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鸢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胸前的衣服幾乎快被爪子撕碎,鬣狗似乎對祁鸢一推就倒這件事還有些緩不過神來,晶瑩口水滴在了祁鸢的腿根處,黑色的蕾絲花邊下的白皙皮膚讓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九号今天的打法跟往常不太一樣,換做往常他早就大開殺戒了。
p哥眼睛都看直了,呢喃着:“我就說他是個尤物吧。”
原本面無表情觀看比賽的九号忽然捏緊了拳頭。
鬣狗低頭,舔了舔人類瑟瑟發抖的身體,依然毫無反應。
“九号!幹死它!”
“九号!站起來!”
“站起來!站起來!”
台下的觀衆疑惑極了,今天的九号太不尋常了,這副樣子壓根就沒有往日殺伐果斷的氣勢。
一條裙子就能限制住九号的發揮嗎?
鬣狗放松了警惕,正當它垂下腦袋打算吃一頓美味的晚餐時,身下的人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纏繞住了它的脖子,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攥着鐵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現場再次響起一陣陣的歡呼聲。
絕望的窒息感讓鬣狗瘋狂的掙紮起來,它甩動着腦袋咬向祁鸢的手臂,尖銳的牙齒肆無忌憚的劃破了皮膚組織,鮮血從裡面不斷地滲出。
祁鸢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行動、思考方式都變得緩慢了下來,力氣似乎随着血液不斷流失而漸漸減小。
就差最後一口氣了。
他用盡全身力氣攥着鐵鍊,冷峻的眼神在鬣狗的脖子上打着轉,鬣狗鋒利的牙齒上面帶着屬于他的血迹,嘴巴發出陣陣腥臭的味道。
去死吧,去死吧......求求你,去死吧!
在祁鸢瘋狂的祈禱下,鬣狗兇狠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它被鐵鍊活生生的絞死,妄圖吃掉人類的鬣狗最終倒在了地上。
祁鸢的側臉被棕黃色的皮毛壓着,溫熱的屍體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恍惚之間,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原來那個世界了,他要用盡心機手段,頑強的活下來。
不管是金寒軒,還是他這條命,他都不會讓出去。
祁鸢咧着嘴,推開了鬣狗的屍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鬣狗的屍體在他腳下,他環視着周圍熱烈歡呼的觀衆,□□着的p哥,隐藏在黑暗中的各色面孔......最後,他的視線精準的定格在了戴着面具的九号臉上。
“我赢了。”
低低的一聲,歡呼聲便翻山倒海般地朝他湧了過來。
“九号!”
“九号!”
“九号!”
“撲通!”
祁鸢的身體向後倒去,耗費了大量的力氣結果就是意識昏沉,他抑制不住的想要沉睡過去。
不行,他必須見到金寒軒才能睡過去。
祁鸢白着一張臉,緩緩站了起來,接着晃晃悠悠的朝着台下走去,主持人滔滔不絕的話語被他聽了個空。
還未走到更衣室,前方一群人便攔住了他的退路。
為首的正是p哥,他肆無忌憚的摟住了祁鸢的腰,不懷好意的想趁人之危。
粗糙的手指緩緩摩挲着他勁瘦的腰部,身體不知為何竄上一股邪火,祁鸢蹙起眉頭,随便敷衍了一句:“我先把衣服換了。”
男人口中的煙酒臭味讓他差點被熏暈過去。
p哥聞言欣喜若狂,從未被溫柔對待過的他幾乎不敢相信九号會這麼溫和:“好啊,那你先去換衣服吧。”
祁鸢輕輕撥開腰上的手,離開了令人作嘔的男人身邊。
就在他即将離開前,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被人壓着跪倒在了p哥面前。
祁鸢瞥了眼,當場愣在原地......傅天澤?
傅天澤眼神迷離,臉色绯紅,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氣,聲音依舊冷漠:“放開我!”
祁鸢昏沉的腦袋忽然清醒了幾分,連主角攻都敢綁,他不要命了?
嘶,難道說這個p哥才是狗血文最大的反派?
P哥冷笑着,将手中的紅酒潑在了傅天澤的臉上:“說吧,哪邊的人?外面那些尾巴都是你帶來的?”
好可憐啊。
不對,這都是劇情啊!傅天澤這種身份的人不會受到半點傷害,靠自己雙手就行了。
祁鸢摸了摸額頭,太燙了,他怎麼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下了藥的人?
祁鸢晃晃悠悠的進了私人更衣室,急不可耐開始換衣服,換好衣服後他連忙走出更衣室。
從比賽結束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九号的身影。
難道他要繼續在這等下去?
祁鸢臉色绯紅,瞳色染上幾分情欲。
糟糕,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真的有人給他下藥了?
就在這時,九号忽然出現在更衣室門口,他看到旁邊站着的祁鸢,神色複雜:“我會幫你找人的,你先回去吧。”
他的面具仍未卸下。
“現在,幫我找人。”
祁鸢很不滿,他怒氣沖沖地朝九号走了幾步,結果腳步一晃,直接跌倒在了九号懷裡。
身體燙得厲害,九号的雙手冰冰涼涼的,非常舒服,他聲音淡淡的,溫熱的呼吸噴在祁鸢的臉上:“你想幹什麼?”
祁鸢咬着牙:“你最好說到做到,如果我朋友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九号眼神沉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不吃這一套.....”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祁鸢頭腦一熱,含住了九号一張一合的薄唇,咬牙切齒道:“說話不算話是吧?九号,逼急了我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暧昧的氣息讓祁鸢大腦清醒了過來,他立馬後退一步,身體卻被九号緊緊地箍在懷中。
祁鸢察覺到了危險:“你想幹什麼?”
可惜他身體軟綿無力,根本掙紮不了半分。
九号直勾勾的盯着祁鸢的唇,冷漠的眼神忽然變得危險而赤裸,他低下頭,摸着祁鸢那張惹人厭的臉,餘光瞥到祁鸢驚慌的眼神時頓了頓,最終還是吻了上去。
像果凍一樣甜軟,清香......
與他惹人厭的外表完全不符。
九号冰涼的手伸進了祁鸢的衣服下擺,握上那截白皙勁瘦的腰,滑膩得到皮膚燙的他手指微顫。
“混蛋,你想幹什麼?”
祁鸢聲音含糊隐忍,像個棉花娃娃一樣被他用雙手磋磨着。
“你說我想幹什麼?”
話落,祁鸢被人肆無忌憚的在口中攻城掠地。
“唔唔!”
九号完全占據着主導地位,感受着對方身體的每一處反應,神經末梢像煙花一般炸開,雙手抓着懷中人的腰:“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怪不得我。”
他因無法擁有祁鸢擁有的一切而生出來的嫉妒、厭惡、好勝心......全都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九号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在欺負祁鸢。
即使這種欺負會讓他喪失理智。
他隻能在心底祈禱——不要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