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咖啡和顧默打了一下午納威斯内普雙排。

這個時間段打決鬥的國榜玩家，十有八九沒逃過他們的魔爪，無論輸赢，都好好經受了一番斯納鋪場流的折磨。

受害者之中和咖啡認識的，打完直接跑來直播間崩潰留言：【咖啡老師顧默老師，求求你們做個人吧！】

眼睜睜看着小蜘蛛一隻接一隻往己方半場爬，挪威脊背龍一條接一條從龍蛋裡孵出來嗷嗷噴火，還有永遠壓不下去的納威隊友的血量……

召喚物解不完，人又殺不死。

那場子，誰打誰崩潰！

“求求我們做個人吧！”

咖啡念完sc （superchat即醒目留言，直播間付費功能），快樂地笑出聲：“我們不做人嗎？我們怎麼不做人啦？”

顧默：“什麼？”

咖啡為他解釋：“剛剛那把對面那個叫不勝風月的多比，來我這發sc說求求我們做個人。”他回憶着，“我記得好像排到了風月好幾次？都赢了吧？”

【不勝風月：三次了！！】

彈幕歡樂地滾動：

【哈哈哈哈哈笑死】

【冤家路窄】

【風月：我哪招你們惹你們了】

【風月老師上分之路最大的絆腳石】

踩着風月等人的屍骨，咖啡和顧默上了不少分，分數越高，同分段的玩家越少，匹配的時間逐漸拉長。

等待匹配的間隙，咖啡和混在直播間的不勝風月聊了起來。

顧默舉着魔杖，在殿堂決鬥場門口前安靜地聽隊友與另一個世界交流笑鬧。

那人應該和咖啡一樣活潑會玩，因為聽起來他們聊得很開心。

顧默想。

蓦地聽到自己的名字：“顧默老師，風月問你應該怎麼打我們這種斯納組合。”

顧默疑惑：“問我？”

咖啡：“對，問你。他覺得我不會告訴他，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顧默沒急着回答，反問：“你想我告訴他們嗎？”

這話太給咖啡面子了，咖啡聽得心花怒放：“說呗！就算他們會了又能怎麼樣。”

“斯納組合核心是納威，納威核心是八眼巨蛛巢穴。”顧默言簡意赅，“解巢穴，三殺納威，是最容易的打法。”

不勝風月豁然開朗，悄悄退出直播間。

沒過多久，他們又匹配上組排的不勝風月，這次竟然輸了。

其實也不意外，顧默和他的蜘蛛巢全程被針對，兩個多比對顧默千裡追殺，愣是不看中線蹦跶的咖啡一眼。

顧默難得的早早三倒，坐在地上，無法複活，透過暗色視野欣賞咖啡的垂死掙紮。

咖啡邊極限走位苟命邊悲痛道：“顧默老師你死得好慘——”

顧默：“沒事，你活着就好。”

咖啡：“沒有你我好像也活不下來啊！”

顧默：“加油。”

咖啡：“加不上，要漏了。”

最終咖啡死于兩個多比同時閃拉，閃現飛來咒。咖啡倒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撓頭，灰白色的失敗二字呈現。

咖啡：“…………”

【悲，被制裁了】

【哈哈哈哈哈風月老師複仇成功】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果然國榜多比沒有吃素的，對面兩個都好帥】

對局一結束，不勝風月又在咖啡直播間發了個sc：【多謝顧默老師指點！mua——】

咖啡大怒：“你還敢來？！”

彈幕笑成一片，不勝風月說：【好咖啡幫我轉告一下嘛，愛你。】

咖啡呸了他一聲。轉述完，顧默說不客氣。

後來又遇到他們，顧默永遠是被針對的一個，他們的勝率從一面倒變為五五開。

打到六點多，咖啡要吃飯，便下線不打了。

48.

今天跟咖啡上了多少分？

不記得了。

其他玩家打決鬥最在意的分數，我幾乎沒有看過。

隻記得最後幾局咖啡好像是三十多名。相比一開始的86名，上升了五十個名次。

他會開心嗎？

拉開好友列表，咖啡的頭像暗下去，顯示“5分鐘前在線”。

他一下線，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靜得讓人難以忍受。

我到決鬥俱樂部去開了一把單排，用的還是納威回響，和雙排卡組相比微調了兩張牌，赢了。

但還是沒意思。

單人的決鬥場比雙人的小，但我還是覺得很大，哪怕場上鋪滿了我的召喚物，場下觀衆不停地歡呼，還是倍感空曠與寂靜。

于是我離開決鬥俱樂部，百無聊賴地在城堡閑逛，數着咖啡什麼時候再上線，不知道他吃外賣還是自己做飯，做飯的話得一個小時吧？總之九點的社團活動他肯定會上來。

忽然收到一個好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