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祁又開口,卻是對丁甯,“小丁,我三弟為你做過什麼?你知道嗎?他……”
“二哥……”
孫郗虛情假意的嘴臉,叫丁甯想吐。
“老三,你要讓人家知道你的心意。”,他谄媚的臉對準丁甯,“我三弟為了能多陪你,找個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整容成他的模樣,叫孫正帶着替身滿世界的飛來飛去呢。”
孫郗偷看丁甯的臉色,見她不為所動,氣鼓鼓地喝光了茶,李志南馬上起身續上一杯。兩兄弟雙簧唱得不錯,李志男見縫紮針,把他三叔誇成絕世好男人。若是沒見過魑魅魍魉的真面目,她肯定要信他們的鬼話。
丁甯自顧吃吃喝喝,氣氛幾度尴尬。孫祁見狀立馬轉移話題,開始說生意上的事。
丁甯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但大概意思是,他們已經聯手搞垮韓家,接下來就是傅家。
提到傅家,李志男輕咳兩聲以示提醒。
孫祁轉過頭,“不礙事,小丁以前被傅霁月欺騙玩弄,如果傅家倒台,她隻會拍手稱快,是吧,老三?”
孫郗看了眼腕表,漫不經心說:“物競天擇,适者生存。”
孫祁附和:“對,順天意,盡人事。”
丁甯百無聊賴,隻怪自己腿腳不利索,不得不觀看這場兄慈、弟善、侄孝的戲碼。
飯後,孫郗提出送丁甯回家,她沒有拒絕。孫郗開車,她坐副駕駛,大約十分鐘時間,誰也沒說話,到底是孫郗忍不住,“你的目的達到了。”
她不意外,以孫郗的才智,肯定猜到她去找孫祁是為了證明李志南的身份,以及調查白玥的死因。心思被戳穿,丁甯更加生氣,“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縱容這些事發生?”
孫郗一臉無辜,“我也僅僅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能怎麼辦?”
丁甯義憤填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壞人沒有好下場。”
孫郗噗嗤笑出聲,“你真的變了,這話可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的确,以前的丁甯被仇恨蒙蔽雙眼,為了報仇,管它天崩地裂,還是生靈塗炭?
想到這,她就會感覺對不起念之。
安亦陽呢?
算了,人心難料,所以安亦陽不作數。
孫郗接下來的話簡直可以把人氣死,“錄音不能當證據,你該進修下法律。”
丁甯下意識摸摸内衣裡的錄音筆,又怯生生地縮回。
“要你管!”她氣急敗壞。
孫郗随手捏捏她的胖臉,“不要我管,幹嘛叫李妍找我求助?”
丁甯心底直呼冤枉,但看他洋洋自得的神态,想必說了他也不會相信,還不如直奔下一個話題。
“你真的肯讓李志南,認祖歸宗?”
孫郗瞪她一眼,“你是關心李志南,還是關心我?”
丁甯像沒聽出他的醋意,咬牙道:“你要是同意,我就太佩服你了。”
孫郗又掐了掐她的肉臉,“我們孫家的事,你别摻和。”
以前他就喜歡掐她的臉蛋,再次相遇後那種喜歡又提高幾個層次,可能她變胖了,臉蛋肉多了,更軟了,那身上……
孫郗大喜過望,差點叫出聲來,他沒事,他好了,隻要想起和她……就完全起了反應。天時地利,人馬上就合。孫郗拐進高速公路下的樹林,停穩車,調座椅,幹淨低落地将丁甯壓下身。
“你幹什麼?”意識到危險,丁甯下意識要推開他,卻後知後覺發現,雙手已被桎梏。
潮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聽見孫郗貼近她耳邊低語:“丁甯,我想要你。”
言簡意赅,直奔主題。
丁甯的肩膀倔強地扭動,“孫郗你喝醉了。”
孫郗意識到她的慌張,他根本沒喝酒,李志南倒是一直敬他酒,和他茶,是給孫祁最大的面子。
車裡沒開燈,樹木遮天蓋日,昏暗中,丁甯的雙眸亮閃閃的,孫郗從眸底看到了驚訝、欣喜,與熱情。
于是他用低沉的嗓音啞聲道:“為了送你,專門沒喝酒。”
丁甯後悔着了他的道,她朝窗外看了眼,烏漆麻黑,正是幹壞事的好地方,心底害怕,語氣卻絲毫不帶求饒,“你瘋了嗎?”
孫郗誤以為她是不滿意地方,的确,車裡不太衛生,可是他們從來沒再過車裡啊?光想想就刺激。
“我真沒喝酒,但孫祁喝了,分子是不斷運動的,飄到我身上,看來你高中物理也沒學好。”他越用力,她越抵抗,嗓音略帶哭腔,他到底做不到心硬,略微放松力道,“你不喜歡這裡,那我們換個地方,去你那?我那?或者酒店?”
他的大腦飛速旋轉,搜索最近的,以及最合适的酒店,“我還能忍二十分鐘,你能忍嗎?”
他真體貼,還征求她的意見。
丁甯的鼻腔發出轟鳴,“你和你老婆,經常在這裡做嗎?”孫郗的笑容僵住,她真的變了,以前的丁甯可不會這麼掃興,專挑調情的時候提其他女人。他壓住心底的憤怒,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說過,就算我離婚了,也不會娶你。”
丁甯充耳不聞,戲谑地說:“你和你老婆做的時候,也會錄視頻嗎?”
她為什麼總提過去的事?
孫郗不耐煩,“我說過,那是傅霁月偷偷錄的,我知道後叫她删掉,誰知道她會把視頻賣給孫祁,我也是受害者,我……”
他恍然大悟,兩個疑問句都有“你和你老婆”,她在吃醋。
思緒及此,孫郗哭笑不得,突然想逗逗她,“敢不敢賭一把,我離婚,你嫁給我?”
他的半個身子還壓在丁甯身上,臉與臉相距不過二十厘米,可以清楚地看清她眸底的神色,片刻後,聽見她咬咬牙,“賭一把?”
就是那片刻的遲疑,叫孫郗心頭像被紮上一針,不太痛,不太癢,說不出的滋味。
他以為她會立刻答應的,甚至喜極而泣,瘋狂地親吻他。他慢慢從她身上爬起,幫她穿好衣服,把座椅恢複最初的模樣,一切恢複原貌,仿佛沒發生過。
隻不過他緊握方向盤的雙手,加重了力道,汽車重新開啟,到達公路上,才聽見他冷冷地說出三個字: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