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日後實力強大了,看她不怎麼将晏時卿同捏柿子一般捏扁搓圓!
“你在想什麼?”晏時卿輕輕側着面,卷長鴉睫在玉面上投下一道淺淺落影,斂下的眼簾叫人難辨喜怒。
花若癟了癟嘴,手中雖還是呈擠壓動作,可嘴上卻是揚着笑同人打太極。
“哪有啊,我哪敢想什麼多餘的事情啊......”她不過是想着日後怎麼報仇罷了!
晏時卿绯唇輕擡,掀起眸光睨向了她,若有若無的譏諷與嘲弄倒是讓花若再熟悉不過,“好啊,那我便期待有那一天。”
收回了視線,少年輕擡步伐便朝着客棧外走去,步履飛快,逼得花若不得不使勁擺動着腿才能跟上面前少年的步伐。客棧内飲食之人瞧見二人動作皆是一驚,似是沒料想到二人在這夜幕降臨之刻竟還會選擇離開這客棧前往危險的茗州陰街上。
“此二人當真是不要命了。”
“誰說不是呢,估計是仗着手裡有些銀兩,以為有錢能抵萬難罷了。”
“依照先前慣例,我看這二人說不準今日便要出事”,先前因花若而被懲罰的店小二恨恨開口,望着二人離去身影的眸中陰翳深深,“若是死在了外頭,倒也不失為一種美事。”
“怎麼,你們都覺着這二人會死?”疤痕男人聽着客棧内傳出的嘈雜質疑聲,手中酒壺刹那間便被重重拍于木桌之上,“老子就賭此二人能活着回來,如何?”
本人聲喧鬧的客棧内瞬息便靜下來了,一群人望着男人的目光充滿悲憫。
依照那二人衣着打扮,若是真有實力,恐怕身邊早已藏下了數名護衛,然而那二人非但無護衛保護,還在實力未曾展露分毫的情況下便展露了财力,恐怕在這陰街内不出半晌便能叫那些怪人給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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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就不能走慢些麼?”花若氣喘籲籲地跟上眼前人的步子,可對方似是故意捉弄她一般,每當她即将與人同步了,那人便刻意加快速度,叫她再度落于對方身後。
“不是要想法子對付我麼,連我的步子都跟不上,怎麼找我報仇?”
花若小臉一僵,微啟的唇瓣僵于原處,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來回答他,悶着聲跟上好幾步,她才重新憋出了一句話。
“你能聽到我說話啊?”
晏時卿隻是淡淡睨了她一眼,雖未開口,花若卻已是把對方意思摸得一清二楚了,整個人蓦然老實得同隻鹌鹑般在街道上走動。
街道兩側的白紙燈籠依舊散發着慘白燈光,隻是不再像花若起初入街那般一盞接着一盞地掉落,反倒是随機掉落,讓人摸不出任何規律。
花若與晏時卿在街道上行走着,一道黑影蓦然自二人眼前竄過。花若擡眼一瞧那道黑影,竟是一隻竄去的白貓,在漆黑夜色下倒是顯得格外突出。
“嘎吱,嘎吱——”
拖拽之音緩緩從街角傳來,花若渾身一寒,冷不丁地瞥向了那處發出怪聲之角。
一群黑影緩緩自街角蔓出,直至身影出現,才叫人看清他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