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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倫敦遇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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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邊,一輛勞斯萊斯疾馳而過。

車内,不疾不徐的牛津腔調克制下達指令,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小提琴奏鳴曲。

一縷陽光不慎偷闖而入,宛如窺見了權貴世界一角般,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伯倫希特”的古老族徽上。

倫敦有一條橫跨兩域的河流,名為‘伯倫希特河流’。這是權傾朝野的名門望族的名字。

伯倫希特家族崛起于伊麗莎白女王一世統治時期,幾百年間,他們共見證了十二位君主交替,而在跌宕的四大王朝更疊中,更是一次又比一次頑強地将家族根脈深深紮入英國這片土地。

然而當伊麗莎白女王二世登上王座之時,身為輔佐能臣的他們不甘于此,對那至高位心生貪欲。又或者,這是權力給這個功高蓋主的古老貴族設下的陷阱。

膨脹的大魚吃了不該咬的魚餌,那便隻能淪為鍋裡被生煎油炸的一道菜。

掌權者想好了怎麼瓜分這道菜,但陷入被動的大魚不想被啃得渣都不剩。

路加·伯倫希特出生于家族紛争最為波谲雲詭一年。身為備受族長寵愛的幼孫,為了不被父兄伯叔忌憚,年幼時便立誓外闖一番天地,絕不觊觎族中半分産業。甚至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小小年紀已獨立自強,不依賴家族勢力便賺取屬于自己的零花錢。

可命運弄人,枝繁葉茂的伯倫希特經曆家族内鬥、父兄子弟相殘、繼承人接連慘遭橫禍等一系列沉重打擊後,這個家族百年興衰的成敗使命,最後被病重的族長交到了最不想沾惹權力的他手中。

而這樣的沉色,一旦沾上,便怎麼也洗不掉滲入骨髓的冷血與殘酷。

路加往椅背上輕輕一靠,陽光仿若受驚般,膽怯收回窺視,那胸前‘伯倫希特’的族徽也随之隐入了暗處。

但大概是今日天氣反常,又或許是厭倦了不見天光的暗湧,他雖面色端穩持重,可摩挲着傘柄的指節卻泛白爆出了青筋。

他十八歲前的人生,自由、勇敢、獨立。人人皆稱他為背景神秘的‘路加殿下’,但卻不知他是伯倫希特的路加。

可這個前18年一直把他當成掠奪者忌憚的伯倫希特家族,卻在大廈将傾之際,把他過往勤懇努力的人生毀成一個笑話。

曾勾肩搭背笑談人生的朋友,終究沒有在恭敬冰冷的‘路加殿下’稱呼中,擡起敢與他平視的目光。

而唯有這把四年前,在雨天裡撐住他和她的傘,才是他抗争命運的唯一武器。

他是路加,隻能是為自己而活的路加。

伯倫希特這森冷的古老符号,休想操控他淪為政治權力鬥争的傀儡!

車窗外,一道黑影掠閃,明明快得肉眼無法捕捉,可他的心卻比腦子更快怦動。

“停車!”

一輛勞斯萊斯在非停車點緊急刹停,後随車輛有怒不敢言,隻怯弱地紛紛繞道而行。

車門開啟,快步踏出一位身姿筆挺的矜貴紳士,他一襲剪裁精良的修身西裝,眉骨深邃立體,氣質卓然不凡。然而衆人還來不及為他英俊的容貌神魂颠倒,下一瞬便被胸前‘伯倫希特’的族徽深深震懾。

衆人猛地低頭:“路加殿下!”

被保镖四面環立的路加·伯倫希特,急切地尋覓那道一閃而過的虛影。

靜止般的街道上,唯有漸行漸遠的那抹動影在享受追風的陽光。

他似抓住了她,幽深的寶藍眼眸明亮一閃,竟流轉起了少年般的剔透神采。

他提步去追,卻被她臉上從未見過的笑容定住了步伐。

幾縷卷起她墨發飛揚的風,盡數繞過他,纏上另一位少年的手。

路加殿下……路加。

……

幸村精市從聽見路加的名字開始,便一直在觀察她。

可無論是到了酒店和他一起用餐,還是監督他喝苦壞心情的藥,她臉上除了對他的關心,便再也看不出其他波動。

而直到差不多給他針灸結束,她的目光才望向時鐘,似乎還有其他要緊事。

幸村精市莫名扯了一下唇。

他的确又在給自己找罪受地鑽了牛角尖。即便和她深愛不移地談了兩年戀愛,甚至笃定他們還有很多年的未來。可他依然無法對她的初戀、甚至她的前任釋懷。

沙拉曼德、路加……還有什麼随塵,永遠是他心目中最讨厭的三個人。

他知道她不會再看除他之外的身影,可過去時光裡邂逅的人,都比他先一步地,在她的靈魂上留下一個腳印。

她對沙拉曼德帶有欣賞,對随塵守在原地感到失望,還有……對路加,連他也未知全貌的愧疚。

她絕沒有表現得那樣無動于衷,可為何不像兩年前向他分享心情和故事那樣,再一次和他交流。

他是她的戀人,又怎麼不信任她,不理解她?

待白無水抽掉紮在他穴位上的針,少年才攥住她的手腕,淡聲道:“你可以去見他。”

“……”

見……他?

白無水知道‘他’是誰。

但現任男友讓她去見前任這事,怎麼看都像是找她麻煩的陷阱。

白無水小心翼翼瞄他,琢磨該如何開口應對。

不過少年嘴上說得大度,可扭開頭不看她的倔強姿态,仿佛連下颚線都在訴說着心口不一。

白無水被他的反應惹得忍俊不禁,“為什麼要我去見他?”

她并不想提路加,來倫敦也沒想過會碰到他。

但那個響徹整條街的名字,根本無法令人裝聾作啞。

聽她複雜的語氣裡還藏了笑,幸村精市沒忍住火氣。

他将她拽到身前,輕車熟路扒開她的領口咬了上去。

肩上疼,但她心裡卻更癢。她捧着他的臉轉向自己,呼吸交織地吻了上去。

幸村精市沒預料她今日如此熱情,一瞬又亂了方寸,“我生病……”

話音被唇舌卷盡。

他身上蓦地冒出了一層汗。

可兩人一個怕傳染給她,一個怕他病得更重,纏綿的吻急切了幾秒,便戛然而止。

幸村精市緊緊抱着她,“我不想你去見他。”

“但我更不願意,他成為你對我閃躲的秘密。”

真正的過去式,應該是偶然在路上遇見,也能風輕雲淡打完招呼路過。

而不是路加放不下她特意追來,她卻在聽到那個名字後,刻意裝作不認識。

如果她對他殘留着愧疚不願面對……那這點令她反常的愧疚,更應該完全扼殺在不湊巧的今天。

她的情緒,隻能為他而牽動。

“……”

白無水覺得這小子,真會給她出難題。

她是愧對路加,認為和他戀愛那段時間辜負了他的滿腔熱烈,還把一個積極陽光的人變得偏激掙紮。可對于一個罵過她‘不懂愛的怪物’的前任,她有什麼好見的。

她給了他傷害,可他也報複了回來。

他們已經扯平了。

但她也有自己的尊嚴,她不願神之子知道那位前任對她的評價,這太令人難堪了。

“你别想東想西,過去的人不見不理不提,不是因為沒釋懷,是我沒必要多此一舉。”她拜托他别再為難地蹭他脖子,“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誰身上,你不知道嗎?”

幸村精市被最後一句話打動。

他摟着她,放過了她沒再談别人,“那你為什麼突然來倫敦看我?”

謝天謝地,白無水立即一五一十回答,“你最近比賽強度太大,我怕你報喜不報憂,就通過看你的比賽記錄來了解你的身體狀況……是每一個細微的情況噢!”

“……”

邀功成她這樣也是沒誰了。

幸村精市心中感動,被逗開心了,可他也擔心她被教授罵:“你不參加會議沒關系嗎?”

對哦,開會!

白無水看了眼時間,一把推開他:“還有五分鐘開會,我得趕緊上線!”

幸村精市:“……”

倒在床上的少年扯起被子,心情愉悅地睡了一個安穩覺。

*

白無水不想重提過去。

但那個罵了她‘不懂愛的怪物’前任,顯然仍對此耿耿于懷。

下午六點,倫敦晴轉多雲,又忽地下起了瓢潑大雨。

氣象台報道,這場雨将會持續24個小時。

幸村精市明日的青少年溫網半決賽被迫延期。

而白無水明早六點回波士頓的航班也因天氣延誤,暫定推遲到下午4點。

這不是一場讨喜的雨,但白無水覺得它很懂事。

開了三小時會議的白無水摘掉耳機,她伸着懶腰順手拿起一杯水走到窗邊。

窗外陰霾密布,城景朦胧,唯有玻璃上蜿蜒成柱的雨水清晰滑落。

身後忽然貼上一具溫熱身軀,他環住她的腰,下巴懶洋洋地抵在她肩頭。

他似沒睡醒,撒在耳畔的呼吸尚有幾分惺忪。

“你夢遊呢?”

幸村精市不滿她這般沒情調,但才從床上爬起來的人有點懶,不太想說話,便故意蹭她脖子。

白無水被他的發絲掃得酥癢,她往身後躲,卻更嚴絲合縫地被他摟緊。

然而,也就在兩人笑鬧時,門玲響了。

“叮咚——!”

幸村精市拉開門。

一位身着灰色細紋英式西服的老紳士立在門口,他笑容親和遞上一封邀請函。

“白小姐、幸村少爺,路加少爺想邀二位共進晚餐,請問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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