,但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慕蘇已經掐訣離開,留給他們一個決絕的背影。
柳岩同看了上官龍越好一會兒,越看越氣,臉都青了,踢了他一腳:“你這混小子,瑾羽還不夠好嗎?你多少師兄師伯想與她結契,最後便宜了你,你還吃着碗裡的望着鍋裡的——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上官龍越也很後悔。他也覺得柳岩同踢他踢得對,乖乖的受了,哭喪着一張臉。
“滾滾滾。”上官龍越一點都不反抗很是無趣,搞得柳岩同更氣了,揮揮手讓他走,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