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個月,丁甯一邊與安亦陽虛與委蛇,以達到氣黎念之的目的。另一方面利用黎念之的身份,尋找黎猷乾的犯罪證據。
功夫不負有心人,某天,她終于在雲嶺周邊的某個村的工廠裡,發現整個倉庫的處方藥,全是黎猷乾走私的。
他通過非法手段,低價購買,然後高價賣到國外,也會用相同的手段把違禁藥品走私回國内,從中牟取暴利。
她拍了照片,匿名把消息舉報給警方,又散步給新聞媒體。
丁甯為此專門研究過法律,黎猷乾的罪名,足夠他槍斃幾十次的了。
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以為将壞人繩之以法是特别簡單的事。
任務完成,安亦陽工具人的身份再無用處,她決定找他攤牌,可面對安亦陽含情脈脈的眼神,她卻優柔寡斷,不忍心去傷害他。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能感覺到,安亦陽是個特别好的男人,他溫柔、善良、堅毅、勇敢、紳士、有涵養,總之,滿足她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可是她還不懂什麼是喜歡,也讨厭兩個人成天膩在一起,她還是喜歡獨來獨往,無牽無挂。
她心不在焉的,下台階時不小心,把腳給扭了。
安亦陽心疼的不行,要叫車去醫院,丁甯認為小題大做,隔街就有藥店,去買點藥擦擦就行。
扭傷的腳踝幾乎瞬間紅腫變粗,安亦陽提議先帶她去街邊的快捷酒店裡歇腳,由他去買藥。
丁甯獨自在酒店等候時,一直再給自己加油打氣,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在猶豫什麼?她是舍不得安亦陽嗎?
她還沒找到媽媽,哪有心思談戀愛!
長痛不如短痛,等安亦陽回來,她非提分手不可。
可等安亦陽氣喘籲籲的出現,連口水顧不上喝,半跪在地上給她的腳踝敷藥時,她的心又軟下來。
後來,安亦陽溫柔地同她說了許多話,她沒認真聽,三心二意地附和着,再後來,安亦陽開始吻她受傷的腳踝。
她受寵若驚,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從嗓子裡發出低沉的,足以要男人命的呻吟聲。
稀裡糊塗的,兩個人就滾到了床上,他的吻更加肆無忌憚,從額頭到耳垂,從鼻尖到嘴唇,瘋狂而熱烈。
丁甯像被施了法,毫無抵抗能力,任由他宰割。
“給我,好不好?”
她的耳邊,他喃喃道。
什麼給他?丁甯沒聽懂,卻迷迷糊糊地說了個“好”。
等安亦陽光屁股跳下床,跑到櫃子那,顫抖着去撕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時,她終于意識到即将發生什麼,她低頭瞧瞧,發現身上未着寸縷。
“啊~臭流氓~”
安亦陽悻悻地穿好衣服,“甯甯,你不同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丁甯用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質問的口氣就像警察拷問罪犯,“老實交代,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犯罪想法的?”
安罪滿臉通紅,如實回答,“從我們談戀愛的第一天。”
丁甯呸了幾呸,啐道:
“流氓,混蛋,王八蛋,□□未遂的□□犯!”
安亦陽半跪在床上,目光灼灼。
“我會對你負責的,甯甯,我愛你,隻要你願意,我随時可以娶你為妻。”
“流氓,混蛋,王八蛋,□□未遂的□□犯!”
“流氓,混蛋,王八蛋,□□未遂的□□犯!”
丁甯反反複複重複這些話,嬌俏的臉蛋紅撲撲的,她才二十歲,可沒想過結婚的事。
畢竟兩個人才相處兩個月,說結婚太早,可安亦陽心裡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真的,甯甯,我不是心血來潮,頭腦發熱,我是個理智的人,我認定你了,我想叫你做我的妻子,我想和你一生一世。”
丁甯不屑一顧,“你和念之,是不是也這麼說過?”
“我和念之是有血緣關系的堂兄妹。”
安亦陽脫口而出,又有點後悔,“這件事,我不想叫别人知道,可你是我女朋友,我早該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