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沒什麼好說的。”月島螢移開視線看向旁邊自助販賣機映出的微光“隻是有時候會覺得,我恐怕永遠也不會像那些人一樣拼命吧。”
繪裡笑了笑:“這一點你和研磨有點像呢,就是我們隊裡染金發的那個二傳手。”
“研磨總是一副沒什麼幹勁的樣子,也很讨厭高強度訓練後把自己弄的很狼狽,剛開始接觸排球也隻是因為小黑。”繪裡露出懷念的表情,而月島螢隻是靜默的低頭看着她。繪裡繼續說下去:“可是啊,即使劇烈運動後一定會生病,研磨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嘴上說着沒那麼喜歡,但是如果真的不喜歡的話,像他那麼怕麻煩的人怎麼會堅持這麼久的呢。”
“月島同學很聰明,但是有時候太過于聰明通透反而會不快樂,聰明的人在做事之前會思考這件事情會不會成功,會權衡利弊,甚至可能會為了避免失敗或者其他不好的結局選擇放棄。但是笨蛋的話之隻會帶着一往無前的氣質向前沖,或許會被撞到頭破血流,但是我認為,這樣的無知未必不是一種幸福,更何況,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有期奇迹産生呢。”
繪裡微微擡頭朝着月島螢笑了笑“月島同學你覺得呢?”
月島螢歎了一口氣:“誰知道呢”
“我都說了這麼多了,月島同學還是不願意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嗎?”繪裡有些遺憾的問道。
月島螢掩飾般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的故事挺無趣的,真的要聽嗎?”
得到繪裡肯定的點頭之後,月島螢學着繪裡的樣子靠在牆上,慢慢的開口說起從前的故事。
他說起從小和哥哥一起打排球的日子,輕描淡寫的講到他在哥哥升上高中後唯一一次去觀看的比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了自己在比賽結束後路過哥哥房間看到的畫面。
繪裡靠在牆壁上的時間有些長了,整個後背開始泛起絲絲疼痛,她幹脆蹲了下來撐着自己的下巴仰頭看向月島螢。
繪裡個子在女生中算是比較高的,所以站着的時候還看不太出來,蹲下後整個人就小小的縮成一團,看上去格外的好欺負。
她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而是認真的開口:“月島同學很溫柔呢”她沒有去看月島螢的臉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不是因為自己被騙而失望,也不是因為覺得在同學朋友面前沒面子,隻是單純的為自己的哥哥感到難過,這樣的月島同學讓我很敬佩。”
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很認真的問道:“那麼,月島同學有在兩個人都冷靜下來後和哥哥認真的聊過天嗎?”看到月島螢的神色繪裡心領神會:“這樣啊,那這次合宿回去之後不妨好好聊一聊呢,或許——”她粲然一笑“或許哥哥現在會給出不一樣的答案呢。”
月島螢看着女孩的笑容,忍不住學着黑尾鐵朗的樣子伸出手揉了揉女孩的頭發,看着女孩略有些驚訝的表情,他咳了兩聲轉移話題:“你還沒有說之後發生的事情呢。”
繪裡:“月島同學,你看天色已晚,女孩子這麼晚回家可是很不安全的,不如我們現在就此告别,各自回房休息吧。”
月島螢終于露出以往的笑容:“這你大可放心,我再怎麼也是會好好把女生送回去的,更别提今天晚上受到了你很.多.照.顧.呢。”他最後幾個字咬字很重,一副今天晚上不聽完不罷休的樣子。
繪裡有些不開心的跺了跺有些蹲麻的腳:“之後接角色的時候一直很擔心因為自己的原因被ng,好在後來有一位人很好的前輩幫了我很多,也就慢慢的成了這個樣子。”
敦賀蓮前輩演藝精湛,不吝賜教,對戲認真,在外堪稱翩翩公子優雅紳士。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什麼能讓一個人忘掉曾經被卡的二十次呢,當然是被卡上三十次了!
曾經繪裡以為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整個劇組都等自己的那一天,現在想想,這輩子還長,丢人現眼的事隻會越來越多。
什麼因為無法領會女主入水的恐懼幹脆溺水兩次好了,什麼剛剛的動作宛如喪屍出籠了,什麼但凡在地上放把米雞的走位都比你強啦…繪裡表示在那之後,基本不會有人能夠再傷害到她了。
之前凱瑟琳說,敦賀蓮前輩經常懷念兩個人一起演戲的時候,還說什麼很想她,繪裡也就當聽個笑話了。
笑死,他那是想和她再一起演戲嗎,他是想她死!
月島螢看着繪裡一副往事勿再提的表情,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來之前不是說要給我看你家貓的後空翻嗎?”他難得的帶着促狹的笑意:“是看視頻還是去你住的地方。”
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