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帶我去看看那種光滑的泥巴在哪裡嗎?”俞白轉頭向狐歲問道,說不定那裡是一個釉土礦呢。
“當然可以,巫。”狐歲很高興自己可以幫到俞白,十分積極地給俞白帶路。
“那種光滑的泥巴就在這裡了。”狐歲指了指離陶窯不遠處的一塊顔色和周圍明顯不一樣的土道,“我當時看這裡的土比較細,就加了點水進去,
然後我就發現,加了水以後,這裡的泥巴比之前巫用的那種泥巴光滑多了,我就想試試用這種泥巴做出來的陶器效果怎麼樣。”
“然後就做出了那種奇怪的陶器……”
俞白其實也認不出釉土長什麼樣子,但既然狐歲使用這種泥巴做出了那種很像瓷器的碗,那這種泥巴應該八九不離十,就是釉土了。
“沒事沒事,你做得很好,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應該勇于嘗試,勇于創新,勇于突破,這樣才有可能做出更好的東西。”俞白由衷地對狐歲誇獎道。
“這種土應該是釉土,可以用來制作瓷器,之前你做出來的那種奇怪的陶器已經不算是陶器了,應該叫瓷器。”俞白解釋道。
頓了頓,俞白對狐歲繼續道:“不過燒制瓷器需要的溫度要比陶器高一些,之前你能燒制出瓷器應該也是湊巧了,不過你能有嘗試用其他泥巴燒制陶器的想法很好,希望以後你也可以繼續保持……”
發現了可以用來燒制瓷器的釉土,俞白心情不錯地回去了,打算改天再帶着獸人們另外修建一個燒制瓷器的瓷窯。
現在可以去看看之前俞白臨去集市之前,囑咐金洛修建的教室怎麼樣了。
獸人們現在還正處于啟蒙階段,俞白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趁着現在,給獸人們培養出獨立思考、勇于突破創新的意識。
畢竟俞白了解的知識還是有限,他的大學專業學的是怎麼種地,俞白可以幫助獸人們進入到農耕時代,教會他們文字和禮義廉恥,甚至構建出一個适合如今獸人世界生産力的社會框架。
但是更多的,比如發明創造什麼的,他就有些無能為力了,畢竟他又不是理科生,高中學習的那點物理、化學知識,早就在高考之後就全部還給老師了。
現在俞白絞盡了腦汁,也就隻能想起一些比較基礎的物理和化學知識。
所以過幾天俞白打算先教小獸人和小亞獸們認字和基礎的數學計算,沒有事情的成年獸人和亞獸們也可以過來一起學。
像什麼物理和化學知識,等俞白把自己還記得的那些基礎知識教完之後,就讓獸人和亞獸們自己去實踐探索。
畢竟有位偉人曾經說過:實踐才能出真知。
來到獸人世界這麼久了,俞白打從心裡覺得,雖然獸人們現在還處于蠻荒時代,但既然人類可以發展出璀璨的文明,那比人類強大許多的獸人沒有道理發展不出一個新的文明。
他們隻是沒有那麼一個樹立了正确的價值觀的聖賢出現,俞白想起了自己腦海中那段記憶,所以獸人們才會成為了極端的弱肉強食理念的擁護者,以至于最後害人害己,還毀了整個世界。
想到這裡,俞白突然反應過來,他不會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找來的救世主吧。
如果是需要幫助獸人們樹立正确的價值觀,來自現代的穿越者應該都可以做到,就比如說金獅部落的林夕。
等等,明明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一個穿越者,為什麼他還會來到這裡,俞白眯了眯眼,難道林夕身上有問題?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俞白仔細回憶那段突然出現的記憶裡有關于林夕的片段,這一回憶,還的确讓俞白發現了一點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有關于其他獸人或者亞獸的片段都非常清晰,清晰到仿佛是自己親眼目睹的。
但是唯獨林夕不同,也不知道是因為林夕是穿越者,還是因為别的原因,有關林夕的畫面總蒙着一層薄霧,看不通透。
但俞白的直覺告訴他,記憶裡的獸人們的思想之所以會那麼極端,林夕絕對在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就是不知道林夕為什麼會那麼做,他既然也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什麼要毀掉這裡?毀掉了這個世界,他自己不也沒有栖身之地了嗎。
還是說,他有離開這個世界的辦法,比如說,系統!
如果林夕真的有系統,那他就一定有任務,他的任務是什麼?毀掉這個世界?
俞白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不行,哪天他得出去找找有沒有值得收服的植物,再讓它想辦法去到林夕身邊,随時監視林夕的一舉一動。