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了話,就用這個報案,真是好啊,17号!
胡睿文咬牙切齒,面色扭曲,一把抓住王在野的肩膀,力道大的指甲硬生生嵌進肉裡。
他猛烈的搖晃17号的肩膀,雙目充血,面色赤紅的質問,“你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劉火要毒啞你,是我給你換的藥!讓你能被治好!
我還想帶你一起逃跑,你看别人我管他們嗎?!
我看你内向腼腆,主動幫你擋住記者!
劉火看不起你,我全都替你擋下了!
我和你說過一句嗎?!
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拿着我給你的東西,報警?!”
王在野将頭撇到一邊,不去看胡睿文。
他很不擅長和人辯論,面對胡睿文的質疑,他縱然有一肚子話想說,也沒說出來,抿緊嘴唇。
就算胡睿文對他很好,但這個基地的存在,他們的相遇,本身就是錯的。
胡睿文見王在野這幅不交流不溝通的樣子,眼睛更紅了,他猛的松開王在野,對旁邊看熱鬧的隐藏者說,“刀給我。”
隐藏者非常理解胡睿文的實力,為他遞上一柄十厘米長的小水果刀,蒼老的聲音好奇的說,“你要幹什麼?親手殺了他?”
胡睿文拿着刀,臉色冰冷,“沒良心的白眼狼,我也不會留給别人,平白給别人送去一份大禮。”
胡睿文把刀尖抵在王在野的心髒,冰冷的說,“你還什麼都不懂,我可以原諒你一次,不想和我走,就死在這。”
系統在空中急得團團轉,他控制着卧室的燈光不斷的亮滅亮滅,想對胡睿文造成一點幹擾,隐藏者眨眨眼,“燈怎麼突然壞了?”
因為是大中午,根本注意不到,他能注意到,還是因為他是感知系的。
系統土撥鼠尖叫:啊!
王在野平靜的注視着胡睿文,因為沒辦法說話,他擡起手,在手表裡打字。
耳機裡傳來劉火的聲音:“我和你走,别殺我。”
這時,隐藏者耳朵一動,外面,一排排警車悄無聲息的接近别墅。
隐藏者“啊哦”一聲,“抓我們的人來了。”
他輕佻但蒼老的提醒胡睿文說,“我必須得走了哦,讓我帶的話,隻能帶一個人走哦,兩個人太沉了,絕對會被抓住的~”
胡睿文聞言,深深的看了王在野一眼,對隐藏者說,“幫我按住他。”
隐藏者興奮的說,“哦!來了來了~”
他來到王在野的背後,兩下就把王在野按倒在床上,手腕綁縛在背後,雙腿也被死死壓住。
隐藏者眨眨眼,“那個,你是不是想從正面捅他的?抱歉啊,我比較擅長的是殺人,擒拿隻會這一個姿勢。”
胡睿文聽着外面越來越近的引擎聲,深吸一口氣,沒時間了。
他舉起刀,狠狠刺在無法動彈的王在野身上。
一下,兩下。
王在野一聲沒吭,臉埋在床上,隻是身體在疼的顫抖。
鮮血從傷口處源源不斷的湧出,蜿蜒流淌,在床單上像是兩朵綻放的紅花。
胡睿文再次深深的看了王在野一眼,扔掉刀,刀尖落地,發出“當啷”的聲音。
“走!”
他終究是沒下得去手刺脖子和心髒。
隐藏者帶着胡睿文消失在陰影裡。
“你這樣,他可是很容易被救活的。”隐藏者說。
胡睿文的語氣冷的像是結了一層冰,“沒關系,我切斷了他的兩根手筋,就算救活了,他也做不了體操運動員了。”
等17号跌在泥地裡,他可以再來撿他回去。
他是真的很喜歡17号,不願意當他的兒子,就隻能當他的狗了。
王在野的兩隻手鮮血淋漓,很快,就被破門而入的軍人包紮救起,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