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狼風眼眶泛紅哽咽道。
為什麼連一條活路都不能留給他們,撐了那麼久依舊看不到一點希望,狼風是真的感到絕望了。
……
想到記憶中無名部落的獸人和亞獸們那沒有一絲光亮的眼神,俞白感覺心髒在微微抽痛,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無名部落的結局。
那段不知何時出現的記憶裡最重要的一個節點就是金洛的死,無名部落就是因為失去了金洛這個最強戰力才逐漸衰落下去的。
而現在俞白的到來改變了金洛因為重傷死去的結局,也因為俞白教授了部落獸人和亞獸們如何布置陷阱,無名部落的狩獵隊壓力一下子輕松了許多,以後狩獵的時候也就沒有必要那麼拼命了。
惡性循環的情況大概率也不會出現了。
不過對這個世界影響最大的還是那些被遺棄的殘疾和年老的獸人們,畢竟他們慘死過後産生的怨氣可是能使野獸和植物變異的存在。
不過要想無名部落把他們全都吸納也不現實。
唉,還是要盡快給獸人們樹立正确的價值觀呐,野獸們才适用弱肉強食的法則,獸人既然帶了個“人”字,就應該摒棄那種陳舊的觀念,做一隻文明獸!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還是要先把部落強大起來,不然誰會聽你的?
等回到了部落,要和金洛,狼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其他部落給吸納了,部落全是些老弱病殘也不是個事兒啊。
部落要想強大起來,還是需要更多健康的獸人才行。
……
“啊啊啊——神使!神使——”荊荊差點破音的尖叫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吓了俞白一跳,也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麼了?荊荊。”俞白平複好心情問道。
“神使,嗚嗚嗚,有幾隻蜜獾一直在撞我,撞得我渾身是血,好可怕!嗚嗚嗚……”
俞白:………
不是,就你那一身刺,受傷的不是别人嗎?你在嗚什麼?
俞白突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荊荊了,他默默地給了荊荊一點靈力,随即輕咳兩聲向荊荊傳音道:“沒事兒的,荊荊,沒事兒的,等他們走了我幫你洗洗身上的血,現在地下是什麼情況?。”
“嗚——他們現在還在撞我,一邊撞我一邊還在哇哇大叫,吵死我了……”荊荊有點委屈道。
已經大概猜到那些蜜獾為什麼大叫的俞白:……
不過蜜獾是什麼動物來着,怎麼感覺跟沒有腦子似的,都被荊荊紮得渾身是血了,怎麼還在往荊荊身上撞?
俞白想了半天沒想出來,神識往地下一探,看到蜜獾的模樣的時候終于想起他們是什麼動物了。
哦,原來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平頭哥啊,之前聽說的一直都是他們的綽号,沒怎麼注意過他們的學名,這會兒聽到他們的學名,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應該是撞上了荊荊這個硬茬兒,嗯
還是個刺茬兒,那些平頭哥那種不服勁兒就上來了,鉚足了勁想把荊荊給撞開,結果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渾身是傷。
看着那些平頭哥血越流越多,動作也越來越慢,俞白知道他們快堅持不下去了,便沒有再多管了。
反正也是他們先心懷不軌的,要是就這樣死了也是他們自找的,正好死在地下,連挖坑埋了都不需要。
“對了,白白。”金時突然出聲道,“昨天晚上不是說今天要做點防備,以防有獸人從地下偷襲我們嗎?”
“啊?”俞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聽清金時的話後,對他神秘一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布置好了,不用擔心。”
聽到俞白這樣說,金時點了點頭沒再多問,既然白白說布置好了,那就不用再擔心有什麼問題了。
往後兩天,俞白耳朵裡全是荊荊的吐槽和尖叫,不是說他感覺自己的刺紮進了哪個獸人的腸子,就是哪個獸人一下子就被自己紮死了,還有哪個獸人往他身上撒尿啦,哪個獸人在他身邊拉屎啦,等等。
簡直讓俞白大開了一番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