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生存的自由,是漫遊的自由,是歌唱的自由。
「風之國土的靈魂是詩文。
「詩文是美好的心意,是激勵的心意,是傳頌的心意。
「風之國土的脊梁是抗争。
「蒙德的曆史即是抗争的曆史。」
他的傳唱令路過的教士紛紛側目,有修女便出面,指着廣場笑稱:“若要唱風的故事不妨去下面吧。在這個時候,大家會很高興聽到你的頌歌。”
詩人落落大方應好,向笑吟吟望着他的少年伸出了手。
“陪我換身衣服吧!這可不是「蒙德最受歡迎吟遊詩人」的穿衣風格!”
“那,請為我演奏祂的故事吧,歌者。”
來告訴我,錯過的時光裡,祂與人類的漸行漸遠。
西風廣場。
又穿回了一身綠意的詩人重新撥響了琴弦。
人群環繞在他的周圍,聆聽他的演奏,和那遙遠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古老傳說。
「我要說的故事開始于太古,那時衆神還行走于大地,
「天空之龍自天空降下,對世間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龍尋求着自己的答案,卻無法理解塵世的蕪雜。
「風之歌者奏響琴弦,天空之琴為它一一回答。」
站在溫迪身邊,聽着舊日的故事,阿爾有些晃神。兩千餘年前,初生的元素生命因詩與歌停留在了風的國土,那樣美麗強大的天空之龍,卻有着稚子般懵懂而清澈的眼眸和心靈。
……那些鮮活在我記憶裡的過去,早已物是人非。
既然如此,我如何能确定,自己的存在是「真實」?我如何能确定……不是你在欺騙着我,也欺騙着你自己?
失焦的銀灰瞳眸虛無空茫地注視着世界,塵世的繁蕪似隔着水霧的鏡面。
一個匆匆跑來的身影闖入了視野當中。那個将金色長發綁成麻花辮的異國裝束的年輕男孩,正是在不久前,在空中阻擋、逼退了風魔龍的旅人。
而在旅人身邊……
阿爾的瞳孔微微擴大。
有個被忘掉的名字幾欲破開迷障,而那個名字應當屬于——
當阿爾清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離那位年輕的旅人已經隻有幾步之遙了。
也許是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也許是吟遊詩人的演奏過于迷人,他的突兀靠近并沒有引起那個年輕人的注意,反倒是溫迪的視線一直追過來,帶着隻有彼此能讀懂的憂慮。
平複了一下失律的心跳,阿爾擡眸與追着自己的視線對視,隻一瞬的交錯,又移開,而後繼續朝那位旅人靠近。“……那個,你好?”在疑惑的目光投來之時,他不好意思地垂頭,“你身邊有會飛的……”
“是應急食品。”金發年輕人一本正經開口,立刻被生氣的軟糯抗議聲給打斷。
“不是‘應急食品’,是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