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獵人]歡喜 > 第3章 第三章

第3章 第三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獵人協會,全世界最知名,地位最高的民間特殊人才部門組織,據說拿到那張證件的每個人都是人中龍鳳。每年各國政府不但出巨資補貼其各種支出,還在世界範圍開設了多如牛毛的優待政策。如果提起獵人,回響在大部分人腦子裡的可能會是“自由,潇灑,冒險,榮譽,天才”之類的形容,當然,對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也還有“人渣,個人主義,享樂主義”等評價。

事實似乎也确實如此,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們想幹什麼,他們似乎什麼都管,但又什麼都不管。獵人協會會以通過獵人考試為原則,接受各種各樣的,不分善惡的人成為獵人,無關你曾做什麼,隻要你有這個能力,你就可以拿到那張具有世界級含金量的證件。這一點為各個主流媒體年年提供素材,但也隻是電視機前人們的消遣。獵人協會如同它世界級的地位一般,目中無人地,就那麼好好地,特立獨行地,該幹什麼幹什麼。他們遍布各個行業,蹤迹遍布世界,因此也和世界各個協會或組織都有合作。元一這邊的國際醫療組織因時常在各個地區開辟據點提供醫療救助,會接到需要緊急協作的獵協成員。

他們不知道這群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些地方,就好像對面也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要在他們認為的鳥不拉屎的地方開辟醫療據點。他們醫療組織的宗旨是讓全世界有醫可尋,元一同事之前和她吐槽遇見的獵人,說是聽她這個說法那個獵人直接不屑地開始和他們講物競天擇理論。

“真欠丢那兒不管。”元一說。

“他們這些人,大多很惡劣,還引以為傲。”同事對她做出厭惡的表情。“我就要以偏概全,不接受反駁。”

吐槽歸吐槽,該救還是要救。元一也救過獵協的人,除了他們,很多組織,包括探險隊也經常向他們求助,這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人她見得多了,不會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好人似乎總是如此相似,但爛人卻各有各的爛法,見多了,自然就感覺出來了。

來的總共五人,四個傷員,一個輕傷三個重傷,在這個醫療系統瀕臨崩潰的時間插隊送來。組織為此專門一路電話經手幾人打來,說務必優先治療。得知他們已經在專門騰出的病房後,她隻能抛下同樣重傷的傷員給當地護士,帶着另一個組織成員和卡朋彙合,一起過去先為他們治療。

“可以不用手術室。”卡朋在電話裡說。“沒斷胳膊短腿不需要截肢,多拿點紗布的事,給肚子填填算了。”

插隊治療很常見。富紳,官僚,在遭遇戰火後往往都會要求優先治療,因為他們更有“價值”。一年前一次援助,當地富紳生命垂危,執意要把正在進行手術的的唯一一個手術室占為己有(那是他們用帳篷搭起的簡易場所),人沖進來用槍頂着她和她同事的頭,要求他們把手術台上的小孩擡下去給富紳搶救,救不活就要她們的命。

她救了,救命是她的職業要求。小孩被抱出去做徒勞的等待,她盡全力快速進行,富紳活過來了,小孩還是死了。

母親的慘叫像一顆極慢的流星,終究落了下去。

這種事很多,非常多。你可以輾轉反側,夜夜失眠,但如果你難以承受,為此憤世妒俗到怒火攻心,那就不适合一直幹這個。

她習慣了,所以給富紳的手術不怎麼用心,能讓他日後多受點苦。

但這點苦又算什麼呢?

富紳的兒子給了她一個上等的寶石項鍊做謝禮,她反手把項鍊給小孩的母親了。

能在一線做久的醫生都很“冷血”,就算這血不冷,也頂多是溫的,也隻能是溫的。他們控制好這溫度,滿腔的熱血濃縮為适當的星星點點,賴好燙一點,就可能把自己灼的遍體鱗傷。但奇妙的是,能灼傷他們的恰恰又是支撐他們的原動力。

卡朋在醫院的另一頭,元一和另一個同事小瑞推着載有緊急醫療工具的推車在湧動的人海裡前進。難民看到挂着工作牌的醫生,粗糙的手紛紛想要上去拽。他們的身後都有待醫治的親朋好友,嘴裡都用這個國家的語言說着相同的求助話語。她一隻手拉着身後的推車剝開人潮,一邊前進重複念着“稍等。”緩和他們的急切,眼尖的難民上手把車裡冒出頭的紗布搶走,小瑞剛想大喊,元一催他快走。

他們的據點原本隻是一個平房改建的原始鄉村診所,設施簡陋。所謂的病房也僅僅是很小的隔間裡面塞進幾張闆床,床單一搭就完事了。這裡安置的主要是行動不便的傷員或是孕婦小孩。卡朋把他們安排在了最靠裡的屋裡——那兒原本是雜貨室。

她帶着小瑞,剛要一前一後紮進這個房間,她就一頭撞在一個梆硬的身上。

小瑞眼疾手快,立馬刹了車,還扶住了差點掉出來的器械。

她後撤兩步,感覺這個人又高又壯,像一座山幾乎能把她埋住——她甚至沒到他肩膀。

知道他名字是稍後的事了,眼下她隻把這人的塊頭和臉中間的大鼻子當做個人特征。

她的出現也吓了男人一跳。剛剛他正在扭頭向外走,一回頭,人就已經撞上了。他往後躲,屋裡空間太狹窄,腳跟碰到了床腿,發出了一聲猙獰的摩擦。

元一扶了一下撞麻的臉,直截了當:“獵人協會?”

“啊,是。”大鼻子說完立馬往牆邊靠,把屋裡四個躺在床上的人亮出來。床的擺放歪七八鈕,他一隻手抓起他們的車,就像是抓起了一個玩具,直接越過元一的頭頂放在了裡面。

“開始沒有!”卡朋嘴裡叼着煙,挽着袖子,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他們身後。

“怎麼回事元,行不行?”卡朋擠過來,打量着臉被撞麻的同事。

“沒問題,剛剛撞了個東西。”元一用手腕擊打了幾下太陽穴。

“還有一口,來一下?”卡朋把煙從嘴裡拿出來示意。

她嘴接過,煙灰快速燃至根部。她吐着煙氣,鞋底把地上的煙頭碾滅。

“你身上還有煙沒了。這人肚子爛了,你來。小瑞,那個你來。”卡朋開始從裡到外檢查傷患情況,她把最嚴重的指給元一,這個人就在靠外的床位。

“最後三根都給你了。”元一帶上所剩無幾新口罩準備工作。“小瑞,線給我點。”

“還剩一根,一會還給你。”卡朋看着剩下兩個傷員的傷勢,對較輕的那名獵人道。“你傷勢最輕,先等等,我們結束馬上來幫你治療。”

“我他媽傷勢最輕就應該讓我快點好!你有腦子嗎!”忽然,這個獵人破口大罵。他長着一張扁平的臉。

“是是,但你同事們情況很危險。”卡朋習慣了這種人的态度,繼續手上給另一個人清理傷口的動作。

“他如果不是想拉你一把,也不會傷成這樣!”大鼻子指着這個扁臉的獵人大聲呵斥,意有所指。嗓門和他的塊頭一樣讓人印象深刻。

“你見到了嗎!沒見到别他媽血口噴人!”扁臉躺在床上,用沒斷的那個胳膊豎起中指。

元一手上清理着面前人的肚子,中途環視了一圈傷殘,所見之處隻有這個大鼻子是健全的人,她打斷這場争吵:“你想不想給你同事勻點血?”

男人此時正怒發沖冠,龐大的身體正在釋放可觀的怒氣,似乎差一步就要走上去暴打扁臉獵人。他盯着他,聽到詢問并沒有動,最終兇狠地挽起袖子,闆着臉擠過來。

元一把一團止血紗布塞到傷者的肚子裡,她手套上都是血,一邊清理一番一邊問:“知道自己和他的血型嗎。”

“直接輸就行了,他死不了。”男人的氣還沒散,臉要黑到午夜淩晨了。

“隻能這樣。”元一從車裡找出抽血針。大鼻子很熟練地把袖子徹底挽上去,卡在他大臂的肌肉上再也動不了。元一抓了一個一次性皮筋皮筋給他,他很上道地把皮筋綁在手肘上方。他胳膊非常結實,血管也很清晰,皮筋在他胳膊上勒下很深的印子。她像往常一樣直接紮進去,卻發現差點沒紮透他的皮膚。

元一使勁,看着尖銳的針頭挑進了皮,卻再也推不進去了。這人的胳膊就像是裡面霍霍了膠水,硬的要命。

“你胳膊放松。”她流着汗說。

“…我沒使勁。”男人說。随後眼疾手快自己上手,直接把針按了進去。

“……”元一扭頭看傷員時沒忘瞥他一眼。

“我們這邊資源很匮乏,這位的傷口比較大,我盡量縫,回去了再好好看醫生。你們的人最快什麼時候能來?”她用剪刀剪斷那根皮筋。

血順着管道快速流進血袋裡。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