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祁鸢跟賀楓白的親密合照迅速火爆了整個星網。
這張照片是由賀楓白親自發在社交媒體上的,配文:“謝謝阿鸢救命之恩。”
無數網民湧進了賀楓白的評論區,吵得天翻地覆。
“什麼?我沒看錯吧?賀氏集團的太子爺竟然和S級進化者傅天澤的舔狗關系匪淺!”
“長這麼帥眼睛為什麼瞎了!”
“祁鸢給你們下蠱了嗎?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真沒想到這麼多人喜歡他。”
“我跟祁鸢一所學校,他人品不行,聽說帝國第一軍校也是他托關系進去的,在學校打架鬥毆,成績常年墊底,傅天澤是他的逆鱗,隻要有人跟傅天澤走得近了點就會被他警告教訓。”
“其實也挺好的,這樣我們英明神武的天澤殿下就不用忍着惡心娶祁鸢了。”
“傅天澤真可憐,這舔狗纏着他就算了,還喜歡勾搭别的男人,要我看,他們解除婚約得了,祁家的人不行再挑一個就是。”
“樓上的人太天真了,現在帝國西南部那邊安全防線岌岌可危,祁家軍隊就在邊上,如果皇室因為他們兩個的婚約跟祁家鬧掰,西南邊陲的公民肯定抵抗不了異獸的入侵。”
“感覺有點陰謀論了,皇室還拿捏不了一個祁家?祁家軍隊不幹了有的是人幹!”
“服了,你們歪樓了,談什麼國家大事啊?重點是賀楓白為什麼要把他和祁鸢的親密合照發出來!”
“這還用說?挖牆腳呗,賀楓白跟祁鸢兩人青梅竹馬,說不定早已經私定終生了,結果皇室橫插一腳,硬是讓無辜的二皇子跟祁鸢聯姻,祁鸢做了這麼多年舔狗,結果傅天澤連正眼都不看他,估計忍不住寂寞想紅杏出牆了。”
“嘶,我說祁鸢這兩天怎麼不在社交媒體上發布跟傅天澤秀恩愛的消息了,原來轉移目标了?他們這麼搞真的不怕出事嗎?”
“啧啧,難說啊,現在皇室需要賀家的經濟支持,軍費支出不要錢嗎?災後重建不要錢嗎?”
......
正在上課的祁鸢突然被金寒軒拍了拍肩膀:“老大,出事了,咱倆去天台。”
祁鸢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不是說了不準欺負主角受了嗎?難道手底下的小弟又不懂事的把李慕圍堵在了天台?
“出什麼事了要去天台?李慕被人欺負了?”
金寒軒急得搖頭,“不是!星網上有人傳你跟賀楓白的绯聞!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跟賀楓白的那張合照!”
祁鸢打了一個激靈,他連忙查看自己的社交賬号,評論區已經淪陷了,說他不守夫道,朝三暮四,明明跟傅天澤訂了婚還故意勾搭賀楓白。
祁鸢後悔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就知道賀楓白那家夥别有用心的保留他們的合照絕對不簡單!
他連忙給賀楓白發消息:“賀楓白,把照片删了。”
他看了一眼又一眼,賀楓白遲遲沒有回他消息。
真是祖宗,玩他呢!
金寒軒突然拍了拍腦袋:“老大,你不是要去禁區嗎?今天是報名的最後一天了。”
祁鸢從手機中擡起頭,佯裝冷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去哪報名來着?”
“傅......傅哥那,他是特别行動隊的隊長,隻有經過他的批準才能被調去别的機構參與協助。”
金寒軒聲音弱了下來,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祁鸢的臉色,勸了一句:“老大,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句話原來是在說你自己啊,我還以為你是在說傅哥呢。”
祁鸢一愣:“哪句話?”
金寒軒突然表現出一副極為不屑的樣子,拿着腔調:“男人的心不是靠物理手段就能夠拴住的,朝三暮四,人之本性。”祁鸢沉着臉,他嘿嘿的笑了聲緩解尴尬,“原來是傅哥拴不住你的心啊,老大長的這麼好看,朝三暮四應該沒什麼問題,别管網上那些人,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呢!”
祁鸢:“行了,我跟賀楓白是朋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關系。”
金寒軒忽然歎了口氣,惆怅道:“我沒想到傅哥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你的朋友是賀氏集團的太子爺,老大,你跟我在一塊玩是不是太掉價了。”
他的臉靠在自己的拳頭上,眼中滿是對自己和祁鸢未來關系的擔憂。
祁鸢無力吐槽,他開始埋頭學習,前面幾個學期他的成績都是剛剛及格,額外的積分一個也沒有,據說每門課成績達到A才有積分獎勵,一門課是5個積分,這學期考七門,如果都拿到了A他就能有35個積分了。
至于賀楓白那邊,隻能等他回消息了。
反正原主的形象早就跌入塵埃了,星網上的那些辱罵他已經習以為常,重點是傅天澤和皇室的反應,如果傅天澤對此表達了不滿,他會回家讓賀楓白把照片删掉,不管賀楓白露出多麼楚楚可憐的表情,他都絕不會再心軟一次了!
下了課,祁鸢加快腳步往學校行動部辦公室走去,周圍的同學向他投來探究的目光,他冷冷的用眼神回以顔色,那些烏合之衆便不敢與他對視。
惡毒揣測仍舊小聲的在他背後響起。
“他怎麼還有臉來學校?臉皮太厚了,要是我早就從教學樓跳下去了。”
“誰知道呢,嘴上說着最愛傅天澤,實際上勾三搭四,婚前出軌,啧啧,髒死了。”
祁鸢猛地的停住腳步,轉身,手中厚重的書直接被他用來砸在了蛐蛐他的人臉上,男生哎呦一聲跌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臉,他嘴裡不斷罵着髒話,站起來時倒三角眉毛兇狠的擰起,不懷好意的盯着祁鸢:“臭婊子!老子給你臉了!”
大概是知道祁鸢的背景太硬,他隻敢嘴上罵罵咧咧幾句,連腳步都沒有移動過半分:“長得一副騷樣,還不允許别人說幾句實話了?”
男生意淫的眼神惡心的在祁鸢身上流連,掃過他冷清的側顔、修長如玉的脖頸、殷紅的薄唇......
祁鸢走了過去,大概是他長得沒有什麼攻擊性,所以男生隻是愣了愣,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祁鸢的臉。
一記鋒利的拳頭迅速的打向他的面門。
“砰!”
男生身體猛地倒在堅硬冰冷的地闆上,鼻血橫流,眼冒金星的痛苦哀嚎。
祁鸢漫不經心的用另一隻手擦拭着染血的拳頭,勁瘦的手腕上露出青色的筋脈,斜眼看着他,“如果我讓你不爽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至此,圍着他的同學退避三舍,嘴巴像被貼住了封條。
“祁鸢!你幹什麼!”
忽然,人群中出現一道身影,李慕跑了過來,張開雙臂,攔在了倒地男生的面前,語氣冰冷:“你再重複一遍你剛剛說過的話。”
祁鸢:......怎麼裝叉的時候主角受來了。
他伸出手:“你聽我解釋。”
李慕打開他的手,憤怒的看着他:“祁鸢,欺負我們這些平民讓你覺得很開心,讓你很有優越感是嗎?”
祁鸢沒了解釋的欲望,他閉了嘴,轉身就走。
他惹不起總躲的起吧?
旁邊的同學紛紛露出詭異的神色,剛剛還霸氣十足的祁鸢怎麼突然被封印了一樣?
李慕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