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帝國崛起而奮鬥?
傅天澤幾乎快要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他一而再而三的縱容祁鸢對皇室、對帝國的侮辱......當下幾乎是冷笑着發出了質問:“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偉大的志向了?”
祁鸢敏銳的地察覺到了此人微妙的情緒變化,此刻他可以斷定,傅天澤重生了!
在有着上一世記憶的傅天澤看來,整個祁家都是叛軍,所以他祁鸢必定不可能懷揣着這麼偉大的志向,如果有,那隻能是異常反應。
一旦有異常反應,試探、否定、打壓将會接踵而來。
祁家倒台是早晚的結局。
原主從小被祁家的人當作一枚聯姻的棋子,所以他在政治上隻是一個不那麼重要的邊緣人物,傅天澤不會把他看得太重。
除非他真的像上一世那樣做出天怒人怨的惡事,傅天澤必然不會讓他苟活。
眼下看來,傅天澤對他僅僅懷有一絲警惕,更多的是厭惡,那就足以證明,他在上一世的反叛中幾乎沒有起到什麼大的作用,無非是一個等待着被打臉的花瓶炮灰角色。
最關鍵的還是祁中域手中捏着的守夜兵團,作為天授帝國西北部的絕對安全防線,傅天澤不會不知道守夜兵團的重要性。
倘若他能夠在祁家倒台之前投誠,或者......
祁鸢權衡利弊後找了個荒唐的理由,他臉色漲紅,挺直脊背,一副傲然的模樣:“不可以嗎?我可沒有故意學李慕,是他先效仿我的,并不是隻有他能夠為天授帝國做出貢獻,我也能!”
傅天澤嘴唇緊抿,他就知道祁鸢做一件事情全憑自己的心意,根本不會從利他的角度出發,倘若讓這樣的人做了王後,那将是天授帝國最大的不幸!
祁鸢見他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問道:“天澤,我說錯什麼了嗎?”
傅天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鄙夷:“你去帝國先鋒隊隻是為了跟李慕一較高下?”
祁鸢猛地搖頭:“當然不是了,我是真的......”
“夠了。”傅天澤冷冰冰的打斷了他,語氣滿含怒意,“你想去沒關系,到時候丢胳膊少腿了别跟我哭。”
祁鸢臉色一白,“天澤,我會緊緊跟着你的,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傅天澤厭惡祁鸢總是扯着高大上的旗幟為自己謀私利,到頭來還要玷污别人崇高的志向和理想:“出去。”
祁鸢緊咬着嘴唇:“天澤,是不是因為我和賀楓白走得近了所以你才朝我發脾氣?他隻是我的普通朋友,我們的關系真的不像網上傳的那麼不堪。”
傅天澤額頭的青筋差點暴起:“出去!”
祁鸢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别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他提着步子,優雅的離開了辦公室,最後的眼神還别有深意的落在了傅天澤的身體上,似乎在擔憂他們未來繁衍子嗣的問題。
門關上的一瞬間,他低垂的長睫透露出微不可察的冷漠氣息。
傅天澤黑着臉,手中的鋼筆被他捏的變形,彎曲的金屬面反射出他快要扭曲的臉,祁鸢膽子真是越變越大了。
先是跟賀楓白暧昧,現在又想回頭讨好他,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真當他自己是萬人迷不成?
“咚咚咚!”
“進來!”
“殿下,據屬下調查,東城疫病就是流火教那群人幹的,先是惡意培養帶病毒的老鼠,然後再檢驗疫病對人體的破壞力,不過......”
傅天澤擰緊眉頭:“不過什麼?”
“不過流火教那群人在東城放了十幾隻老鼠後就開始有意的銷聲匿迹了起來,我們的人追到“地下無際”後一切線索都斷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隻能回來向殿下彙報,要不要申請調令把地下無際查個底朝天。”
地下無際是天授帝國的知名灰色地帶,首都的貴族們消遣的地方,背後的勢力神秘而龐大,就連傅天澤都摸不清它的來頭。
傅天澤冷笑:“查個底朝天?地下無際魚龍混雜,一旦出示調令......别說抓人了,連流火教的影子我們都摸不到。”
“殿下,如果我們就此放棄這條線索,恐怕疫病這件事真的一點都沒有頭緒了,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後續首都被疫病波及,恐怕整個帝國都會因此而震蕩。”
傅天澤揉着太陽穴,神色疲憊:“我今晚去地下無際一趟,你們在外面候着,不要打草驚蛇。”
“是!”
與此同時,從辦公室出來的祁鸢渾身舒爽。
太好了,明天能繼續去禁區了。
他去禁區不隻是為了攢積分報名帝國先鋒隊的選拔賽,最重要的是他記得小說中有這樣的一段描述。
迷霧籠罩着一片死寂的城市廢舊區域,身受重傷的李慕似乎在滿地的異獸血肉中看到了發着灰色光輝的晶石。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手尖忍不住去觸碰,觸碰到的瞬間一團黑霧撲面而來,緊接着,他開始了屬于自己的夢魇循環。
祁鸢不知道李慕的夢魇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那枚灰色的晶石有着非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