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兩人身邊其他蠢蠢欲動的男孩子,在一曲結束後,主動上前握住了繪裡的手腕。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一起共舞呢。”
孤爪研磨松開了繪裡的手退到場外,繪裡微微仰起頭看向黑尾鐵朗,嘴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當然可以啦”
她眼中盛滿了明亮的笑意,仿佛能照亮他人的内心一般,就這樣直晃晃的闖入你的心中。
于是黑尾鐵朗握緊了她的手,手指交叉,嚴絲密合的與她十指相扣。
……
繪裡的手臂活動幅度稍微大一點的話,就會傳來陣陣牽扯的疼痛。于是她跳完兩支舞後就在衆人遺憾的目光中退到一旁,抱住手臂,笑盈盈的站在兩個竹馬的旁邊看向場内。
黑尾鐵朗用眼神逼退了躍躍欲試想要上前發出邀請的其他男孩子。
孤爪研磨則是從包裡翻出外套給繪裡披上,遮住了夜晚的冷風的同時,也擋住了别人的目光。
繪裡毫不在意的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靠在一旁的樹幹上,眼底映照着躍動的火光。
她突然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被灼傷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呢。”
黑尾鐵朗微微皺起眉頭:“怎麼突然說這個。”
繪裡有些出神的望向篝火,随口敷衍到:“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之前要接的劇本了。裡面有一個場景是女主穿着紅色的裙子,四周澆滿烈酒,在越演越烈的火海中開懷大笑。”
黑尾鐵朗有些無語的說到:“真是搞不明白現在的電視劇啊。”
繪裡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旁邊的孤爪研磨則是建議到:“晚上風大,要回活動室嗎?”
分給音駒排球部的活動室恰好位于附近,透過窗口就可以看到操場上的場景。
繪裡回過神,攬緊了身上的衣服,笑着回應到:“好啊。”
……
活動室裡面空無一人,黑尾鐵朗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進去的時候卻并沒有直接将燈打開。
他解釋到:“雖然大家現在應該都聚集在操場上參加舞會,但是萬一有人注意到這邊就不太好了。”
如果剛剛有人摘下繪裡的面具的話,就會發現她今天晚上異常的膽大。她沒有做任何僞裝,隻是戴上了一張面具就盛裝出席了這場舞會,但凡她在跳舞的時候不小心被誰碰掉了面具,所造成的混亂都不會太容易解決。
繪裡彎了彎眼角,順勢摘下面具,取下幾個淺色夾子後,抽掉固定的簪子,柔順的長發變如同金色的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黑暗模糊了她的輪廓,在朦胧的月色下,卻更有一種讓人驚心動魄的美。
屋内很安靜,安靜到黑尾鐵朗甚至有種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聲的錯覺。
噗通,噗通,噗通。
要是能把她藏起來就好了,就想惡龍藏起美麗的公主一樣。
這樣的話,她眼中是不是就隻會映着他一個人的身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