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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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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間暖房,安靜似平緩的流水。

韋延清早把人放在地下了,此刻彎身盯着那雙泛紅的大眼睛,狹長鳳眸微微眯起,仿佛想要一手掐死陳绾月。

她低下眸,視線落在面前随意垂着的一雙大手上。少年指節修長,骨頭連接處不同于她的圓潤,而是突出又急促的弧度,清晰阻擋了青筋脈絡。

他的手看起來很大,應該能握住她的脖子。

“想什麼呢?”韋延清皺了皺眉。

陳绾月發覺是自己想太多,忙回過神,輕輕搖頭,沒出聲。

“怎麼不哭了?”他又問。這次的語氣終于有了緩和。

陳绾月更快地搖了搖頭。

韋延清也不多管,隻是瞧她沒再哭了,便将長腿一翹,倚在榻上喝茶。少年鋒眉入鬓,眉宇冷淡,那雙沒有感情的黑眸再沒看向她一眼。

仿佛他真的沒耐心多說半個字。

陳绾月想走。

然而氣氛總有些不解釋清楚,就讓她渾身不自在的難受。

她鼓起勇氣,紅着臉擡頭,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飛快說了句像在耍小脾氣的幼稚話:“我沒想親二哥哥的,我想親的是三姐姐。”

韋延清怔愣一瞬,掀開眸子,那小團子早跑了個沒影兒。碧頃跟出去,沒過一會兒,回來報說是去老太太身邊了。

“嗤,小屁孩兒一個,懂什麼親不親的。”

韋延清啞然失笑,不明白那小孩兒執着的點兒在哪,他脖子又沒毒,既是小妹妹,随她親下也不是天大的貞操要事。他嗤笑了聲,眼神沒有絲毫波動,更沒将此事放在心上。

沒過一會兒,譽國公韋史提着球杖追來。

韋延清見過父親,待韋史坐下,他在一旁站着,卻看起來比坐着的韋史更像當爹的,氣場太強是一,手裡把玩的金葉子是二。

韋史要氣瘋了。

“逆子!還不給我跪下?”他指着桌上那些金葉子,大口平複心情,生怕噎死過去。“看看你幹的好事。”

韋延清坐下,淡聲道:“這些是昨夜玩剩的,父親收好。”

韋史兩眼一昏,見向來有算計的小兒子并不像玩物喪志,此時仍舊冷冰冰地跟個大爺似的端坐,且姿态漫不經心,并無慌張,便心裡有了幾分猜度。

這點上,慎遠不知幾年才能趕上。

這也是他為何每逢遇見朝堂大事,和小兒子談及更多的原因之一。

韋史正了正口氣,飲茶半晌,問道:“你如此行事,就不怕傳進聖上耳中?延清,你年紀雖小,卻并非不通朝野政事,我對你向來寄予厚望。”

“......”

“我且告訴了你,不怕你不明白。韋家正在風口浪尖,這段時日,你和你大哥在外面行事做人,都給我收斂些,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兩個哪一個不愛往京鑒館跑?便是不在風口浪尖,這也成了什麼樣子!”

韋史砸了下球杖,“梆”的一聲巨響。

韋延清沒意思再飲茶,蹙眉提醒:“隔壁暖房有睡着的。”

“這光景,老太太她們都精神着呢,哪裡有偷懶兒的。”韋史沒好氣道。

不及多想,韋延清淡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您若收斂些,便也不至我做這纨绔子弟。聖上疏遠崔家,是為前仇,然侍君之道,古今不變,韋氏雖為心腹,難不成就沒成為第二個崔家的那日?”

“呵,這便是你去京鑒館的理由?”

“前些日子,我叮囑您務必家風從簡,您卻執意大辦元宵,”韋延清沒回答,指尖揉展眉尾。那邊韋史打了個哆嗦,生怕這小子再懶得說出一個字兒來,“您若想奔赴黃泉,兒子不攔,但您别拉我和祖母她們下水。”

韋史:“......”

“這是何道理?!”

“貪錢不貪權,自然是拿錢消災。韋家若想自保,單靠二妹妹在宮中周旋,豈是長久之計?”

韋史不以為意,擺擺手道:“多慮。”

韋延清冷笑兩聲,索性直接起身,出了這間暖房,徑直拐進隔壁去了。

被丢下的韋史卻在撫須惆怅,崔家若是倒了,韋家多少也得脫層皮。隻好在二姑娘在宮極受皇寵,韋家又與新帝打斷筋骨連着心。

皇帝完全沒理由盯上心腹韋家呐。

他擔心的,是越來越被皇帝重用的盧則林。

韋史眸色漸深,思緒回到今日早朝。

......

百官文武大臣上奏,皇帝多次有意敷衍,顯然心思另有所屬。

直到盧尚書奏請置倉,大臣皆為驚異,畢竟新制未有先例。唯有皇帝态度叫人捉摸不透。他們一幹重臣自是極力反駁的,隻因變數太大。

何況新制出,權位自然有變。

韋史沒想到的是,新帝并未把握住這次機會。置倉所費龐大,驚動各地州縣,今天下安定,漕運通暢,米粟不缺,因此皇帝未納盧則林創新之言,仍依古制不變。

盧則林再次詳細上言:“江南盛産倉資,卻距京遙遠。臣每見州中租庸送調,先以初春入揚,運途中水淺水漲,船轉滞留,到達京中,已耽延數月不止。江淮義倉存貯問題也是關肘,若長途水運,艱辛是一,挨不到京,米粟必要壞減,欠折益增。”

“臣以為,不若在江南道、河南道、河北道各州縣置倉就近備儲,待水路通暢,船行便利,再作轉運。若此條漕運可行,即可推行下去,因地制宜,如此一來,關中等其餘七道的漕運租調也有利可依。朝廷州中,也可省去數額不小的腳錢雇費。”

有人點頭稱是,便有人搖頭提問:“隻這樣行事,風險卻大,管不好,官吏冗雜,民盜蜂擁,貪官謀利,都是極容易的。再說也不能盡皆将此命脈大事交由州中承辦,少不得再派下去專管之人。”

“國土遼闊,交通發達,置倉多少州縣不言而喻,這職位無數分發,豈不亂了套?”

到那時,地方專擅,朝中權輕,豈是小事?

兩方争執不下,官至尚書右仆射的韋史隻沉默暗思,倒不摻和盧尚書議事,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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