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濯非聽着以前的隊友的聲音,黑眼圈嚴重的臉上表情柔和了下來,開玩笑說,“我的侵蝕已經嚴重超标,再工作就要死了,這輩子都不回去了。”
電話那頭連忙說,“呸呸呸,你就是死犟,我給你找好領袖了,你不相信我,總得相信阿旗的眼光吧,他給你找了六個,快回來吧!肯定有你滿意的!”
電話那頭,被提到的小個子男生本來一直安靜的聽着,聞言表情一凝,露出震驚的神色。
他什麼時候給靳哥找了六個了!
哦對,他是說過自己有六個領袖,但那是紙片人!不是真的領袖啊!
但是,也許确實可以推薦靳哥玩遊戲,有了紙片人老婆當寄托,就不會那麼抗拒契約了吧,許旗認真思考起來。
靳濯非抓抓頭發,要是之前,他既然已經決定找領袖治好侵蝕,可能就答應了。
可是現在,他有了一些無法言說的小心思,在沒想明白之前,自然要拒絕其他領袖的契約,“我不去,挂了。”
“诶?等等!靳哥!”
“嘟……”
電話那頭,四個人湊在一起,帶着頭帶的男生搖搖頭。
周圍的其他三個腦袋,“沒成功?”
“沒成功,給我挂了。”
“唉,那怎麼辦?”
“要不,我找到這個電話的ip地址,咱們,去看看?”
“要不怎麼說還得是你小子呢!”
“走!”
……
中午的時候,王在野依然是和常遠一起去學校邊吃炒菜,他發現自己比昨天餓的還要快,此時中午已經前胸貼後背,腳步虛浮,全身沒勁兒。
估計是晚上的特訓,讓王在野變虛了。
飯桌上,王在野猛猛炫飯,常遠舉着筷子分享八卦,“你不知道,強哥其實就是那個領袖的舔狗,領袖哪有那麼容易和他契約,就是騙他的燈燈果。”
常遠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認識的人,湊近王在野,小聲說,“周強是去年覺醒的,按理來說覺醒了之後速度和耐力會比普通人強很多,但是因為咱們體操和那些跑步舉重什麼的不一樣,是考驗動作的嘛,就算覺醒了,他也沒通過國家隊的選拔,隻能窩在市隊。
周強去不了國家隊,但是能去覺醒者學校,他就天天回來炫耀自己有個關系很好的領袖,給領袖買這買那。”
“那個燈燈果,便宜的E級幾百塊一個,貴的A級好幾千一個,還限購,一個人一周隻能買一個,周強周周都去排最貴的那種買給那個領袖,”常遠壓低聲音,和王在野說,“但是,我聽說那家夥舔的領袖換眷屬就像換衣服,私生活混亂的很,根本不可能看得上周強,你别和别人說啊!”
王在野自然是點頭,自己的嘴巴牢牢的,絕對不會往外說。
他的關注點是燈燈果這麼貴,看來就算他以後覺醒了,也買不起。
常遠也對王在野很放心,這個新室友簡直太老實了,老實到他甚至都不需要任何暗示,王在野就主動去結了飯錢。
王在野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常遠不僅願意告訴自己這麼多八卦,是個好人,而且自己還吃的這麼多,常遠吃的就是自己的零頭,請他吃飯才是應該的。
常遠則在思考,顧及着王在野的嗓子,他們不能去吃火鍋燒烤,隻能吃點清淡的炒菜馄饨什麼的。
差不多還能讓王在野請自己五次,王在野就沒錢了,就得下個月再來找他吃飯了。
王在野吃完飯想去買一身衣服,常遠很積極的帶他找了一個很便宜的服裝店,一件隻要二三十塊錢,王在野置辦了一身行頭,餘額200元。
付完錢,王在野默默琢磨起怎麼掙點錢,照這個速度花下去,别說手機了,他連飯都吃不起了。
即使他是一個幼兒園學曆也沒有的社會盲,但這個世界和老家很像,有很多學科的知識是共通的,他是不是可以幫同學寫作業賺錢?
王在野寫在本子上問常遠,常遠笑了,“你想賺錢我理解,所有人都想賺錢,但是,寫作業這個不可能。”
“體校的學生,根本不寫作業。”常遠一本正經的說。
王在野:……忘了這一茬。
他們回到宿舍拿書放衣服,徐川正好從廁所出來,手裡拿着一套衣服,那是一條顔色鮮豔的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