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纏綿,暧昧的水聲從寂靜的更衣室内不斷響起。
在漫長的失魂當中,祁鸢一點一點的恢複了力氣,他猛地的推開的身上九号,擡手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親夠了沒?”
九号面具都差點被打歪,下半張臉浮現出一抹明顯的紅色印子,聲音暗啞:“不夠。”
察覺到九号的眼神仍然在他身上,祁鸢立馬整理好淩亂不堪的衣服,臉色漸沉:“交易不是這麼做的,我幫你打比賽,還讓你......”
“放心,我會幫你找到他,最多明天,他就能安全地回去。”
祁鸢半信半疑地看了他許久,“你最好說話算話,剛剛的事我就當被隻狗咬了!”
九号語氣不忿:“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咬我的。”
祁鸢不想再跟他東拉西扯下去,不耐煩的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更衣室。
金寒軒!你小子以後最好給老子出息點!否則對不起老子的一番苦心!
他戴着帽子,大步流星的穿過人群,中場的傅天澤等人消失地一幹二淨,就連p哥都未曾見到......
短短幾分鐘,難道傅天澤把這裡端了不成?
祁鸢疑惑着走出地下無際,來時問話的摩托車主竟然還在,他腳步一頓,決定上前問問,“p哥他們人呢?”
摩托車主眼睛一亮:“是你啊,p哥剛剛走了,你沒看見他嗎?”
祁鸢沒有回答他,而是再次确認:“你确定P哥跟九号的關系匪淺是吧?”
摩托車主拍着胸膛保證:“你是沒看到p哥對九号的那副舔狗模樣,我估計九号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祁鸢松了口氣,“p哥怎麼突然離開了?我記得九号還沒走啊。”
車主皺着眉,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他們好像遇到棘手的事了,有人在查他們。”
祁鸢一驚,不動聲色的打探着:“我看見他們手裡好像壓着個人,他們難道是......去解決他了?”
不可能吧?主角應該不會死吧?
主角死了,明天禁區的劇情怎麼走?
絕對不可能!
車主摳了摳鼻子,“好像是吧,裝在麻袋裡面帶走了,看樣子是去港口了。”
祁鸢懵了,主角攻死了這個世界會不會崩塌啊?
“唉,你幹什麼了,身上一股血腥味。”
祁鸢回過神來,聞了聞手臂,果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冷冷地笑了下:“沒事。”
車主毛骨悚然的看着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哦,您還有什麼事嗎?”
“今天謝謝你,我先走了。”
“您慢走!”
祁鸢打開車門上車,手臂上的傷口仍舊不停地的流着血,身體的躁意經過那場莫名其妙的吻倒是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他腦子一抽,忽然覺得九号的身形很像李慕。
李慕可是帝大的優秀學生代表,應該不至于自降身份去地下無際這種地方打比賽吧?
可是.....算了,以後再找那個九号算賬,先把金寒軒救出來再說!
就在這時,車窗玻璃忽然被人敲響,祁鸢搖下車窗,看到了戴着半永久面具的九号。
“金寒軒被p哥帶到港口去了。”
祁鸢皺起眉頭:“你确定?”
“确定。”
祁鸢猛踩油門,一路奔向最近的港口,他總感覺劇情漸漸脫離了原來的軌道,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主角團的人能夠重生......那麼其他人呢?
這個世界為了公平會不會讓反派也重生了?
難道所有人都重生了?
.
此時,首都最大的港口,偏僻的海岸線旁邊停着兩輛黑色的汽車。
汽車的不遠處,兩個麻袋在地上不斷翻滾着,周圍站着幾個黑色衣服的兇悍男子,為首的p哥吸了口煙,用力踢了一腳其中一個麻袋,冷笑一聲:“老子的興緻全讓你們攪合了。”
傅天澤悶哼一聲,臉色陰沉地厲害,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個p哥膽子這麼大,竟然直接把他裝進了麻袋,運到了海邊。
什麼都看不到,除了鹹濕的空氣、細微的鳥叫聲、波浪聲還有一種奇怪的尖銳的聲音。
他知道,那不是人能夠發出來的聲音。
傅天澤去地下無際之前不信自己會栽在p哥手上,結果他安排在場内的眼線,外面的人全都被人精準的拿下了,最重要的是他s級的精神力被那杯下了藥的紅酒弄得極不穩定,甚至微乎其微......
想來想去,隻能是那位向他彙報消息的下屬背叛了他,故意弄了個圈套等着他鑽進去。
而能收買他身邊人的人,他隻想到了一個,那就是傅憐。
傅憐果然陰狠,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殺招。
皇室那邊說不定都被瞞得死死的,眼下更是沒有人能夠來救他。
與此同時,另一個麻袋裡面的金寒軒雙眼痛苦的緊閉着,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畢竟皮秋山表面上是地下無際的股東,實則跟祁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隻是他沒想到祁家暗地裡除了金家的軍火供應,竟然還有第二家軍火供應。
他隻是稍微查了下,就被皮秋山綁了兩天兩夜。
金寒軒不後悔,皮秋山這人來路不正,給祁家供應軍火遲早有一天會把祁家也給拉下水,祁鸢本就不得皇室喜歡了,如果祁家出了事,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傅天澤一定不會選擇跟他結婚。
一想到祁鸢有可能被人退婚,他就忍不住繼續查下去。
查!就算父親攔着他他也要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