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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前半生[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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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晏不笠跟我說了很多話。他告訴砸我,他娘不過是丹澤邊境的一隻孔雀,爹卻是和鳳凰同等級的青鸾。兩人身份懸殊自然不可能長相厮守,他自出生後沒見過他爹,也壓根不知道他爹是誰。

他開靈智沒過不久,還來不及結丹時,娘就也走了,就留他個半大少年和孔雀族人湊合過活。而他因為這混血身份,沒少受欺負,甚至會到這萬萬裡外的昆侖山來,也和這些拖不了幹系。晏不笠這裡說得很含糊,但我實在不難想象其在妖族的處境。

他天資一般,既談不上鳳凰種族的一日千裡,又比尋常的凡鳥要好些。他尊貴厲害得不徹底,又不是完全平庸,這樣的妖或人在世間,最容易招人嘲笑了。

除了身世外,他還說了些在孔雀族中的小事,喜樂有,還是不太開心的居多。隻是後來晏不笠記憶出了問題,把這些都忘了,而我也沒再告訴他。

總歸大體都是些不愉快的記憶,忘了就忘了吧。

我靜靜聽着,心中不免湧上些疑惑,既然那些人對他不好,為什麼執意要回去?

在這場交談結束的時候,我知道了答案。晏不笠扯着我的袖子,小聲道:“那天謝謝你,還有......”

“你能不能不讨厭我?”

我總算明白了這場突然是交談從何而起。原來是他想留下,又擔心我不喜他,怕遭欺負,故鬧了這麼一通,這孔雀看得驕橫,實在有些小心機。

但不令人讨厭。

我告訴他,我沒有不喜他,是我性子本就如此。說着我心裡想,就算我真的看他不快,瞧念慈那稀罕勁兒,還能說些什麼?

聽到我這麼說,晏不笠終于彎起眉睫,露出了自我見到他以來,最真心的一個笑。

他總說我的眼睛像湖,其實他笑起來時候,眉眼彎彎,像是天上的明月。

我們回去時,念慈正靠在門邊等着着,玄黑華袍,長身玉立,星光落在他的發絲上,有些落寞。

第二天晏不笠就改了口,說他希望留下來,我沒意見,念慈自然求之不得。沒過多久,他順理成章成為了念慈的小弟子,我的師弟。

本以為自那此雪夜交談後,我們的關系應該就此轉圜,變好,親如手足。但沒有,因為我和晏不笠的脾性,簡直處于兩個極端。

我心中隻有大道,而他對修行以外什麼事情都好奇。他也不愚鈍,可能是以前在丹澤受打擊太過,實在不願意修煉上下一點功夫。再加上念慈有意無意的縱容,嬌縱更甚。不是山裡瘋玩,就是窩在屋烤火看話本。

人各有道。本來依照我的性子,對旁人的事情是從來不願理會的。可不知怎的,每次見到他這般,心中不爽利,似不願他離得我太遠,想拉得近一些。

或許,我潛意識認為他應該站在我身邊的。哪怕飛升。

心中摻了别的事,我修煉的速度不免放緩,但我本就不是急于求成的人,并未覺得這有什麼。真正讓我有些心亂的地方在于,這次在我如往常對着揮劍後,和天道共鳴時,我聽見了雜音。

天道玄妙,對常人來說,究其一生都難窺一二,對我來說,白紙黑字般簡單明了。這是第一次我和天道出現了分歧。

适時,司毋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梁逢啊梁逢,你自诩天道的寵兒,命定的傳承者,若天道要的和你想得不一樣,該怎麼辦?”

我心太亂,以至于那天回去他将用雪堆個像兔子的小玩意,眼巴巴湊到我跟前時,我看也沒看,便将其捏個粉碎,轉身而去。留他站在原地,眼睛通紅。

晏不笠也是個氣性大的,自那次後,單方面終止了和我親近了的行為。他不湊上來,我本來就話少,就算在同個屋子裡,有時十天半個月都說不上一句話。我有心彌補,他卻再也不理我了。

到後來,兩人關系越來越差,幾乎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

現在想來,那段時間,我們兩心中都是有股氣的。

可我還沒來得及深究這對我意味這什麼,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之處。

念慈寵他寵得似乎有些太過了。最誇張一次,晏不笠不過說了聲今日竹米不新鮮。次日念慈便給北地下了召令,并讓随春生一天橫越大半個中州,運來最新鮮的竹節。

有時在晏不笠躺在椅上酣眠,我能看見念慈坐在他身邊,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他的眼眉,眸中欲色洶湧。

這日,在晏不笠又一次睡下後,我終究是沒能按捺住,向念慈質問了此事。

他将視線從晏不笠臉上移開,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指尖在黑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看着我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會過段時間再問。”

我保持沉默。

念慈說,就是我想得那樣,他對晏不笠産生了超出師徒間的感情,想親吻,想擁抱,想深入他的身體,撫摸其每一寸的肌膚。

我問他:“你難道不擔心舍不得嗎?”

念慈臉上笑容消失了,浮出眼底的薄涼來。

他告訴我,他的境界停在渡劫圓滿很久了,若再不踏出那最後半步,就要隕落了。而他從晏不笠的身上,看見了飛升的一線機會。

念慈是世間最好的蔔者,修為又到了如此境地,能夠窺探命運,從中看到自己的機緣這點毫不奇怪。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

大道無情。蒼生道從來多情,隻是多情,又怎麼能說不是另一種無情?我終于明白了,念慈和我本質上是一樣的人,我完全冷漠,他漫不經心。

正是因為明白了這點,我抑制不住地對念慈生出了嫉妒之情。每次從昆侖淵回來,見到晏不笠和念慈開着玩笑,完全信任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免感到嫉妒。

而自那次說開後,念慈越發不作掩飾,看着晏不笠的眼神越來越露骨。而晏不笠應該隐隐約約感到什麼,變得有些沉默。那天他主動來找我,狀若無意提起此事時,我說不清當時心裡什麼感覺,隻記得那日的天空格外陰沉。

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因為直覺告訴我,如果這次我說錯話,我會後悔一輩子。可我還是沒做好。

日子平靜過去,他們變得更加親密,本以為剩下的能像話本裡的劇情那樣,兩人相愛,相守,相離。念慈斬斷情緣,飛升大道;晏不笠經此情關,大徹大悟。

可是若如此簡單,也不至于迄今為止無人飛升了,在最後關頭,念慈的道心生“隙”了。若是尋常修士生“隙”就生“隙”了,可對大乘以上大能來說,生“隙”是一場浩劫。念慈不願像司毋那樣,死了還不得安生,于是他懇求我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終結他的生命。我答應了。

而晏不笠也在這時找到了我,說出了那個近乎獻祭的計劃。

我将劍送入念慈心口那一刹那,感到無盡悲涼。我歎世事無常,念慈欲斷情飛升,終究不忍,将命搭了進去了;我歎我妄為人徒,問道數十載,到頭來,卻什麼都留不住。

待抽出回雪劍,見到晏不笠絕然欲泣的眼睛,和周身熊熊燃燒的涅槃火時。

我知道我此生再不能飛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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