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說說笑笑的走出體育館,一出門都沉默了。
外面陰雲密布,閃電劃過照亮天空,狂風呼嘯而至。不多時,大滴的雨珠打落在地上。
完全來不及回學校的衆人選擇就近找一家餐館吃點東西,等雨小一點再回學校。
順便一提,教練請客。
剛運動完的選手們歡呼一聲,就一股腦的湧進了烤肉店。
結果和剛剛打過比賽的井闼山的衆人面面相觑。
“怎麼了?”幾位教練正在聊天交流一些訓練的問題,看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問道“喂,小子們不要擋路啊。”
年輕人們畢恭畢敬的給這幾位教練讓路,繪裡和枭谷的經理們在最後面,一樣被堵的嚴嚴實實的,她微微探頭看過去,卻對上了一雙有些陰沉的眼睛。
這個人縮在角落裡面的位置,整個人身上布滿黑線條,整張臉被寬大的口罩擋住大半,僅露出的眉眼上面有兩顆小小的黑痣,整個人顯得格外陰郁。
幾個教練彼此倒是還算熟悉,打了聲招呼就将桌子拼在一起,招呼衆人坐下。
于是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繪裡和枭谷的經理坐在一旁,剛開始音駒衆人還和枭谷的衆人老老實實的兩邊坐開,後來烤肉上來之後就開始了烤肉争奪賽。
黑尾鐵朗顯然是認識井闼山的隊長的,隻見他環視一圈,突然就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他主動走到飯綱掌的旁邊,飯綱掌顯然意識到了接下來也發生什麼,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黑尾鐵朗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輕飄飄的來了一句:“你們隊的經理呢,沒一起過來嗎?”
古森元也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隊長,他今年二年級,已經看了兩年自家隊長無論在什麼時候,隻要看見音駒現任的隊長一次就要嘲笑一次音駒沒有女經理這件事情了。
偏偏今年三年級的經理畢業之後還沒有招到經理。
善惡到頭終有報,且看蒼天饒過誰。
黑尾鐵朗就差把炫耀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顯然飯綱掌也不是吃素的:“我還以為是枭谷有了三個經理,原來音駒今年終于(畫重音)招到經理了啊”
“其實我們這邊也有幾個考慮對象呢”飯綱掌虛張聲勢到“主要是想來我們這邊幫忙的人太多,一時半會不好拒絕。”
井闼山衆人:你就吹吧……
繪裡沒有理會身邊兩個隊長之間的爾虞我詐,她在入座的時候拿出便攜式消毒濕巾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座位,然後将垃圾裝進自己随身攜帶的密封袋裡準備出去的時候丢掉。
她烤肉上來之後摘掉口罩,用熱水燙了一下碗筷,動作行雲如流水,還順便幫身邊枭谷的兩個女孩子燙了一下。
接着她又從包裡面翻出了免洗洗手液,簡單揉搓後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然後将手帕疊好放進口袋裡面。
然後她一擡頭就又對上了那個和烤肉店熱鬧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的那個男生的視線。
她并不清楚剛剛自己的動作無異議對佐久早聖臣的三連擊,還是重擊的那種。所以繪裡隻是微微側過頭和孤爪研磨小聲的說:“那個男生是想要我的消毒濕巾嗎,還是說我剛剛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