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這兩方面都有所涉足。或許可以回去問問他。
想着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去齊風家裡上門拜訪。
念起齊風的小孩子心性,愛吃些糕點。
司寒特意在京城裡最有名的糕點鋪子裡包了幾包點心。
一路提溜着往齊風宅子裡去。
好巧不巧,剛走到他宅子門口,這院門就從内向外打開了。
門後露出齊風一張娃娃臉。
見了司寒,又驚又喜,快走兩步蹦到司寒面前,“姐姐,你怎麼過來了。”
司寒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糕點,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上次不是說好了,我可以到你這兒做客的嗎?”
“怎麼,不歡迎?”司寒眉頭一挑。
齊風聽了這話,連忙挽着司寒往宅子裡走去,“姐姐願意來,我可就太高興了!”
進了屋,司寒将手裡的糕點放在桌上,看着齊風忙前忙後。
一會兒竄過去,一會兒竄過來的。
說道:“齊風,别在這兒忙活了。”
齊風依言在司寒身邊坐下,說道:“我猜今天姐姐過來找我,應該不單單是想來我這裡做客吧。”
司寒輕輕勾起嘴角,說道:“确實有事情要拜托你。”
“嗯……”齊風抿了抿唇,眼珠子轉了一轉,說道:“姐姐有事情找我幫忙,我自然是要幫的。”
“隻是……姐姐,你得先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哭的那麼傷心,到底是不是……”
眼看着齊風扯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上,司寒連忙止住他的話頭。
“沒有的事,一點小事情而已,倒讓你看了笑話。”
“怎麼會是小事,當時明明……”齊風急的一張娃娃臉都皺了起來。
“好了。”司寒用眼神制止齊風接下來的話。
“沒什麼大事。”
見司寒的神情,是真的不會與自己多說什麼,齊風一下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看着都沒精氣神了。
“我真的沒事。”司寒歪頭看着他,柔和說道。
齊風往前挪了一點,一雙漆黑的眼瞳直直地望進司寒眼裡,“姐姐,我不是一定要知道你的私事。”
“隻是,我拿姐姐當我的好朋友,我自然是希望姐姐永遠開心。”
“我就是擔心你……”
司寒寬慰地笑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事了。”
“好吧。”齊風說道:“姐姐說說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吧。”
司寒這才正色道:“之前你送給我的那些藥香囊,是你自己做的吧。”
齊風挺直腰杆道:“那是當然,這東西怎麼能假手于人。”
司寒緊接着追問道:“那你是不是對香料一類的東西,也有所了解。”
齊風眼裡都泛起了光,“那是當然,以前還沒出師的時候,論起對香料的了解,我在師門裡面說第二,就沒人敢認這個第一。”
司寒腦子裡想到宋歸年,不由得露出一點笑意,也不知道他倆到底誰會在香料上面更勝一籌。
“既如此,你看看這個。”司寒将揣在懷裡的藥方拿出來,放在桌上,推到齊風面前。
齊風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姐姐,這不就是一張普通的,醫治頭痛的藥方嗎?”
“用藥确實精細許多,比民間的大部分大夫都強多了,這方子用下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确實是個實實在在的好方子。”
“姐姐醫術如此精湛,應該也很清楚這方子是好東西。”
司寒微微颔首,“你說的不錯,不過……”
取出一包香料,放在桌上打開。
齊風湊過來聞了聞,“是青麟髓?”
司寒點點頭。
齊風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察覺到齊風的神色不太對,司寒連忙問道:“怎麼?你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齊風鄭重道:“這兩者其實都是好東西,隻是若是兩者相配,這藥的效力就會大大加強,頭痛必然有所緩解,但是相應的,應用這二者的人,也會對此産生依賴。”
司寒想起陛下殿中總是焚香,這般濃郁的味道……
看來齊風所言非虛。
“那若是……在加上石硫黃呢?”司寒問道。
“石硫黃?!”齊風“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還險些将椅子帶倒。
“雖說有的藥确實需要用石硫黃熏蒸,但無論是這方子,還是這青麟髓,可都是碰不得石硫黃的東西。”
司寒試探地問道:“那若是青麟髓碰了這石硫黃……會如何?”
齊風道:“這可是有毒的東西,長期吸入這樣的氣味,輕則頭暈目眩,重則神志不清。”
司寒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東西,看來……這就是陛下中毒的原因了。
這太醫院之内,居然還有頭腦如此靈活之人。
但這也方便了之後将這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