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
每句都緊接着沒關系,明明是一家人,關系卻有了隔閡,話裡話外盡是疏遠,許月環也心知肚明,随嘉聿不是回來看她的,而是回來興師問罪的,她越過随嘉聿,朝季嶙那去:“剛剛你答應過媽媽什麼,是不是要睡完午覺再起來玩。”
季嶙撅着嘴巴,顯然有些不樂意,但他還是任由許月環将他抱進懷中,帶到房間裡。又一扇門再次将他們隔開。
“哥,去我那間吧。”
“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卧室,這裡和幾年前的變化不大,但不管是靠牆擺放能的梳妝台還是木質床塌都隐約有些發舊的迹象,就算随因離開了一月之久,房内的空氣還是泛着一股淡淡的馨香,他都快忘記這種味道了,是随因獨有的。
随因關上了門,順手反鎖,随嘉聿聽到鎖内啪嗒了一聲,不知道她從哪裡拉來一條繩子,将兩扇門的把手拴緊,再延伸至床頭柱上繞至尾端綁地嚴實。可在她轉身望向他時,又立馬回頭給床柱松綁,仿佛前面那些都是下意識的動作,後面才反應過來。
随嘉聿如鲠在喉,這一切都很奇怪:“為什麼要用繩子把它綁住。”他蹲下來去打開那袋子,将兩人的衣服分門别類整理好,随因抱起堆疊成一摞的衣服,放進衣櫃。
“在家習慣了,這個門有時候會壞,你知道的我晚上膽小……你不在我隻能這樣了。”
随因随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見随嘉聿不疑有他,放心地踱步到衣櫃旁找出自己的睡衣,她拿出才有些猶豫,雖說兩人已經親密無間,可在這裡,她由生出羞恥心,她讪讪開口道:“哥,你能不能先轉過去,别看。”
随嘉聿卻從她手中奪過睡衣,放在床邊,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捏住随因的衣角,漫不經心問道:“門鎖嚴實了吧?”…………
随因在他手中好似一灘松軟的陶土,任由他塑形,一簇烈火湧出,在高溫下,陶土逐漸成為了他想要看到的樣子,他的聲音如同鬼魅,如同藏于深夜中将獵物勾引進包圍圈的食物鍊頂端,正翹首以盼等着她落入他的陷阱:“看着鏡子,不要動。”
哥哥暴露在鏡中的眼神變得犀利,他又不是那個他了,是她在想象,還是她在渴求着這一面的出現,那個眼神就像是在告訴她,如果動了她便會在這裡接受他制定的懲罰,他不會心慈手軟。
不知道鏡子是否暗藏着迷惑性,随因被勾走了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