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
“對……看到了什麼都不要瞞着哥哥,什麼都要跟哥哥說,就像我們以前那樣,不是什麼秘密都沒有嗎?”
說來也奇怪,即便父親再怎麼去親近随因,她天生就好像跟他不熟一樣,隻想和随嘉聿更親近一些,或許是情感上更能引起共鳴,父親畢竟是他們的長輩,中間隔着一條無形的坎。
長大後,由于關系的親近,自然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東西,甚至于一些專屬于孩童時的天馬行空,都全然不被當成隐私,全部都和對方袒露。
隻是可惜了這麼五年的時間,想要把一個人的習慣還原為伊始狀态,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随嘉聿在試圖把兩人的關系恢複如初,但憑他們倆越界這種事情來說,就已經是走向新的開始了。
…………
随嘉聿的聲音猶如魅惑人心的妖怪,絲絲入耳,他說:“阿因,掉出來一次打十下,剛剛已經掉過一次了。”
那是他的借口。
他明知道不可以,但無形之中有雙手在推動着他前進。
愛上痛苦本身就是謬論,更多賦予自身愛的應當是那可以覆蓋舊傷的新一輪痛苦。對,沒錯,痛苦以一換一,隻要能間隙讓大腦喘口氣,她都是願意的。
她被這種不用需要思考的感覺麻痹了神經,她隻需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接受,就能短暫地從那些,看似虛無缥缈實際存在感極強的過去裡抽離出來,她對此尤為滿意。
随因知道她不用再去想被人抛棄了怎麼辦,也不用再擔心被無視了怎麼辦,哥哥他不會的,她現在就是這麼相信随嘉聿。
鞭打聲和喘息混合在一起,她似乎借着氣體為媒介,連接到了這跟鞭子那頭的操作者的情感,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一體的,誰也離不開誰。
随因心裡默數的次數已經不知道偏向了哪裡,沒關系,她想要多感受一些他的存在,她想轉過身抱住随嘉聿和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這句話。她知道,這時候她會得到回應的,她無比相信,這時候的随嘉聿不會再推開她。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對不起……阿因。”
随因感覺到自己後背冰涼一片,随嘉聿的額頭正抵在她的肩胛處,呢喃低語:“對不起……很疼吧……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麼對你……我好像真的要變成爸爸那樣的人了……”
那是随嘉聿一輩子的心結。
“阿因,你會讨厭我的吧……”
指尖滾燙不已,滑落到随因的手腕上為她解開布條,他小心地托起随因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着上面的紅痕,眼淚直砸在她的腕間,他一直在重複着“對不起”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