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把戲?什麼把戲......”,她轉身坐在床上,微微後仰,雙手撐在後面,兩個圓潤柔滑的肩頭聳起,鎖骨較平時更為明顯。
“你能這麼順利領兵打仗,沒有後顧之憂,就是靠的我這種不入流的把戲!”,她的聲音從平緩變得激動。
握緊劍柄的手更用力了,指節都開始泛白。
黛爾蒙德冷硬的臉上有些沉重,“我,不需要”
話落,一時間沒人說話。
陰暗的房間裡又冷了幾分,冷得那把劍都在微微發顫。
不知過去多久。
嗤笑一聲,希爾克風情地擡手撩了把頸邊卷發,粉色長發在空中散開又安靜鋪在肩上。
她卷着胸前一縷長發,笑看着女人,“公主殿下啊,那怎麼辦呢,不需要也已經給你了”
笑意不減,她微撐着身子,在那雙疑惑的黑眸中緩緩拉高裙擺。
細嫩的腿白得發光,如玉石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把玩。
裙擺拉至膝蓋後,一塊暗紫色布料露出,與腳踝處的裹傷布一緻。
希爾克眯眼,笑意更深,“你接近不了的女巫,我第二面就靠近了呢”
眼見那張冷臉都快變青了,希爾克放肆笑了兩聲,就像白雪公主裡的惡毒王後。
她曲指撩去眼角笑出的淚水,拍了拍身下柔軟潔白的被子,眼神帶着勾人的炫耀,“哦,應該不需要我提醒吧,畢竟......我昨晚已經睡在了這裡”
“不可理喻,不知所謂!”
黛爾蒙德轉身下樓,帶走一股勁風。
走出院門,她回首,小窗邊,那個名義上的母親在微笑着對她揮手告别。
看向陽台,躺椅微微搖晃,隻是上面空空如也。
皺眉。
走兩步。
還是皺眉。
再走兩步,卻無論如何也邁不開第三步。
回眸,小窗後的人影已經不再了。
腳尖轉了個方向,擡腳。
“公主殿下,您已經到了嗎?”
黛爾蒙德收回腳,順着聲音看去,托馬斯夫人手彎挎着籃子,裡面裝了面包面棍。
接到公主的視線,托馬斯夫人解釋道,“聽聞昨夜王後休憩在茱爾小姐這裡,我想着王後腿腳不便,所以帶了些吃食過來”
黛爾蒙德點頭,伸手,“我拿給她”
“不用,您趕了一夜的路應該還沒吃飯吧,趕緊去我家用餐吧”
說完也不等人回應,推開院門徑直走了進去。
黛爾蒙德躊躇半晌,還是離開了。
隻是心裡總覺得不甯靜,就像一直有個什麼事在勾着自己。
什麼事呢。
回想起那個晃蕩的躺椅。
或許是因為還未向舊友打招呼吧。
雖然這個‘舊友’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不過她是這麼在乎交際的人嗎。
黛爾蒙德翻了兩張書頁,心不在焉。
那張躺椅仿佛跑進她心裡搖搖晃晃。
茱爾能去哪裡,她搖頭輕笑,總不能去希爾克房裡吧。
笑容頓住,捏緊冊子。
不可能吧。
之前她就發現希爾克對茱爾非常感興趣,自己不過随口提了一次十六歲遇到茱爾的事,之後便時不時被問及。
尤其是上次見面後,她對茱爾的興趣更加濃厚,除了問自己,還開始派人打聽茱爾的喜好和生活。
黛爾蒙德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無論如何,這些都和她沒關系。
但......
希爾克是埃瑞西亞的王後,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
絕不能讓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想到這裡,黛爾蒙德又有些茫然。
王後是女人,茱爾也是女人,能有什麼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