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槻木澤的練習賽還算順利,期間繪裡有聽到旁邊的人對研磨和自己議論紛紛。
“那個就是這個學校的經理嗎,看身材還不錯啊,為什麼要一直戴着口罩呢。”
因為不戴口罩的話體育場大概就要被包圍了,繪裡在心裡默默的想着。
“是啊,不過明明沒有特别強勢的攻擊和防守,不管怎麼打,球都完全不會落在球場上呢。”
“話說對方的二傳手是不是矮了點,而且也太瘦弱了,不會是替補吧。”
繪裡聽得出對方其實并沒有惡意,還是忍不住微微側目,卻發現黑尾鐵朗已經站在那幾個人的身後:“你們口中的那個小個子,可是我們音駒的心髒、大腦、脊柱”
而此刻恰好研磨微微跳起,完成了一個完美的托舉。
繪裡凝視着球場裡面看上去不起眼卻起着觀察整個局面并做出調整的孤爪研磨,第一次覺得黑尾鐵朗的比喻還挺恰當的。
她忍不住回頭看向黑尾鐵朗的方向,而黑尾鐵朗也恰好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繪裡用手指可可愛愛的比了一個心,看的旁邊的同學羨慕不已。
“這就是有個經理的作用嗎,如果是我的話感覺現在自己已經能一挑四了!”
“是啊,女經理不愧是球隊精神支柱一樣的存在。”
黑尾鐵朗低聲笑了笑,莫名的有些得意。
練習賽結束之後,在等車回去的過程中,繪裡拉了拉黑尾鐵朗的衣角,笑眯眯的示意他過來。黑尾鐵朗微微低頭,就聽到自己青梅和甜美外表不符的怨念話語:“不是說每個球隊都.有.經.理.的嗎”
黑尾鐵朗瞬間冒出一身冷汗,他不由自主的移開視線,心虛無比:“啊,這個啊,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繪裡挑了挑眉,一副我看你怎麼狡辯的神情。
“嘛,其實是一起打進預選賽或者其他比賽的球隊都有經理”黑尾鐵朗不愧是智商僅次于孤爪研磨的音駒排球隊的主将,他迅速的想出一個借口,并且越編越順暢“今天練習的隊伍之前沒進過預選賽,所以我不太清楚他們學校沒有經理這件事呢。”
繪裡仿佛陷入了思考,還沒來得及在拆穿自家竹馬可疑行為和放過他這兩個選擇做出決定的時候,旁邊看熱鬧的犬岡走已經湊過來解救自家主将了。
“空倉同學,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來,這個給你。”繪裡稀裡糊塗接過一盒冰淇淋,看着犬岡走對她狡黠的眨眼,看樣子是想把這件事情接過去。
繪裡禮貌道謝,瞪了眼心虛的黑尾鐵朗沒在說什麼。
猶豫了一下,繪裡覺得不管是把冰淇淋直接塞給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還是直接扔掉都比較麻煩,于是她面對着黑尾鐵朗将口罩拉至下巴處嘗了兩口,然後又拉了上去,把剩下的冰淇淋遞給了身前的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也自然的接過。
旁邊的部員本來就是抱着想看看自家經理真正的樣子才撺掇犬岡走去給經理送冰淇淋的,冰淇淋還是夜久衛輔買的。畢竟繪裡已經過來兩天了,不管是他們還是同班的灰羽列夫,居然沒有一個看到過經理摘口罩的樣子,好奇心旺盛的少年們自然對未知事物格外好奇,更何況——
“總感覺經理給人一種格外熟悉的感覺呢。”這句話是夜久衛輔說的。
“會不會是和黑尾學長、研磨學長在一起久了比較像啊。”這個是單純快樂的灰羽列夫。
“不,不要拿我們珍貴的經理和黑尾學長放在一起。”這個是因為有了女經理已經亢奮一晚上的山本猛虎。
“果然,還是很好奇呢。”
于是繪裡在小口吃冰淇淋的時候,幾個年輕人看似不在意,實則時刻在關注着這個方向。
“欸,被擋住了啊。”芝山優生有些遺憾的說,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看向旁邊的灰羽列夫“列夫,你那個角度是可以看到側臉的吧,怎麼樣。”
灰羽列夫遲鈍的轉過頭,有些呆呆的說:“很好看呢,但是——”
他像是陷入了自我懷疑一樣:“總感覺好熟悉的樣子”
“是吧是吧,大家都這麼覺得的吧。”夜久衛輔終于找到了同伴,忍不住激動起來:“莫名奇妙的覺超級熟悉,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