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有些煩躁的一腳将被子踢開,有些慶幸的想着,還好洗手間的馬桶是智能的,能噴水,要不然,他想大号怎麼辦!!!
洗手間裡已經被季叔放好了洗漱用品,江言洗漱好後,拿了根毛巾用水沾濕,去給季白擦臉。
季白閉上眼睛,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模樣看起來格外聽話可愛。季白的皮膚很細膩,臉上幹淨的幾乎沒有毛孔。江言都不敢用力,隻在他臉上輕輕擦過,就怕一使勁兒,在他臉上留下一條紅印子。
擦完臉,江言又倒了一蓋漱口水給他,還自我調侃:“我這地位怎麼跟你貼身丫鬟一樣,伺候你這大少爺任勞任怨的。”
季白看着他,一本正經的糾正:“我可不會讓丫鬟上我的床。我對感情可是很忠貞不二的。”
江言懶得理他這種走腎不走心的話,随手瓣了一根兒香蕉,邊剝皮邊問:“吃不吃?”
季白搖搖頭:“空腹吃香蕉不好。”
江言半挑眉:“有個冷笑話聽過麼?第一口是空腹,第二口就不是了。”
江言靠在窗邊,長身玉立,身上的衣服不是藍白紋的病号服而是昨晚季叔帶過來的衣服。一套黑色休閑套裝,棉麻布料,順滑柔軟。雖然這個顔色跟病房的氛圍不太搭,但格外适合江言。
他身高腿長,比例極好,不笑時,神情冷淡,搭着一套黑色套裝,看起來格外禁欲冷酷。
惹的季白心癢癢。
特别是現在,他站在窗前,低着頭,嘴角勾着散漫的笑意,漫不經心的說着冷笑話,那斯文敗類又禁欲克制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扒了他的衣服,占為己有。
光是這麼想着,季白已經熱血沸騰。
可惜雙臂扯了他後腿,以至于現在隻能嘴上過過瘾。
他眉梢邪揚,一雙丹鳳眼内勾外嵌,晶亮的瞳仁染上專注占有的欲/望直勾勾的看着他,嗓音也故意放緩帶着調調,似調戲似暧昧:“你知道世界上最短的黃色笑話麼?”
江言看他,與他四目相對:“什麼?”
季白唇角勾起:“哦?否!”
江言一開始沒明白,等把兩個字拆開後,頓時一臉微妙的看向季白:“到底是年輕氣盛,一大早火力就這麼旺盛。”
“那也比心有餘而力不足好。”
這話暗示意味頗重,關系到男人根本問題,再好的性子,也不會退讓一步。
江言好笑又不屑的看着他:“這話說反了吧,昨晚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人可不是我。”
“我這是外部條件不允許,”季白挑釁的看着他,仰着頭,像好勝鬥狠的大公雞,“有膽子,等我好了試一試。”
“八百米跑起來都要喘一喘的人,确定有膽子說這話?”江言目光逐漸放肆起來,從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我都擔心你,中途會不會暈過去。”
季白磨了磨後槽牙,一張好看的臉委屈又兇狠,眼巴巴的看着他:“你等着。”
至于等着什麼,江言了然的挑挑眉,示意他來着不拒。
一大早比季叔都先來一步的是值班的小護士,看起來年紀不大,像剛畢業來實習的小姑娘,長的水嫩幹淨,看起來格外養眼。
她端着盤子,上面淨是些繃帶消毒藥,看起來是要給兩人檢查傷口。
不過小姑娘有些害羞,站在門口半天沒說話,隻是臉憋的通紅。目光更是不好意思往兩人身上瞧,隻盯着地面。
季白對待女生特别是長的好看的女生,一向是溫柔謙和,優雅紳士,自然舍不得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跟個小可憐似的站在那裡。
他重新帶上紳士面具,笑的溫柔儒雅:“要檢查傷口麼”
江言睨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真能裝。
剛剛還是隻晃着尾巴的狐狸精,現在一眨眼就變成溫順可靠的大白馬了。
小護士紅着臉點點頭,聲音細小輕柔:“要換紗布的。”
“那麻煩你了,”季白沖江言的方向揚揚下巴:“麻煩你先給他看一下吧。”
小護士聽話的點點頭,紅着臉看向江言。
江言沒說話,隻是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背對着她。
江言傷在後背,昨晚睡覺一直都是側躺,也沒壓着傷口。加上他身體強壯,複原能力強,這會兒看着就已經明顯比昨天好了很多。
季白湊近看了眼,這才放心下來。
小護士雖然看着又小又年輕,但醫術倒是挺好。一整套拆線綁繃帶的流程下來,江言幾乎沒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