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星對于昨晚的事可謂是記憶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畢竟一切可以說是因她而起。
“想起來了?”晚月輕笑一聲,“你作為上将不會不敢承認吧?”
“我會負責的。”
“那就好。”
姜南星隻覺頭疼。
真的就是喝酒誤事,一向對自己克制的她,昨天居然在晚月的“邀請”下,也喝上了白酒。
不過現在想來,喝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姜南星不得再次承認,晚月太誘人了,誘人到她如果不留意,稍微放松一些警惕就想把她吞吃腹中。
她迷失在晚月的一聲一聲“南星”中。
酒吧的燈紅酒綠,四周來往的人的眼神,都讓她沉淪。
他們清晰地傳遞出一個信息,“晚月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
“南星,我對于你來說,到底是什麼呢?”晚月趁着醉意,雙手攀上姜南星的肩膀,她的腰肢柔軟,盈盈一握,姜南星輕輕一摟,她就趴在了姜南星懷裡,感受着那熱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咚咚咚”的。
姜南星在晚月跌在懷中的那一刻,腦袋裡像是炸起無數煙花,聞人楠柯一直跟她說話都像是遠在咫尺,隻有懷中的溫度炙熱無比。
在晚月問她時,她真的很想說……到底想說什麼,她形容不出來,這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她好像擁有過,隻是自己忘記了。
“你……”
“算了,你肯定說不出來。”晚月打斷姜南星,她沒有起來,隻是趴着,手順着姜南星的腰将她環住。
“啧啧啧……”聞人楠柯跟姜南星聊天聊着聊着止住了話題,這兩人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他剛失戀??在他面前這麼甜蜜幹什麼!一看就是故意的。
“怎麼?”姜南星看向聞人楠柯。
“沒事沒事。”聞人楠柯雙手舉起作投降狀。
在喧嚣的環境中,姜南星感受到了難有的平靜。
“我去上個廁所。”晚月從懷中擡頭,眼神迷離。
“好。”
姜南星主動拉着晚月的手,生怕她丢在茫茫人海中。
廁所中人員複雜,并且男女廁所離得很近,有喝醉的人沖撞着出來,腳步輕浮,嘴裡是污言碎語,他故意撞在晚月身上,眼瞅着就要把晚月推倒。
“沒長眼睛?”姜南星還好一直拉着晚月,晚月才不至于摔倒,她猛地清醒,看着那名壯漢。
“呦,好看的小妮子還有倆呢?”醉漢油膩的手摸着下巴,眼睛中滿是貪婪,在他眼中,晚月和姜南星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今晚的快樂已經是這兩位帶來的。
他的手在摸完下巴後就要去摸晚月。
“我勸你放手。”
“我可以不玩你,但是這條小人魚我肯定是要帶走的,嘿嘿……”醉漢看到晚月脖子上的項圈,堅信了自己的想法,旁邊這個人他惹不起,這寵物他總有機會吧?
但是他已經被酒精麻痹,人魚的主人究竟是怎樣的高貴身份。
醉漢變本加厲,拽着晚月的衣服就要把她扯到一邊,姜南星又抓着晚月的手,醉漢手勁很大,“滋啦”一聲,晚月圓潤的肩頭露出來,她模樣迤逦,不少人開始觊觎她,紛紛駐足眼神有多下|流就有多麼下|流。
“聽不懂話?”姜南星抓住醉漢的手腕,略施巧勁,醉漢就痛苦地龇牙咧嘴起來。
“草,你是不是有病,一個寵物玩玩怎麼了?!”醉漢想要掙脫,卻發現如何都沒辦法,隻能繼續謾罵,“寵物而已,你還把寵物當寶了?不都是玩物嗎?用完就丢不就好!”
“真可惜,你沒有玩寵物的資格。”姜南星冷笑一聲,狠狠把醉漢的手腕一捏,“有些寵物,是連你都沒碰不得的。”
碎了!肯定碎了!醉漢的手腕自然垂着,冷汗直冒,突如其來的痛感讓他說不出來話,隻能曲着腰握着手的其他部分,根本不敢碰手腕分毫。
“一個寵物還這麼珍惜?你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這麼一句話,讓姜南星腦袋裡炸開了一個想法,“完了,好像被戳穿了”,但是她又不想那麼痛快承認,更像是羞惱成怒,她面色不變,語氣更冷,“如果不想斷上幾根肋骨,就是識趣點離開。”
那醉漢已經見證過姜南星的本事,若是再下去肯定真的就像她所說,“斷上幾根肋骨”了。
“你給我等着!”醉漢抓着手,疼得表情都扭曲,嘴上還是不饒人,随後跌跌撞撞地跑開。
姜南星細心地幫晚月把撕壞的衣服整理好,可怎麼都會露出白皙的肌膚。
“披上。”姜南星把外套脫下,套在晚月身上,“進去吧,我守門,有事一定要叫我,聽到了嗎?”
“好。”晚月抓着姜南星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安心地聞了聞。
姜南星看着晚月關上門,她靠在牆上閉目養神,思緒偏遠,可惜有人偏偏要打破這短暫的休息時間。
“就是你?把我們老大的手腕折了?”嚣張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姜南星皺着眉睜開眼睛。
面前四五名大漢,手中拿着鋼管和匕首,粗壯的手臂上有着大片的紋身,面容一臉兇像,為首的那名最起碼有兩米高,胳膊上青筋盡顯。
“怎麼,他自己一個人逃了,派你們來打醬油的?”姜南星歪了歪頭,活動了一下四肢,免得一會兒要是打人太使勁,抽筋了怎麼辦?
廁所裡的晚月一開始正把臉捂在姜南星的衣服裡猛吸,甚至還露出了迷醉的神情,要是外人看來肯定覺得這個女的是個癡漢。
在姜南星說話時她才突然擡頭,不出幾秒鐘她就判斷出肯定是之前的那人找人來找姜南星麻煩。
“南星!”
“别出來。”姜南星的氣息根本沒有任何不穩,她甚至還能抽出空詢問晚月,“明天晚上想吃什麼”?就像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