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來問巨熊,“你們是怎麼清醒的?”
巨熊搖頭,其他詭人也紛紛搖頭。
黑山主問道:“巫主,是因為那暗中黑手放棄攻擊審判塔了嗎?”
岑朝來搖頭,“不,他不會善罷甘休,第三次獸潮絕對會來的。隻是不清楚他為何突然放棄。”
衆人都陷入了沉思。
夜深,岑朝來和落依山兩個人在山洞中休息。岑朝來和這群詭人都有修為,也不怕冷,隻有落依山一個人凍得直哆嗦。他緊緊的抱着岑朝來,小聲哀求:“我們回去吧,我要凍死了。”
岑朝來搖頭,“事情還沒有辦完。”
落依山委屈得在他的懷裡不斷的抽泣,“阿朝~我冷。”
黑山主臨時住所十分的粗糙,就一個石床并一張桌子,光秃秃的什麼也沒有。洞口還有風不斷的湧進來。
落依山躺在石床上枕着岑朝來的腿,抱怨:“床太硬了,硌得我好痛。”
岑朝來将單人床讓給落依山躺着,自己隻能坐在床上靠着石壁休息。他睜開眼睛,安慰道:“再忍忍。”
落依山坐起來,抓着他的胳膊搖晃,“阿朝~阿朝~”又湊過去讨好的在他臉上親了幾口,吃不了一點苦的哀求着岑朝來,“我好痛。”
“哪裡痛?”岑朝來還是不希望落依山生病,一個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生病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腦袋痛、脖子痛、骨頭痛.....哪都痛。還有風吹得我皮膚好幹,我的臉和耳朵是不是凍壞了?”落依山皺巴巴着臉,嫌棄的看着四周。
守在山洞外的紅林幸災樂禍的看着黑山主。他們地位平等,卻要聽令于黑山主,紅林心裡極為不服氣,但是不敢違抗巫主之命。
黑山主依靠着山壁,屈起一條腿,平靜的看着星空。今夜是一個難得的晴天,雪終于停了,天空晴朗,滿天星辰,月色皎皎。
紅林見他絲毫不在意自己的住處被吐槽嫌棄得一無是處,也覺得沒意思,起身去周圍散步,他對巫主的那輛車十分的感興趣,他向巫主讨來玩一玩,巫主也同意了。
火樹人離不開,因為他特殊的屬性,必須在洞口燃燒給落依山取暖。
岑朝來知道落依山是嫌棄這裡破漏,道:“我出來是有事情要處理,這段時間乖一點,回去補償你。”
落依山知道他是不會改變注意的,攬住他的腰深深的歎一口氣。
第二天,落依山睜開眼睛,岑朝來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落依山有些心慌,他起身來到山洞外,盯着反射着陽光的雪地,半晌後差點得了雪盲症。落依山沒看到岑朝來,但是在洞外看到了火樹人還有幾個詭人,大家無聊的看着他。
落依山回到石洞中。
火樹人拿着樹枝串着的烤肉走進來,道:“巫主去看聖城的選址和地形去了,吩咐您今日在這附近溜達,不要走遠。”
落依山也不沮喪,他也不想冒着寒風東奔西走。隻是沒有岑朝來的陪伴有些孤單,他接過火樹人遞過來的烤肉,本來不抱希望,但是嘗了一口,發現意外的好吃。
落依山吃飽了又覺得無聊,外面太陽又被雲層擋住,落依山決定出去走走。
火樹人寸步不離的跟着他。
落依山開始堆雪人,他看了看那群長得奇模怪樣的詭人,那些人有的無聊的躺在地上,有的好奇的看自己堆雪人。
起先落依山還有些害怕,但是發現那群詭人都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沒有靠近,于是放松了些。
落依山吃力的滾起了一個大雪球,又堆了一個小雪球,堆起來的時候發現小雪球太大了抱不動。
“火樹人,麻煩幫我把這個小雪球搭在大雪球上面。”
火樹人攤開雙手,“我抱着它們,它們會融化。”
落依山想起來他渾身都在燃燒着火焰。落依山頭痛的看着兩個雪球,決定再去推兩個小雪球。
一個長着蝴蝶翅膀的詭人站在遠處,道:“我幫你搬上去吧。”
落依山吓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警戒的看着他。
蝴蝶詭人也後退了幾步,彎着腰看向火樹人。火樹人點頭,蝴蝶詭人才敢上前搬雪球。搬完了,他也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好奇的看着。
落依山瞅了一眼他背後五彩斑斓的大翅膀,蝴蝶詭人看見了,特意扇動了兩下。落依山又多看了兩眼。
蝴蝶詭人見落依山沒有那麼害怕自己,就朝落依山走近。火樹人警告的道:“離遠點!”
蝴蝶詭人掙紮的看向落依山。
落依山知道詭人都十分的兇殘,哪怕這個蝴蝶詭人看起來十分的面善柔弱,但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他,落依山當作沒看見。
落依山出了汗,他将自己的線帽摘下來戴在雪人頭上,又去樹林邊緣撿了幾顆石頭和樹枝。最後雪人隻差一個鼻子。
落依山抓起一捧雪捏了個歪歪扭扭的鼻子安裝上去。
“這是什麼?”
落依山聞聲看過去,看到蝴蝶詭人身後又圍了幾個奇奇怪怪的詭人,甚至還有一個類似巨人柱仙人掌,高三米,綠油油的頂端長着人的五官。
落依山也發現了,這群詭人似乎很忌憚自己,不敢靠近。
“雪人。”
“哦。”
“我們可以跟你一起玩嗎?”
落依山搖搖頭,那群詭人就沒有說話了,隻是站在那裡期盼的看着他。落依山看到了昨晚把他從車上拖下來的蛇詭人孤零零的站在角落裡,好似被大家排擠了一般。
落依山又從車上拿下雪夾子,夾了幾個小鴨子。
那群詭人更加好奇了,待落依山走遠了,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個放在手心打量,手指輕輕戳了以下,小鴨子就碎了。仙人掌立馬裝作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