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部辦公室,傅天澤收到來自皇室的提醒,注意看祁鸢的檢測報告。
傅天澤沒放在心上,他壓根就沒心思關注祁鸢檢測結果,及格與不及格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就算不及格,皇室也不會讓他在關鍵時刻跟祁鸢退婚。
門外,有道黑影敲了敲門。
“進來。”
侍衛:“殿下!不好了,首都部分市民染上了怪病,染病的人七天内必然病亡,就連皇室的軍醫都束手無策!”
傅天澤皺起眉頭:“最先染病的那群人在哪?”
侍衛臉色嚴肅:“已經死了,都是東城的人。”
傅天澤冷笑,眉間陰鸷,語氣隐隐含着怒意:“又是東城?上次憑空出現的A級異獸再加上這次的怪病,已經是第二次了.首都這麼多年都沒發生任何怪事,近來卻怪事不斷,要說沒有人在幕後推動顯然不可能。”
侍衛猜道:“會不會是流火教那群人幹的?”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侍衛瞬間警惕起來,朝着門外呵斥:“誰在那!”
“喵。”
門縫底下透進來的影子,急匆匆的轉了個方向。
侍衛直接破門而出,有力的胳膊勒着一個男子的脖子,将他直接帶了進來:“說!誰派你過來的!”
“放!放開我!我是來找天澤的!”祁鸢用力拍打着侍衛的手臂,臉色紫紅,差點窒息。
傅天澤眯起眼睛,眸底掠過危險的光,“祁鸢?你在偷聽我們說話?”
侍衛手勁松了點,仍舊勒着祁鸢的脖子。
祁鸢大喊冤枉:“放開我!我隻是來交檢測報告的!誰想偷聽你們談話!”
傅天澤松緩了語氣:“放開他。”
侍衛立馬松開手臂,隐退出去。
祁鸢白着一張臉不停的咳嗽,難受的想死。
擡眼,卻見傅天澤依舊大馬金刀的坐在那,眉底透露着一股不耐,他強忍着怒氣,立馬從書本中掏出夾在裡面的檢測報告,遞給傅天澤:“還是早點給你吧,剛剛差點被我弄丢了。”
傅天澤看了眼檢測報告,挑了挑眉,“檢測不合格?”
祁鸢微微後退一步,不合格怎麼了?不合格不是正好迎了傅天澤的意嗎?
有本事退婚!
誰想找個爹伺候!
傅天澤看到祁鸢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内心突然不爽了起來,犀利的眼神在祁鸢身上打量着,“你為什麼不解釋?”
祁鸢如他所願,乖乖的站在那,小心翼翼的解釋起來:“這幾天期末考,我活動量大容易疲勞。”
傅天澤伸手解開襯衫的第三顆紐扣,微敞的領口露出一小部分黑色紋身,祁鸢的搖擺态度讓他有些不滿,皺眉,語氣淩厲:“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通過檢測。”
祁鸢捏住拳頭,咬牙道:“我知道了。”
傅天澤看了他許久,語氣漸漸柔和下來:“過來,我看看你的手好了沒。”
祁鸢瞬間松開拳頭,猶猶豫豫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傅天澤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傅天澤聲音沉了下去:“過來。”
祁鸢移動着腳步,小說中的傅天澤喜怒無常,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弄死他。
他離傅天澤有着兩步的距離,伸出手,垂着睫毛溫聲道:“好了很多了。”
傅天澤看了眼:“看來恢複的不錯,這幾天你都在學校?”
不然呢?
祁鸢微笑:“對,忙着複習,沒時間去外面玩了。”
寫了三千字檢讨後就算賀楓白約他出去玩他也得考慮考慮了。
“你很怕我?”傅天澤打量着他,發現他異常的防備自己,沒有了以前那副粘人的樣子。
祁鸢驚訝的擡起頭,眼眸清澈,語氣茫然:“怕?殿下不是我的未婚夫嗎?我為什麼要怕你?”
傅天澤笑了笑,眼神深沉:“很多人都怕我,我以為你也怕我。”
祁鸢心疼的看着他,“殿下人這麼好,怎麼會有人懼怕你呢?怕你的一定是那些十惡不赦的罪犯。”
傅天澤沒什麼反應:“我以前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油嘴滑舌。”
祁鸢:......那我罵你你開心了?誇你也不行罵你也不行,不愧是全書城府深似馬内幾亞海溝的男人。
“這幾天安生待在學校裡面别出去,東城那邊有傳染病,已經有大批的市民因為這種疾病去世了。”
祁鸢有些心悸,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傳染病?
他連忙點頭:“放心,我不會到處溜達的。”
傅天澤揮了揮手,似乎沒什麼心思再搭理他:“出去吧,把門帶上。”
祁鸢走出辦公室,狹長的丹鳳眼冷冷的瞥了眼一旁的侍衛,侍衛心中咯噔一聲,彎腰朝他道歉:“十分抱歉。”
祁鸢收回眼神,面無表情的走了。
從被勒住脖子的那一刻起,他不會再給這個世界好臉色了!
祁鸢怒氣沖沖的在學校偏僻的地方找了顆樹,然後坐在樹下罵罵咧咧。
“真賤!有本事讓我打一巴掌爽一爽!”
“真是太過分了!”
“下次我直接把東西丢進門縫裡面,這樣進都不用進了!”
罵完後他又沉默了片刻,幸好期末論文已經寫完了一篇。
圖書館空調太足,死氣沉沉,悶得他喘不過來氣來,不如在這坐坐。
“簌簌!”
突然,有什麼聲音在身後的樹林響起,祁鸢轉過頭,夜幕下的樹林甯靜異常。
他挪了個位置,擡頭看着黑夜漸漸覆蓋的藍天,精神力慢慢鋪開在身後的樹林。
“吱吱!”
一道老鼠的叫聲。
以及細微的跳躍的風聲......
祁鸢往前翻滾,原來的位置上不知何時竄出來了一隻小小的黑老鼠。
與平常老鼠不同的是,這隻黑色的老鼠眼睛赤紅,轉動的眼珠透着狡黠的光,一人一鼠對視,老鼠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立馬掉頭就跑。
祁鸢原地遲疑了會,皺着眉頭跟了上去,樹林裡隻有路燈發出微弱的光,其餘的地方一片漆黑,老鼠跑的非常快,壓根沒注意到祁鸢跟在它的後面。
忽然,老鼠停了下來,藏在草叢中一動不動。
祁鸢停下腳步,靜靜觀察着它。
“哒哒哒!”
有道黑影從竹林中走了出來,祁鸢立馬找了個隐蔽的位置。
天色已經漆黑一片,孤月高懸,林間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人的面貌。
黑影穿着白大褂,身上散發着一股陰沉的氣息,他伸出雙手,老鼠便自動跑到了他的手心:“乖乖,你跑哪去了?”
“吱吱!”
“走了,現在還不是時候,過幾天再讓你放開了玩。”
腳步聲漸漸遠去,祁鸢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奇怪的感覺......
他心事重重的從樹林中走出來,想到了防空洞内腦袋開花的食人獸,剛剛的那隻老鼠眼睛冒着紅光,明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