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追求精度就無法确保安全和速度,繪裡有些苦惱在腦子裡面想着怎麼修改機器,看向正在訓練的衆人,希望可以得到一些靈感。清水潔子走了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看着繪裡眼眶紅紅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清水潔子關切的說到:“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先去我們睡覺那邊休息一下吧,經理的工作可以先交給部員們自己做。”
繪裡搖了搖頭,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笑着說:“沒關系的,中午的時候過去休息一下就好,其實最近在構思一些東西,所以沒怎麼整理自己。”
清水潔子眨了眨眼,部員們還沒到齊,經理的準備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她索性坐在繪裡旁邊,聽繪裡講一些自己的想法。
清水潔子标準的冷美人長相,雖然看上去好像很不好接近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一旦熟悉起來就會發現她隻是有些容易害羞而已。
繪裡熬了一晚上,現在頭腦并不是十分清醒,她的目光随着球場上走動的人移動着,突然開口聊起了烏野的自由人:“那個西谷同學看上去很專注呢。”她對上清水的視線,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在說什麼,趕忙補救到:“啊,不是說其他人不專注的意思,隻是平時感覺西谷同學還是很熱情活潑的,但是一旦站在球場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說到這裡,繪裡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在附近的自助販賣機旁邊偶遇剛剛洗過澡的西谷夕的場景。平時西谷同學的發型大概是用發膠固定上去的,根根挺立顯得格外精神,洗完澡之後軟塌塌的下垂讓整個人多了幾分乖巧。
西谷夕大概沒有選擇困難症,他隻是随意的按下一個按鍵選擇了自己想喝的飲料,剛剛想要轉身就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從他耳畔處響起。
“我個人覺得還是左面藍色瓶子的那個更好喝一點”繪裡認認真真給出建議“你手裡綠色瓶子的會更酸一點。”
西谷夕吓的整個人往旁邊一跳,看清楚來的人之後松了一口氣:“…剛剛一瞬間還以為是幽靈”都怪自己這邊的隊員們總是在自己耳邊說什麼森林怪談,本來是不相信的,結果說的多了下意識的就會往那個方向想。
繪裡有些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啊,都怪我突然開口,有些唐突了。”
西谷夕突然意識到,剛剛在他耳畔說話的是音駒的女(重音)經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整個人瞬間有些僵直,臉上瞬間湧上紅暈。他看着女孩彎腰取了一瓶剛剛和自己說過味道更好一點的藍色瓶子的飲料,又挑了一盒草莓牛奶一瓶咖啡。
她将手裡藍色瓶子的飲料遞給西谷夕,很自然的彎起眼睛:“給,作為剛剛突然開口吓到西谷學長的賠禮。”
西谷夕隻感覺自己的手指不太聽使喚了,他僵硬的接過飲料:“…謝謝”
繪裡沒繼續說什麼,隻是笑眯眯的揮了揮手。
西谷夕在女孩走後緩緩的癱坐在地上,田中龍之介恰好也過來這邊買飲料,看到西谷夕坐在地上連忙過來查看情況:“怎麼了,夕,是摔倒了嗎?”
西谷夕沉痛的握住田中伸來的手:“龍,我剛剛見到了天使!”
……
回憶就此打住,清水潔子并沒有因為繪裡的口誤說什麼,而是贊同的點了點頭:“西谷他在球場上格外的安靜,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大家在球場上都很認真,都是拼盡全力想要更進一步。”清水潔子慢慢的補充到,身為烏野的經理,繪裡能察覺出他們隊伍比起之前多了幾分僵硬和混亂,清水隻會比她看到的更多。
所以在繪裡提出“感覺隊伍之間的氛圍不太對”的時候,她隻是微微低頭,有些擔憂的看着谷地仁花跑來跑去“現在的我們是沒有辦法打赢宮城那些其他強校的,所以他們在磨練新武器。”
合宿的機會還是貓又教練給的,平時打球的時候有什麼變化大家都是可以感覺出來的,所以清水沒有必要在繪裡面前刻意隐瞞些什麼。
繪裡很能理解清水,她也有些惆怅:“雖然團隊合作很重要,但是如果有一張強勢的王牌确實會讓隊伍更多幾分底氣呢。”
就像是枭谷的木兔一樣,在這裡不得不感慨一下枭谷學院不愧是王牌老校,和烏野還有音駒比起來格外财大氣粗。繪裡聽白雪她們說過,枭谷為了保證隊員們的身體健康還會定期安排專門的理療師來按摩。
和烏野還有音駒這種幾乎有一半是靠教練名字撐起來的學校不一樣,枭谷家大業大舍得投錢,發現好苗子就會不遺餘力的去挖掘。開出的條件也足夠吸引人,好的苗子加上好的培養,到底是有些不一樣。
就像當初的帝光中學一樣,奇迹的世代和普通人是有着本質上的差别的,哪怕隻是一點,那也注定了那些天賦優異者無法跨過那道門檻,進入他們的世界。
清水潔子沒有直接反駁繪裡的話:“有一張王牌确實會讓整個隊伍都強勢起來,就像影山,他加入之後整個隊伍确實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比賽是六個人的事情啊。”
“如果過于關注那些天才,就會被所謂的普通人所散發的光芒驚到的。”
繪裡緩慢的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睛,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說的很對呢。”
天才并不是不可以被戰勝的,就像黃濑和綠間輸給了黑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