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回家的路顯然沉重得多。他把自己的狀況通過手機進行搜索，也詢問了多款人工智能，得出的結論全部指向了兩個方向——精神分裂和詭異上身。

相較于詭異上身的虛無缥缈，精神分裂顯然更具參考價值。但他的症狀又不僅僅是簡單的精神分裂，他能與另一個自己溝通對話，甚至與之交易。

回到出租屋，老媽還在。餘安找了個簡單的理由安撫長輩：“媽，我最近可能是太累了，說話有點語無倫次的，多睡一會就好了。”

“兒子，你老實告訴媽，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是精神問題，不能輕視。”趙美琳趁着兒子外出之際，已經通過網絡搜索自學成了專家。

“媽，我真沒事。張鵬是我的室友，以前一直住這，後來搬走了。我工作太忙，一時沒想起他已經走了。現在我全部想起來了。”餘安試圖通過淡化症狀讓母親減少擔憂，但趙美琳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兒子，精神方面的病症也要重視，我認識一個這方面的專家，你要是覺得困擾，可以找他看看。”說罷，向餘安手機發去一張電子名片。這名片上專家的名頭異常簡潔——某某醫院精神科主任，唐某某。

“好的，有機會我會去的。媽，現在很晚了，我送你去酒店吧。”餘安直接轉移話題，他不想讨論自己的病，這是所有精神類疾病患者的共識，抑郁症除外。

當晚，餘安夢到了張鵬。這對于一個正常男性來說，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夢境中，張鵬恢複了餘安印象中的模樣，标準的路人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去當間諜都是浪費人才。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仿佛奸商剛剛完成了一筆極為劃算的交易。他對着餘安招手，示意其靠近。餘安有些猶豫，但還是走了過去。張鵬開口直入主題：“餘安，咱們的交易是雙赢，你隻需按我說的做，保證你能瘦成一道閃電。”

餘安眉頭緊鎖，質疑道：“你既然能讓我瘦下來，之前為什麼不說？畢竟你之前用來泡妞的也是我這身體，瘦一點對你來說隻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