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默:【好。】
矩形決鬥場被中部的直線分割為兩個等大的半場,決鬥雙方分立兩側。出于決鬥禮儀,雙方不能越過中線到達對方半場。
準備階段,雙方可以使用房間自帶的咒語卡牌。咖啡一個手癢,用飛來咒瞄準了對面半場的顧默。
【Accio(飛來咒)!】
顧默站在原地沒有躲閃,被咖啡輕易地勾到中線。
“嘿嘿,我勾中了!顧默飛來!看我怎麼折磨這朵高~嶺~之~花~”咖啡猙獰地笑。
【???】
【你笑的好變态!】
【歪,妖妖靈嗎,這裡有變态】
咖啡翻了翻牌庫,看到一個禁锢咒,正想拖動到顧默身上。
忽然,被拉到中線一動不動的顧默擡手發出一道咒語。
【Accio(飛來咒)!】
咖啡也被拉中,從後場飛到了中線。他和顧默站在場地中線兩側,距離近到幾乎臉貼臉。
【Incarcerous(速速禁锢)!】
咖啡的禁锢咒同時出手,以顧默為圓心,繩索狀的咒語從外圈收縮到圓心。由于咖啡剛好被拉到中場,禁锢咒的圓心從顧默一個人變成了他和咖啡兩個人。
圓形的施法範圍将中線兩人圈入其中,看起來就好像……咖啡故意把兩人綁在一塊。
咖啡:……等等,這不是我的本意!
【你有問題】
【你這捆正經嗎?】
【說吧咖啡,你是不是想和顧默貼貼想瘋了】
【互相飛來,磕到了】
咖啡奮力反駁:“才不是!我怎麼知道他要飛來勾我,我這個禁锢很正經的!”
中線處的兩個巫師小人舉着魔杖互相平a,魔杖迸射出火花,又因攻擊對撞而雙雙消失。
咖啡看着這一幕,覺得頗具喜感,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這時,顧默頭頂冒出一個氣泡框:【你想我玩什麼卡組?】
咖啡停下了和彈幕關于禁锢咒是否正經的争辯,脫口而出:“阿瓦達!”他要一雪前恥!
彈幕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飄過大片的【瓜】和【阿瓦達】。
顧默還是那麼有求必應,隻回了一個字:【好。】
42.
什麼叫自讨苦吃。
什麼叫自作自受。
什麼叫自取其辱。
咖啡淚灑長江水,哭暈在鍵盤上。
打了整整十六把,輸了整整十六把!
咖啡一開始就做好了苦戰的心理準備。顧默有多厲害他還不知道嗎,從單排到雙排,全回響精通,敗局屈指可數,是他親自為顧默冦以神之名。
可是,他咖啡也是魔法覺醒單排國榜前百的玩家,怎麼會連一把都赢不了?不能那麼離譜吧!
事實證明,真的可以那麼離譜。
咖啡将所有回響換了個遍,次次敗于阿瓦達的綠光下,無一例外。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整整十六次。
越輸越打,越打越輸。
老觀衆沉默了,新觀衆沉默了,沒看直播僅耳聞此事的人也一齊沉默了。
就……真的很慘。
【咖啡,算了算了】
【别打了,再打也打不過他的】
【咖啡要掉小珍珠了嗎】
【不哭不哭!】
灰暗的“失敗”大字跳躍在屏幕上,第十六次對局結束,對戰雙方回到準備房間。
咖啡下意識拉出了卡組搭配界面,鼠标茫然地在各個卡組之間遊走,卻不知道還能換什麼回響、什麼卡牌,才能在顧默手底下有一絲勝算。
顧默沒說什麼,和之前一樣準備好,然後耐心等待。
咖啡咬咬牙,說道:“算了算了,不打了,不給自己找虐了……哎哎我才沒哭!你們不要造謠!”
就是好丢人。
怎麼能一把都赢不了的呢!
他點開對話框打字:“不打了,顧默老師太欺負人了。”
顧默沉默片刻,退出了房間。
咖啡更難過了,不敢置信道:“啊,他怎麼走了?”
下一刻,系統提示:【顧默邀請你最佳拍檔(雙人模式)組隊,是否接受?】
咖啡選擇接受,進入隊伍。
一進去,他就開麥幹嚎:“顧默老師——你好狠的心嗚嗚嗚嗚哇——”
顧默開了麥,沒說話,等咖啡嚎完安靜下來,才猶豫地開口:“你……哭了嗎?”
咖啡堅強道:“我沒哭!”
顧默:“……”
咖啡倔強:“連輸十六把我一點都不傷心!也不難過!心态平和精神穩定!誰哭誰是小狗!”
隻是郁悶而已,連敗的丢人讓他想扣出火箭逃離這個世界。
顧默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後面幾次我差點沒打中。”
咖啡:qaq這個安慰不能說有點用,隻能說是不如沒有。
“對不起。”
顧默無措地說。
可是那又不是他的錯。電子競技菜是原罪,他強就該他赢。咖啡明白這個道理。
咖啡剛才嚎了半天,又被彈幕各種同情安慰,其實已經調節好了自己,隻是顧默不知道。
咖啡戲瘾發作,故意委屈道:“顧默老師把我瓜死那麼多次,想怎麼補償我?”還特意吸了吸鼻子捏出哭腔。
他沒指望顧默真補償,就是開個玩笑。
誰知顧默認真地說:“……這樣吧,我不玩阿瓦達了,我玩納威奶你,這樣你就死不了了。”
納威回響是哈利波特魔法覺醒目前唯一的奶媽回響,擁有強大的奶人保命能力。
顧默說:“是我不好,别哭。”
他的聲音誠懇溫柔得不像話,含着歉意,如同一聲歎息。
咖啡不由屏住呼吸。
極細小的電流随那聲歎息從耳機竄過耳朵,一點火花将咖啡從耳廓到臉頰脖子都燒起來,随後他啪的一巴掌捂住自己嘴巴。
……
嘶。
真是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