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剛一開門,門口就站着幾個精英人士。把本就不寬敞的走廊都堵住了。
袁晨光此時腦中一片混亂,根本來不及思考,隻想着趕快回父母家看看情況。為首的人卻攔住了他說:“我是白夏先生的助理,過來這裡跟你談點事情”。
“白夏?等等,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讨論,我還有事”他現在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隻着急想先回家确定父母的情況。
衆人也沒有态度強硬的攔他,但袁晨光看着走廊中的人,知道自己在肯定是出不去了,他感到一陣無力,情緒瞬間崩潰,突然間無措的蹲下來整個人失控的抱頭痛哭。
徐秘書表情冷靜,等他在那原地哭了幾分鐘,才緩緩開口道:“哭完了嗎?”
袁晨光哭了一會兒聲音變小,他也有些累了,擦了擦淚說:“你剛剛說白夏的助理....是什麼意思”
“我是白先生的秘書,聽說你手上還握着一些證據,如果你願意提供的話,我或許可以解決你的困難”徐秘書說。
袁晨光仍蹲在地上,隻好仰頭看着站着的人,心中百感交集。一瞬間覺得周圍那麼多人圍着他有些無地自容,一會兒又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困境,對父母的擔憂更是讓他心如刀絞。
他深吸一口氣,自己整理了番思緒,才說道:“我....能不能先跟我父母打個電話”。
“當然可以”說着徐秘書把他扶起來,又争取他的同意後将他請到屋子裡,大家也跟着他一起進去。袁晨光這時才注意到,雖然樓道上站着很多人,但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應該是旁邊的鄰居之類的。一時間對徐秘書他們願意給他一個體面的環境,心中升起真摯的感激。而且,比起之前劉峰宇派過來的那批人來說,自己現在的待遇已經是好了很多了。
門一關上,袁晨光就急忙給自己的父母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沒一會兒就接通了。竟然是自己的母親接的,聽起來聲音如常。他看着旁邊站着的人心中一動,好像想通了什麼,又旁敲側擊問了幾個問題,心中松了口氣,确認父母都沒什麼事情後才挂了電話。
“這些消息都是假的”說着徐秘書示意旁邊的人拿過電腦。
電腦上密密麻麻的代碼袁晨光不是很能看懂。但旁人很快操作了下頁面,用他們正常的搜索軟件搜索了下,根本沒有他之前看到的那些新聞。估計應該是屏蔽了他的手機,又後台操控了下。
突然間的大起大落,一下子又把袁晨光砸懵了。他一下子洩了氣坐到了沙發上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回憶起了什麼,忽然,他用手捂着頭又開始大哭,嘴裡還念着一些“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的話。
徐秘書在一旁看着,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又拿過電腦放在他面前。
“這幾天,三年前的事情又被網友拿出來說了”,說着給他展示了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白夏先生這幾天又被拿出來罵了一頓”。
袁晨光看了看屏幕上被截出來評論,大多都不堪入目,又想起這幾天自己的經曆,相比起來已經好了很多。這幾天人們對他的竊竊私語,其實都隻是在描述他們看到的“事實”而已,僅僅這樣自己都有些崩潰了,真的不敢想象白夏當時經曆了什麼。
他一會兒又想到自己這幾天的經曆,這些人不論是手段還是氣場,都不是一般人。而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對他們來說想怎麼對待都易如反掌,最終卻選擇了這樣一個溫和的方式,一時有些感激和無地自容。
沉默地着看完了所有材料,半天他才痛下決心般說:“我有證據”。
屋裡衆人都松了口氣。他進到房間翻着了許多,終于回到了客廳。他口中說的證據是一個u盤,裡面存了所有聊天截圖還有交易證明。袁晨光從來都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是什麼好事,也一直很小心翼翼,各種雲盤硬盤備份了好多份。他當時也并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隻覺得是要存好拿捏劉峰宇和韓子辰的證據。
徐秘書小心接過,遞給随行人員檢查,一邊收起電腦說:“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從此就一筆勾銷了,本來沈先生是說要讓你成倍付出代價的,但白先生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