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最愛看黑馬逆襲,最愛看無名之人登頂。”Plati淺嘗了一口茶湯,回味着和多年前如出一轍的茶香,“每個人都妄想成為哈爾德。”
“但并非每個人都能成為哈爾德。”顧驚山盯着在球網砸起一片浪花的足球溫聲道。
兩人打啞謎似的談話陸依娜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點頭附和,不愛看球的她都順着有來有往的對話摸明白了場上的小人在做什麼。
Plati祥和的目光投射向下,把主隊的歡呼和客隊的落寞盡收眼底。
哈爾德進的第一個球徹底點燃了擁簇他的球迷所有的熱情。
鼓聲敲擊的聲音越來越大,蓋過了所有的不看好和唏噓。
“今晚的宴會你會來嗎。”Plati望着記分牌道。
“會的。”
顧驚山答得從容,好似不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年輕的小将披風斬棘成功進入了商人的操縱盤,更衣室的不合在球場上徹底爆發。
顧驚山和Plati沒再說話,認真看起這場日後被認為哈爾德成名之戰的球賽來。
包間内有實時轉播的頻道,攝像機掃過觀衆台,出于私心,在好幾個長相俊美的人臉上駐足。
美裔亞裔,黑的白的,美得各有千秋。
但亞洲人的長相在一衆白人裡還是太過突出,這兩秒的瞬間還是讓顧驚山給抓住了。
他看了眼屏幕左上角的日期,眼神裡的笑不知是為了那聲拉長的“goal”還是其他。
等Plati的兒子找了過來,年過半百的人才和顧驚山說了再見,臨走前深沉的眼神飽含了太多太多。
球場的比賽已經分出了勝負,但場下的比賽卻進入了白熱化。
等包廂隻剩下他們兩人,陸依娜才狐疑地看了顧驚山一眼,“你剛才是在笑嗎?”
雖然顧驚山每時每刻都端着虛假的笑,時間長了,陸依娜還是能辨别出幾分真心假意。
顧驚山望着下面綠豆大小的腦袋,随口道:“嗯。”
陸依娜望着那個方向思考了會兒,在腦海裡揪出方才見過的所有亞洲面孔,虛無的視線在某處定格。
噫,還沒見過這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