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一起丢城,那是因為菲亞弗萊太過強大,如果有一座城依舊堅守,那就是貴族們的無能。
所以貴族們沆瀣一氣,宣稱半面将軍的城易守難攻,所以敵軍給的兵力不多,懇求國王減少補給,将更多資源分給其他鎮守的将領。
黛爾蒙德本就不善言辭,再加上孤身一人,隻能眼睜睜看着經過自己的糧食兵器越來越少,越來越劣質。
由此,希爾克開始有了一個想法。
她随着黛爾蒙德到達都城,如願成為了王後。
做上王後那一晚,她穿得嚴嚴實實站在年過六十的國王的寝殿外,有害怕、惡心、不甘,唯獨沒有後悔。
“希爾克”,一道淡淡的聲音喚回希爾克的思緒。
淺淺的眸子裡帶了一絲擔憂。
希爾克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床上,“真的不想嗎?”,她解開身後的綁帶,一隻手勾到護胸前。
茱爾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滿是不解與不贊同。
希爾克擡頭看着她,眼神恍惚,像在透過看她看另一個人。
她突然跪直起身,抱住茱爾。
“真好啊”,她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
茱爾被拉彎了腰,兩手舉在兩側,不敢碰人。
“真好”,希爾克又說了一聲。
那晚老國王隻讓她在一旁斟茶彈奏,直到很久很久後她才從女仆們的八卦裡知道,老國王早就不能人道。
想到這裡,希爾克的手又緊了緊,好想把這個八卦分享出去!
叮啷。
“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齊齊看去,黛爾蒙德站在門外,臉上是難得的呆滞。
茱爾将希爾克的手拿下來,站直身子。
希爾克重新跪坐在床,後面的綁帶松開,她胸前的衣料已經松垮得往外翻,俯視下,風光展示得徹徹底底。
黛爾蒙德偏開臉,彎腰撿起地上的劍。
“你們聊”
茱爾依然是淡淡的表情,好像自己隻是個閑雜人等。
黛爾蒙德擡手橫平在門間,擋住要出門的茱爾。手掌緊緊握住劍身,手腕間的掌長肌高高突起。
冷酷的女人看向茱爾的眼神帶了絲怒氣。
寒氣逼人。
半晌無言。
希爾克輕笑,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裝,“公主,你的禮儀呢?”
她将陷進裙内的發絲撩出,責備道,“就這樣對待母親的朋友嗎?”
黛爾蒙德垂着眼,卻也固執,隻說朋友不會這樣。
茱爾指尖一挑,擋住自己的‘欄杆’舉起,徑直出門。
身後,女人握劍的手無力地垂下。
頭也微微垂着,一副喪家犬的樣子。
這模樣看得希爾克手指微動,想将那隻狗頭抱進懷裡狠狠揉弄。
随手從床頭櫃的花瓶中抽出一支雛菊把玩,希爾克半靠着,勾唇淺笑,“怎麼來多爾斯了,之前讓你送我,還說有事”
将花丢回花瓶,“是知道茱爾在這嗎”
黛爾蒙德恢複了以往的冷漠模樣,走到床邊坐下,“過來調查些事”,她看着希爾克裹上藥膏的腳,默了片刻,道,“以後小心一點”
希爾克不自覺彎了彎眼,回了聲好。
一隻呆頭呆腦的蜜蜂撞到玻璃窗戶上,希爾克看向窗外,那是太陽升起的方向。
“好久沒見半面了”
她輕輕感歎。
黛爾蒙德也跟着看向外面。
幾日後,托馬斯夫人邀請周圍的朋友聚餐,為公主與王後接風洗塵。
當然,還是在茱爾的院子。
這次來的人很多,幾乎擠滿這個已經夠寬敞的庭院。
茱爾事不關己地靠在躺椅上,靜靜看着天邊,偶爾拿過茶杯抿一口。
“恕我直言,總感覺你要死不活的”
希爾克因為腳傷的緣故,沒有像黛爾蒙德一樣在樓下與人寒暄,而是與茱爾坐在二樓陽台上。
樓下人們要麼做菜,要麼閑聊,喧鬧無比,樓上兩人靜靜坐着,一人看天,一人看地。
茱爾對希爾克的評價毫無反應,隻是淡淡問道,“為什麼勾引我”
希爾克側身,胳膊枕靠在椅背,支着頭,看着她笑道,“你知道的吧”
茱爾也看向她,眼神認真,“如果抛去我能為你對付敵人呢”
“啊......”,她随手卷起一根頭發,語氣輕佻,“那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樓下黛爾蒙德朝這邊看了一眼。
希爾克朝她晃了晃酒杯,見她轉身走開,這才又看向茱爾,緩緩說,“或許因為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見對面的人陷入沉思,希爾克撲哧一聲,“你想聽的就是這個答案,對吧”
茱爾沒回應她的打趣,“如果不是喜歡呢”
希爾克皺眉想了想,自己不喜歡,又幫不到自己......
“我不會引誘無用之人”,她索性直截了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