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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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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先是疑惑再是惱怒待看清人時,耳内是死寂一般的安靜,驚愕地看着兩人一步一步走到面前,雙腿一軟,直接倒進了林嬷嬷懷中,呼吸變得急促混亂,喉中卻似起了寒冰般,每呼一口都帶起尖銳的疼痛來。

喜悅的氣氛陡轉直下,奴仆們噤若寒蟬,面面相觑不知發生了什麼。

孟青山絲毫不覺異樣,他身量高大,氣勢強悍,冷厲的眸子一掃,所有奴仆立時低下頭,束手在身前盯着地面。

“母親,按照您的吩咐,表妹帶來了,兒子忙碌在身,有兩位表妹相伴,也算全了兒子一片孝心。”孟青山直直看向母親,話語中格外強調的字眼,讓孟母不禁身子一抖。

孟母緊緊盯着青璃,暗歎她姝色更盛從前,比京都裡的女郎還要美豔,看着兒子握着的手腕,剛欲掙紮起身怒斥兩句,卻不想身後林嬷嬷緊緊攙着,背後之處拽了拽衣襟。

孟母看向門外,早已圍了不少的百姓,終是咽下話來。

孟青山卻好似要揪着不放,背手走向一側,盯着白着臉色的青璃,沉着語氣道,“傻了不成!”

青璃身子一抖,立即俯身道,“青璃給姨母請安。”

形勢比想象中的簡單,以至于她站在院落中時,産生了些恍惚之感,猶自不信看向他。

他面上不見異常,屈起手指,敲了一下額頭,她不禁低頭呼痛一聲,不再是視死如歸的樣子,也不再是膽戰心驚的惶恐,他抿了抿嘴角,在她擡頭時,轉了身,吩咐道,“先歸置。”

額頭微麻的酥意傳到心底,發出一圈圈漣漪,堅如磐石的心口上松動的裂痕裡,似暖流穿過,讓她有片刻放松,她凝望着他脊背寬闊,院落外小徑兩旁樹冠洩露下來的日光,斑駁在他修長的身姿上,潋潋滟滟。

江月和江照早壓抑不住驚喜,一擁而上,連聲喊道小姐,無論有意無意,她們經過這兩日,都曉得小姐有了光明正大的出身。

孟府的表小姐比之任何出身都合情合理。

青璃暗忖這難道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細細打量着四方的院落,北面是三間正房,兩邊各有一座耳房,東西各一間廂房,後面是一排後罩房,雖布局緊湊,但碧瓦朱檐的甚是美觀,且制備齊全,觀之回廊曲檻,明窗之下一片郁郁蔥蔥,花開豔豔,能看出是新栽植的,她深吸一口,感覺心曠神怡,着實喜歡。

江照和江月喜形于色,連着隋嬷嬷說着各處如何歸置,東宛苑内熱鬧喧嘩,西宛苑内則靜悄悄的,屋門大敞,孟母坐在圈椅内,聽着林嬷嬷苦口婆心地勸着,一顆心是七上八下,惱怒憤恨,五味雜陳,就這麼看着兒子一步一步走向前。

孟家男人早亡,她拿着命供養大的兒子,卻為了一個棄女屢屢冒險行事,簡直一個掃把星,将家裡攪弄的烏煙瘴氣,黴運不斷,若不是她,青山也不會遭此厄難,他們母子也不會分離五年。

孟母這般想着,隻氣血湧上心頭,說話也帶着尖銳來,“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我還以為你答應如此爽快,是經了生死之事,開始顧念親人情分來,卻沒想到是别有居心。”

孟母越說越激憤,緊繃着面容,吼道,“你以為給她安了個假身份,别人都要高看一眼不成,不過挂羊皮賣狗肉罷了,依舊去不掉命數裡為人妾室!”

這話屬實難聽,林嬷嬷站在身後大氣不敢喘,腿窩子直打顫,若不是掐着手心,必是癱在地上,院子裡的奴仆早已被她趕了出去,冷冷清清的,話兒是打着旋兒的往耳朵裡灌。

外面日頭正盛,屋裡滴水成冰。

林嬷嬷是從太原府便在孟家做活的,本就是被孟青山買下替小姐做活,内裡的事情她一清二楚,此時便格外心驚肉跳。

孟青山依舊巋然不動,等着孟母發洩夠了,忽而譏笑一聲,“是母親來信叮囑去将李青蕪接來,兒子自不會神機妙算到如此地步,至于表妹的身份,的确恰逢四皇子詢問,那李青蕪不知長進,确不該算到兒子頭上。”

孟母被他話中的涼薄和譏诮震驚的無法發聲,接着聽他道,“說千道萬,此事已成眼下局面,阖京都知,您若不忿,自可去解釋,欺君罔上的罪名,兒子還承擔的起!”

孟母到抽一口涼氣,話憋在嗓間不上不下,久久無聲後,忽而痛哭一聲,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道,“你...你..這是要割娘的心不成!”

“她就這般好!啊,幼時你自己餓了三天,就為了給她買塊龍須糖,長大些,為了多掙銀錢做些下等的活,挨打受罵,甚至連命都要丢了,如此還要被左鄰右舍的戳脊梁骨,就是為了她過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好日子,她呢,坐享其成,自私自利,惹是生非。”

說道他自幼的苦楚,孟母心也跟着一緊,恨不得剖她心問問,質問着,“你是欠她的不成!就是欠了,也早該還完了。”

吼完,孟母臉上湧現痛苦之色,兀自躺在椅子内撫着胸口大口喘氣,額上大汗淋漓,林嬷嬷急忙從袖中掏出瓷瓶,倒了兩粒褐色藥丸,就着茶水喂了下去,片刻後孟母臉色平靜了下來,眼睛帶着倦怠,也失了刻薄,卻依舊不退讓的掃去,她必是要得一個态度的。

當年他歇斯底裡的瘋狂依舊讓孟母後怕,她擔心一切卷土重來,讓他失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家業。

她絕不允許如此!

孟青山臉上的戾氣迅疾湧起又被強勢地壓了下去,手緊握又放松,難辨的神色帶着強悍的震懾,看着母親舊疾困身,垂下眼睛頓了片刻,擡眸時隻見一臉淡然。

“她這五年孤苦無依,誰的過錯早已無法定論,身份已明,恩怨也一筆勾銷,此次全是偶然相遇,兒子也不過順手施救,身份一事亦是無心之故,無論母親相信與否,事實如此,至于母親擔心之事,我隻一句,她應該不願也不會在孟府太久。”

話語不疾不徐,甚至算得上緩慢,卻擲地有聲,孟母心頭一松,林嬷嬷看着氣氛轉緩,忙出來替孟母周轉,“将軍,您不在這些日子,老夫人是日日拜佛禱告,就盼您平安無事,知您志向淩雲,也曉得您惇信明義,崇德報功,老夫人自是相信的。”

孟母身後被示意,壓下心底懷疑,點了點頭。

林嬷嬷在背後慢慢吐了一口氣,老夫人坐着,她站着,可看的清楚,将軍那些話可不想臨時起意,随口拈來的,況且想到以前太原府的事兒,無論逞兇鬥狠,拼打喊殺或嬉笑言談,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清楚他要做什麼。

無論如何,先過了眼前這關,其他的隻能慢慢圖之。

*

宮城一牆之隔的九宮巷,巷頭巷尾被禁軍嚴密把守,整個巷子除了蟬鳴聒噪,毫無動靜,朱紅色大門上漆色略有斑駁,年歲悠長撲面而來,踏檻入府,放眼望去,是幽長寂靜的長路,伴着耳邊陣陣松濤,梭梭竹聲,不自覺放輕了腳步。

禁軍統領安平太看着路面上投下的光影,幽深中光亮閃爍,讓他不禁眯了眼,下意識将手擱置在雁翎刀的刀柄上,其上凹凸才讓他腦中片刻暈眩震散,壓下躁動的心跳,立時凜了心神,才踏出一步。

安平太心底悚然,歎道黃樸挾制之術果然博大精深,變幻莫測,這座院落是黃樸親手所制,采用八卦方位而建,非常見坐北朝南,其中一草一木皆配合天文地象,若無人引領,擅自踏足此處,必會有來無回。

曾傳言,當年工匠修建完回家後,大都癡傻,言語無狀,但性命無礙。

不知真假,卻足夠駭人。

行至距中央涼亭五步之外,安平太持刀立在一側,太監得喜閉着的眼睛微擡,瞧清來人又阖上假寐,四周垂着竹簾,内裡聲音低沉,聽不清楚。

一陣告退聲,竹簾挂起,左院判席子禦攙扶着太醫院院使黃祈知,帶領太醫院四個太醫,依次倒退了出來,太監得喜擠着笑上前,看着黃祈知佝偻着腰,臉上疲态盡顯,感歎一把年紀還要經此險事,帶着溫和道,“黃院使醫術高深,妙手回春,咱家佩服呀。”

黃祈知自是推拒,口中連番道,“黃大人得聖上庇佑,自是平安無事。”

黃樸從鬼門關回來,太醫們保住了項上人頭,聖上龍心大悅,兩個老狐狸也有了心情你來我往,絲毫不見前幾日愁緒。

涼亭内,黃樸面色灰黃,但精神尚可,靠在軟枕上略有倉惶,帶着愧意道,“聖上,下官何德何能,勞您...”

明康帝一身绛色緞繡戲珠龍紋常服,頭戴璀璨金冠,脊背挺直端坐高椅之上,雖可見歲月浸滲,但眼神銳利,周身威嚴高貴的氣勢蓬勃深厚,已不言而威,明康帝擺手止了黃樸的話,長歎一聲,如老友叙舊,“朕不許你死,就絕死不了。”

黃樸衣袖擡動間,苦澀的藥味撲面而來,惆怅道,“老臣已然孑然一身,了無牽挂,對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真若身死,老臣去往極樂,也是一幸事。”

話中全是悲涼,明康帝一頓,勸誡道,“穆妃在宮中寝食難安,時刻挂念,何來孤家寡人一說。”

好似情緒激動,又一陣咳嗽,直至臉紅才罷了,卻呼吸殘喘,無法出聲,黃樸隻一味擺手,斷斷續續道,“她...得聖上庇佑,老臣...自不挂在心中。”

明康帝隻看着他平息,眼底翻滾着思緒,最後才道,“黃卿曾言要為朝興學而仕,願未達成,朕可一直等着呢。”

此話好似将當年豪氣從塵埃中托出,讓黃樸眼中發出異彩,卻也一閃而過,明康帝卻不待他推卻,吩咐好生休養便出了涼亭。

待坐到轎攆之上,得喜小步跟着,忽然聽到吩咐,“黃卿重病,穆妃合該探望。”

得喜剛欲應是,便看着聖上捏着眉心,喃喃道,“四皇子...小心沖撞。”

得喜默了一下,小聲道,“黃大人看到了穆妃娘娘,父女一相見,身子呀,好的就更快了,奴才聽說四皇子在京郊養馬場訓馬,您就是給奴才按上四條腿,奴才也通知不到了,還請聖上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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