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abella說你是世界上最man的男人,提到你的時候,她表示自己的大腿很酸痛。”
謝其山:“……”
Bob一臉天真,求知欲爆棚:
“Xie,在你們國家,形容一個男人很man,是要說大腿酸痛嗎?好奇妙的描述方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典故,你可以講給我聽嗎?”
謝其山放下勺子。
Bob看着大半碗沒有喝完的湯:
“Xie,你怎麼不喝了,你不是說浪費可恥嗎?”
謝其山站起身來。
Bob在他身後喊:
“你們的農民伯伯力力都西苦,Xie,你還喝嗎……你不喝的話,我喝了喲!”
回應他的是“砰——”的關門聲。
Bob砸巴砸巴了小嘴:
“中國的湯真是太好喝了。”
-
謝其山回到書房,嘗試找本書看,讓自己冷靜些。
他随手從書架上拿下來一本,翻開。
[一物從來六寸長,有時柔軟有時剛。][1]
“啪——”他臉色鐵青地合上書。
謝其山再次抽了本綠色的封面,是講動物世界的。
還行,看會兒自然界的弱肉強食法則,平複心情。
打開,第一頁:
[春天,萬物複蘇,又到了小兔子們□□的時節。]
“啪——”書再度被合上。
謝其山拿下一本英文封面的書,打開,是一首詩,其中一句格外顯眼,被人用紅色的筆在下面劃過:
[Your gown going off, such besuteous state reveals.][2]
“啪——”
謝其山非常後悔同意Bob進他的書房,他到底往書架上塞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書籍。
看來下次他要親自帶Bob去書店挑一些真正能幫助他學習中國文化的書。
今天晚上,謝其山決定放棄看書。
糟糕的一天,他打算洗澡睡覺。
他推開浴室的門,帶着一身溫熱的水汽,水汽與室内的空氣交融。
謝其山腰間圍着一條深色的浴巾,肩寬背闊的輪廓在浴巾下若隐若現。
他一手拿着一塊幹毛巾,另一手随意地撥弄着濕漉漉的短發。
正準備擦頭發,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叮——]響了一聲。
是梁今禾的信息。
他們在醫院的時候加了聯系方式。
點開短信,是一張自拍照片:
[梁今禾穿着純白的吊帶睡裙,笑容燦爛,柔和的燈光給她全身渡上一層柔和的金邊,貓咪的頭部依偎在她的臂彎裡,毛茸茸的身體躺在她的腿上,可能是剛洗完澡的原因,修長而勻稱的雙腿肌膚呈現出健康的粉紅色。]
附上一句文字:[夏惜,你看我家大黃,看見我洗香香了,非要貼貼!]
夏惜是梁今禾的員工,在醫院的時候,謝其山見過夏惜。
他閉了閉眼,删掉照片。
回了句:[發錯了。]
那邊秒回:[啊,真不好意思,謝二哥。]
他沒有回複,準備放下手機睡覺。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梁今禾:[打擾了哦,晚安。]
謝其山坐在床上,猶豫片刻,梁今禾大病初愈,看花眼發錯消息,這很正常,畢竟他怎麼能和一個病人計較。
于是,他回了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