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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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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名:魔法部部長康奈利·妻斯瓦爾德·福吉這個告示一夜之間貼遍了整個學校,城堡裡的人似乎都聽說鄧布利多在制服兩名傲羅、那位高級調查官,還有魔法部長以後逃走了,可告示上卻沒有作出解釋。

洛伊絲帶回來的那兩封信被赫敏燒成了灰燼,也得益于此,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上沒有看到有關這一事件的任何信息,洛伊絲覺得也許魔法部那幫人正加班加點地聯系《預言家日報》呢,無論用什麼方式,他們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抹黑鄧布利多的好機會。

這幾天裡,無論城堡中的什麼地方,隻要是在學生中間,就能聽到他們讨論相關的話題,因為隻有哈利和瑪麗埃塔親眼目睹了鄧布利多辦公室裡的情形,而瑪麗埃塔現在還因為臉上的膿包在學校醫院裡,所以哈利被想獲得第一手消息的同學弄得應接不暇。

“鄧布利多不久以後就會回來。”厄尼聚精會神地聽完哈利的描述,在上完草藥課回來的路上自信地說,“我們上二年級時,他們沒辦法趕走他,這回他們照樣辦不到。胖修士告訴我,那天晚上他們在城堡和場地裡搜索他,後來那個烏姆裡奇想進入他的辦公室,可是沒辦法通過怪獸,校長辦公室自動封閉了起來,她進不去。”

“哼,我看她是一心想坐進校長辦公室,”他們登上石頭台階走進門廳時,赫敏厭惡地說“在所有的老師頭上作威作福,這個愚蠢的自大狂,權勢熏心的老—— ”

“喂,你真要說完這句話嗎,格蘭傑?”馬爾福從門背後溜了出來,身後跟着克拉布和高爾,蒼白的尖臉上閃現出惡毒的神色“恐怕我必須給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扣掉幾分了。”

“隻有老師才能給學院扣分,馬爾福。”

“我知道級長不能扣分,韋斯萊王。”馬爾福挖苦道,克拉布和高爾哧哧地笑了起來“但是調查行動組的成員可以……所以,格蘭傑,因為你不尊重我們的新校長,我要扣掉你五分;麥克米蘭跟我頂嘴,扣掉五分;扣掉波特五分,因為我不喜歡你;韋斯萊,你的襯衫沒掖好,所以我要再扣五分;特裡……算了,哦,對了,我忘了,你是個泥巴種,格蘭傑,所以扣掉你十分。”

羅恩抽出了魔杖,但是赫敏把它撥到一旁,小聲說:

“别!”

“很明智的舉動,格蘭傑……新校長,新時代,現在老實點吧,波特,還有韋斯萊王。”

洛伊絲不由自主地朝身後巨大的沙漏轉過身,那幾個沙漏并排嵌在壁龛裡,記錄着各個學院的分數。

今天早上,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還并駕齊驅處于領先地位,就在他們的注視下,寶石向上飛去,下半截沙漏裡的寶石數量越來越少。

實際上,好像隻有裝着綠寶石的斯萊特林沙漏沒有變化。

弗雷德和喬治走下大理石樓梯,跟哈利、羅恩、赫敏和厄尼一起站在沙漏前。

“你們注意到了,是吧?”

“剛才馬爾福幾乎給我們扣掉了五十分。”

哈利憤怒地說,這時他們看到格蘭芬多的沙漏裡又有幾塊寶石飛了上去。

“是啊,蒙太在課間休息時也打算扣我們的分。”

“‘打算’是什麼意思?”

“他沒能把話說完,因為我們硬把他大頭朝下塞進了二樓的消失櫃裡。”

“天呐!”赫敏看上去大吃了一驚“你們會惹上大麻煩的!”

“在蒙太重新露面以前不會的……反正,我們決定再也不為惹麻煩擔心了。”

“再也?”

“之前我和弗雷德一直很明白要在哪裡畫個界線,但是現在……既然校長已經離開了,我們認為出點兒大亂子,是親愛的新校長罪有應得的。”

“你們絕對不能!她巴不得有個理由開除你們呢!”

“你還沒有聽明白吧,赫敏?我們再也不想留在這裡了,要不是決定先為鄧布利多做些貢獻,我們馬上就退學。所以,總之,”弗雷德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第一階段即将開始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去禮堂吃午飯,那樣老師們就會看到你和那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

“和什麼事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會看到的……現在快走吧。”

下樓去吃午飯的人越來越多,弗雷德和喬治轉身離開,消失在人群裡,厄尼表情很慌亂,嘴裡嘟哝着變形課作業還沒做完什麼的,匆匆跑開了。

他們四個朝禮堂大門走去,但當哈利剛剛瞥見在白天的天花闆上飛掠的白雲時,有人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他一轉身,發現自己幾乎和管理員費爾奇臉對着臉,急忙向後退了幾步,看着費爾奇最好還是離遠一點。

“校長想見你,波特。”

*

“怎麼辦?”羅恩擔心地站在潮水般湧來的饑腸辘辘的學生中眺望着“我們該怎麼辦?哈利被她帶走,會不會——”

“我們三個分頭去找教授,無論是哪個,哪怕是用闖的也得進去告訴他們!哈利被烏姆裡奇帶走了!”

赫敏看起來并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她緊緊盯了洛伊絲一分鐘,最終像是發現自己也想不出更合适的辦法,隻能咬着牙點點頭。

他們三個很快動身,洛伊絲負責去找麥格教授,逆着人群在走廊裡不要命似的跑,直到拐到第二層的一面挂毯前。

“救命——”

——喬治伸手把洛伊絲撈到了挂毯後的小隔間裡,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上抓着一支紅綠相間的煙火。

“先别急,我馬上松開手,”喬治一邊哄她,手上一邊收拾那些花花綠綠的煙火“你先保證不會跑出去。”

洛伊絲點點頭,喬治的大手終于從她臉上移開,他剛才用的力氣有點大,在她臉上留下一道紅紅的印子。

掃視了這個小隔間裡滿滿當當的煙火一圈,洛伊絲終于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麼,她挽起袖子,也加入他們倆的行列。

“你們要弄出大亂子來,動作得快點……”洛伊絲把煙花穗在筒身上纏了兩圈,碼到小山似的一堆煙火上“哈利被那個老巫婆帶走了,我們要想辦法解救解救他。”

*

哈利正在辦公室裡接受烏姆裡奇的問話,他們睜大眼睛對峙着,他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轟隆!辦公室裡的地闆晃動起來,烏姆裡奇朝旁邊一歪,她緊緊抓着桌子撐住自己,一臉震驚的表情。

烏姆裡奇注視着房門,幾層樓下面,人們正在奔跑、尖叫的聲音傳來。

“你回去吃午飯,波特!”

烏姆裡奇喊着,揚起自己的魔杖沖出了辦公室。

哈利讓烏姆裡奇先跑上幾秒鐘,然後才快步跟上去尋找這些騷亂的來源。

樓下一片混亂,有人點燃了一大箱施過魔法的煙火,一些全身由綠色和金色火花構成的火龍正在走廊裡飛來飛去,一路上噴射出豔麗的火紅色氣流,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顔色鮮豔的粉紅色凱瑟琳車輪式煙火,直徑有五英尺,帶着可怕的嗖嗖聲飛速轉動着穿行在空中,就像許多飛碟;火箭拖着閃耀的由銀星構成的長尾巴從牆上反彈開;煙火棍在空中自動寫出罵人的話;處處都有爆竹像地雷一樣炸開,它們并不會漸漸從視線中消失或者發出嘶嘶聲停下來,而是相反,時間越久,這些令人眼花缭亂的奇迹似乎就越有能量和動力。

費爾奇和烏姆裡奇站在下半截樓梯上,顯然是被吓呆了,一隻個頭比較大的凱瑟琳車輪式煙火好像認為自己需要更多的活動空間,發出恐怖的嗡嗡聲,轉動着朝烏姆裡奇和費爾奇飛過去,他們倆都吓得大喊大叫,猛地彎下身子,凱瑟琳車輪式煙火徑直飛出他們身後的窗戶,穿過了場地,與此同時,幾隻火龍和一隻冒出吓人煙霧的紫色大蝙蝠利用走廊盡頭敞開的大門朝三樓逃去。

烏姆裡奇的魔杖頂端突然噴出一道紅光,擊中了一枚火箭,火箭沒有在空中停下來,反而猛烈地爆炸了,它在一幅畫上炸出了一個洞,畫中的草地上有一個表情多愁善感的女巫及時逃開,幾秒鐘後才重新露面,她擠進了隔壁的畫,那裡有幾個正在打牌的巫師,他們急忙站起來為她騰地方。

哈利笑着深深彎下腰,順着走廊不遠處的挂毯跑去,他知道那面挂毯後面藏着一扇門,挂毯被他掀開,擠在一起的弗雷德、喬治和洛伊絲一個個從門裡探出頭。

“你們幹的?”

“顯而易見,”洛伊絲跳下小隔間,愉快得像隻被鳥媽媽梳理羽毛的雛鳥“不過我隻幫了一點點小忙,弗雷德和喬治才是大功臣。”

“了不起,”哈利咧開嘴,朝弗雷德和喬治笑着“真了不起!你們會把費力拔博士的生意擠垮的!”

“謝謝,”喬治抹去臉上笑出來的眼淚“我希望她接下來對它們試試消失咒!隻要這麼幹,它們就會成十倍地增長。”

*

整個下午,煙火一直在燃燒,而且擴散到了學校裡的每個地方,盡管這些煙火,尤其是那些爆竹引發了很多混亂,可别的老師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天哪,天哪,”麥格教授嘲諷地看向一條正在她的教室裡四處飛舞的火龍,它發出響亮的爆炸聲,噴出火焰“布朗小姐,請問你能不能跑去告訴校長一聲,我們教室裡有一個漏網的煙火?”

結果烏姆裡奇當上校長的頭一個下午,全都用來在學校各處跑來跑去,應付其他老師的要求,離了她,這些老師好像誰都沒辦法清除自己房間裡的煙火。

她的行動一直持續到放學的鈴聲響了起來,洛伊絲她們拿着書包朝格蘭芬多塔樓走去,看到衣冠不整、被煙火熏黑了的烏姆裡奇正步履蹒跚、滿臉是汗地走出弗立維教授的教室。

“非常感謝你,教授!當然了,我自己能夠清除這些煙火棍,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這個權力。”

弗立維教授滿臉笑容,當着臉上污七八糟的烏姆裡奇的面關上了教室的門。

那天晚上,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裡,弗雷德和喬治成了大英雄,連赫敏都奮力擠過人群去祝賀他們。

借着人群高漲的熱情,弗雷德興奮地推銷自己的産品:

“如果想把自己的名字列入定貨名單!可以付五個加隆買簡裝火焰盒!買豪華爆燃隻需要二十個加隆!”

“可惜我們今天把存貨用完了,”喬治顯得既驚訝又高興“這麼多訂單,又要從頭做起了。”

“但是很值得呀,”洛伊絲歡快地說,這時候一枚拖着銀色尾巴的韋斯萊火箭飛快地從窗戶外掠過“你們這回要大賺特賺啦。”

“是嗎?那就借你吉言啦,小羊。”

喬治捏着洛伊絲一邊的臉頰,貼近了些,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引得洛伊絲整張臉爆紅。

“喬治!”

她用氣聲警告着,喬治總是越過一點點界限,但他又很快恢複原狀,像是在試探洛伊絲的底線。

還好她們兩個站的位置不像弗雷德那樣引人注目,不然被别人看見,洛伊絲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你不許……”

“但我也許以後都沒機會啦,你知道,我一直覺得我的光明未來并不在學術方面,所以……其實我和弗雷德很快就要走啦。”

“去開店?”

“去開店,”喬治笑了“看來你比媽媽理解我。”

“嗯……那我祝你成功。”

“我接受……順便一提,如果變成老闆娘的話,所有的産品終身免費試用。”

“喬治·韋斯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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