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話可不能這樣說呀,李小姐。”經理提點她,“我可沒見過孟先生對誰這樣過。孟先生可是京市出了名的脾氣差,而且對男對女都一視同仁,從前有個女二代倒追她,鬧得人盡皆知,結果您猜後面怎麼着?”
“怎麼了?”
“後來那家老子出了事橫死海外,家族企業破産,就是恒川收購的。那女二代去求孟先生,跪在他辦公室門口求他。結果孟先生連門都沒開,隻問了一句外面的人是誰,竟然連人家的臉都懶得記。”
經理壓低了聲音:“還有人說,那女二代父親的意外,就是孟家。”
經理已經五十多歲了,家裡的女兒看着跟李壽檀差不多大。盡管不齒這些攀龍附鳳的金絲雀,但還是好心提醒:“李小姐,孟先生愛惜您,這自然是好,但也得為自己考慮啊。您跟他那樣說話,我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啊。”
聽話聽音,壽檀曉得經理是在提醒她不要以為仗着寵愛就可以在孟漁面前胡作非為。
可壽檀也是有苦難言,罷了隻是沖經理感激地笑笑,上車去了。
*
一路上,壽檀的心一直撲通撲通直跳,惴惴不安。
她必須承認,自己被經理的話吓到了。
同時,直覺告訴她,如果她真的惹惱了孟漁,不光是她自己,她身邊所有與她有關的人,下場都隻會更慘。
而孟漁直接将她帶回家裡,顯然,今天她都得跟他待在一起了。
而直到大門關閉的那一刻,壽檀才終于笑得惹惱孟漁之後的下場究竟是怎樣——
屋裡沒人,劉阿姨每天按時打掃完之後就會離開。這是孟漁規定的,但壽檀并不知道。
而孟漁進了屋就大剌剌地岔腿坐在沙發上。
平日在外面倒不覺得他人高馬大,而此刻見他整個人差不多占據了大半個真皮沙發後,壽檀才終于對他的外形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到了家,孟漁臉上才露出些許疲憊來。他單手扶額,揉捏着自己的眉宇。
壽檀思來想去,還是倒了杯水給他。卻不想,人站在他的兩腿之間,遞出去的杯子遲遲沒人接,可自己卻逃無可逃了。
“喂我喝。”
孟漁含笑的眸子在她身上遊弋着,壽檀心跳得更快了。
她遲疑着,将水杯遞到他嘴邊,而孟漁隻是笑着看她,并不長嘴。
壽檀臉紅了,僵硬地轉過身去,嘟囔道:“不喝算了。”
然而手腕一緊,緊接着壽檀整個人被拽進他的懷裡,坐在了他的腿上。
“怎麼了?”
水撒到了孟漁的胸前,而他恍若未聞,隻是伸手擦去壽檀下巴處的水痕,玩味地摸索着:“又因為我不尊重你生氣了?”
他将水杯點到壽檀嘴邊,好整以暇地詢問她:“李教授,我想請你喂我喝水。”
“用嘴,好嗎?”
他偏頭看她,眼睛亮得吓人,像隻壞事做盡卻态度端正的大型犬。
而說話間,水杯已經自然地過度到了孟漁地手裡。壽檀腦袋發木,僵硬的喝了一口。
“李教授,請靠近我,親我,喂我,好嗎?”
壽檀被他的話羞得幾乎丢盔卸甲,當即也顧不上這麼多了,悶頭就要堵他的嘴。
可偏偏孟漁不願意。
他托着她的臉,遊刃有餘地對她說:“你還沒回答我呢,李教授,我不知道你這樣算不算願意。”
“你知道的,我不願意你不開心。”
“把水咽下去。”孟漁的聲音充滿了蠱惑性,“然後親口告訴我,你願意。”
壽檀沒有任何招架的餘地,“咕嘟”一聲把水咽了下去。
男人青筋暴露的大掌向下,覆上她的脖頸感受起伏。他抓着她的手往下,語氣更是柔和:“好孩子,自己摸摸它。”
鬼使神差間,壽檀照做。直到耳邊傳來孟漁粗重的喘息聲,她這才恍惚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弄什麼之後,當即臉耳朵也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
她下意識縮回手卻被孟漁死死按住,絲毫不知自己此時含羞帶怯的模樣落在他眼中是何等誘惑。
孟漁仰着臉望着她笑,他已經忍了許久,此刻眼神都已經迷離了。
“不要。”孟漁抓着她的手,帶着她在自己的身上遊走,頗有些教導的意味:“不許離開我。”
壽檀被他忽然的命令給吓到,手上一緊,害的孟漁忍不住一抖。多虧他耐力驚人,長呼了口氣後終于忍住。
孟漁咬着牙沖她笑:“李壽檀,你睚眦必報。”
他垂下眼,用睫毛下的目光軌迹向她請求親吻的允許,片刻後,他看到視野裡的櫻紅嘴唇輕彎。
孟漁也笑了,終于肆無忌憚地托起她的臉頰深深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